昨天,萧何终于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封洛汐”,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萧何一夜都默念着这个名字。
不过今天萧何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已经很晚了,少女还没过来,而那只叫小白的小狗今天也是病怏怏的样子,似乎很不开心。
突然,隔壁的正厅依稀传来少女嘤嘤的哭泣,小狗似乎很烦躁。突然萧何心底暗叫不妙,那只小白狗忽然冲着自己奔来,一跃而上,叼着“被子”转身撒腿就跑。
而可怜的萧何正在“被子”中裹着,“救命”,萧何大呼。不出意外,他发出的声音是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萧何隐约感到了小狗对自己的敌意。小狗咬着“被子”,往屋外奔去,转瞬到了悬崖边上。
崖边,小狗静静立着,它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似乎在思考,几分钟后,“被子”被扔了下去。
萧何带着不甘和对少女的眷恋,从山崖上飘飘荡荡落在水面上,我就要死了吧,萧何想。不过“被子”并没有像萧何想象那样浸水并沉入水中,而是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向前流去,此刻的萧何正艰难地克服水流带来的恐惧,全然没有注意到山崖上传来小狗的“嘶鸣”而不是“汪汪”
...
抚溪绕着灵山,顺流而下,有时会突然打个小圈圈儿,有时也会高高荡起然后重重拍下。不时会有从旁边山涧处汇入一条小溪,溪面越来越宽,或者不应该再叫溪而应该叫江了吧。
萧何很累很倦,大多数时候他必须六肢紧紧抓住“被子”才会避免被荡出去,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萧何也会想她,想洛汐,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又总会看到她独坐在木屋旁等待,有时也会梦见洛汐托腮孤独地望着空空荡荡的玉盒...
萧何经常很饿很饿,有时会失去知觉,但他总能挺过去,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过了一天自己总能醒过来,每一次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对周边的感应更清晰了,甚至可以说能看能听了,对周边的感应距离也越来越远。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萧何发现这一带两山间的距离越收越紧,江面也随着变窄,水流越来越湍急,天空犹如擀面师傅手中的面条,越抽越细,最后逐渐收成一条细线,两山越加压迫,怪石嶙峋中传来水鸟哇哇乱叫声。
突然一只青鸟从一线天上快速飞来,坚琢利唇,青羽红尾,铁爪如钩,青鸟双翅紧收,如离弦之箭向江面射来,快到江面时,那青鸟在水中一点,双翅舒展,贴着水面疾行,旋即青鸟又猛的拍翅膀离水而去,只留下空旷的江面水波激荡。
青鸟尖啄顶端叼着绸带,向一线天飞去。绸带的大小跟青鸟完全不成比例,若不细看还以为青鸟只是戏水一回而已。
萧何只觉身边狂风大作,若非已然变强,决计抓不住绸带。过不多久,青鸟从一线天飞出,只觉整个世界豁然开朗,但见漫山翠绿,莺啼猿号,千年古树鳞次栉比。在森林西侧,有一座火红的石山,悬崖峭壁,怪石嶙峋,山顶时有烟火冒出,青鸟盘旋而下,停于烟火中一通红巨型树杈之上。
适应了烟雾缭绕的环境,萧何惊奇地发现自己正位于火山口,那不知什么种类的树枝竟然直接生长在炽热通红的岩浆之中,岩浆向上数十米处,树枝分三杈:
一枝枯黄,光秃秃一片,唯有枝顶似有嫩黄,能给人一点生的气息;一枝银色,枝叶间娇花怒放,时而嫣红,时而青翠,时而晏紫,朵朵银盘之间,萦绕着妖异的光芒,一只小鸟飞来,停在花朵之上,只见哪花萼之下突然伸出纤细触丝,如一张大网罩上小鸟,转瞬之间,小鸟飞灰烟灭,似乎一切并未发生过一样;而最后一枝树枝通体赤红,枝干纤细,枝顶有一氤氲朱红色果实,一瞬间,萧何注意到果内似有似无的诱惑,其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就在方才小鸟消失瞬间,隐约可见一丝微茫绕于朱果之表,转瞬即逝。
青鸟之巢筑于三杈之间,长宽数米,里面是一只略带青色的椭形金蛋,时不时正向周边散着金色的光芒。很快,粉色绸带被扎于鸟巢上缘,与原本斑杂的鸟巢边缘相映成趣。
细看这个鸟巢,也不知啥材质构成,五色交织,呈红橙黄绿蓝五色排列,在时而飘起的烟火中灼灼生辉,不沾染一丝火山尘土,好一只唯美的青鸟。
此时的萧何,终于结束了漫长颠簸的空中之旅,但接踵而来的恐惧感让他禁不住灵魂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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