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轩斩钉截铁道:“我虽然没有罢免专家的权利,但是我是医学会副会长,又是医疗事故鉴定办公室主任,对于这种已经核实的在鉴定工作中明显偏袒一方,滥用职权有渎职行为的专家,我还是有权弹劾的!”
尤长松局长见叶宇轩态度坚决,只好道:“好吧,这件事会后我马上向于局长汇报!”
一个戴眼镜的男组委在下面小声说道:“整改就整改呗,那也不能把我们专家组委的工作成绩全部抹杀了呀。这么说来,以后谁还敢做工作,做的越多错越多,不做为反倒没有错,工作积极性全无。”
说完他叹了口气。
叶宇轩想了想,缓声道:“我刚才说的,的确是个别现象,是个别人和个别的事件给我们医务工作者的形象抹了黑,影响了民众对我们的信任,我们现在要做的,要讨论的,就是制定一个什么样的制度,能避免和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说,要有一个健全的严肃的,没有漏洞的合法程序,给民众一个交待,让患者和家属再遇到这样的事件不会再有异议,其实,这样的制度更能促进我们医患关系的和谐,从而也促进了全民全社会的和谐。”
终于,有人在下面说了一句:“该怎么改,你们领导定,我们在下面执行就完了呗。”
尤长松不耐烦道:“你们是一线的专家,当然要先听听你们的意见!那就让叶主任继续说说整改的具体方案吧。”
“好吧,现在我们开始讨论具体方案。”
叶宇轩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总算把专家们的抵触情绪压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道:
“首先,改革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重中之重是加强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独立性。我们目前的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与同级的卫生行政部门是隶属关系,鉴定结论没有人审评、把关。
如果鉴定结论有错误也没有明确谁来承担法律后果,这些问题在医学界、法律界长期争论不休。原因就在于我们医疗事故鉴定机构的地位没有严格的法律界定。法国刑事诉讼法规定:鉴定人应从最高法院办公厅制作的专家名册中所列的自然人和法人中选取。这种鉴定机构独立于行业行政部门而由法院管理的规定,我认为值得我们借鉴。”
“而在我国,也许一步到位还需要一个过程,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在我们昌平先做一个尝试,为医疗事故鉴定改革寻找一个思路。在市级鉴定中,让中级人民法院法医介入到医疗事故鉴定中来。这样的优势有:1.法院作为一个公正机关,由法医介入鉴定的鉴定书可以作为当事人解决纠纷合适的、双方均可认可的证据,也是双方当事人公正和解的依据。2.法院法医介入此类事件可以适时把握此类事件的动向,及时向有关部门提出司法建议,以便遏制此类事件的再度发生。其次,改革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工作中应加强对鉴定人权利和义务的明确规定。鉴定人应享有的权利包括:一,了解真实情况的权利;二,掌握完整的鉴定材料的权利;三,对于不合理或由于科学局限性不能完成的鉴定要求,鉴定人有拒绝鉴定的权利等。鉴定人应承担的义务包括:一,接受合理委托,不得无故推诿的义务;二,科学、公正地进行鉴定的义务;三,就有关鉴定问题回答委托或咨询人提问的义务,等等。第四点也很重要,并且是我临时提议的:做出这次错误鉴定的专家应给予处分并不再允许参加医学鉴定,而其余所有的专家,要重新考核审定!”
叶宇轩一口气把自己的设想全部抖落出来,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负。一年多的储备,几个月的煎熬,呕心历血的坚持,此刻,都得到了释放。
下边的专家如临大敌,谁也没有勇气再多说一句话,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尤长松副局长。
此时,尤副局长在叶宇轩这么凌厉的攻势和确凿的铁证面前也失了主张,他只好把球踢给于局长。
他低落的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就尽快拿出方案,汇报给于局长,然后再择日上报市里,散会吧!”
下一步,是制定严谨的方案,上报审批。
但是,叶宇轩也知道,于局长那里,没那么容易过关。
他决定玩点阴的。
吴馨馨最近和于伟鹏打得相当火热。
于伟鹏遵从父命调来医鉴办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追吴馨馨,从面试那天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魂魄就日夜游荡在吴馨馨身边了。
“伟鹏,晚上……”吴馨馨修好指甲满意的左看右看,又不禁向于伟鹏扬手显示了一下下。
“麻辣香锅,当然是麻辣香锅。”瘦高的于伟鹏忙不迭的说道。他每天快到下班时间必会粘到吴馨馨的办公室里。
“据说,女人是否精致要看她的指甲,伟鹏,你看,够精致吗?”
吴馨馨又嗲声说道,那甜度,她自己都觉有些肉麻。
在于伟鹏心里,吴馨馨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而在吴馨馨心里,于伟鹏却象一座彩虹般迷人的桥梁,最近她对于伟鹏也特上心。
“精致,当然精致,馨馨的一切都是精致的。对了,还有句话说,女人是否性感,要看她的香水,馨馨,你看这是什么?”
于伟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得色道:“法国hermes的,我妈妈去法国亲自挑选的。”
吴馨馨不屑的看了一眼,转念一想,便嫣尔笑道:“hermes哎?送我的嘛,好喜欢!伟鹏,你真是贴心,连我用什么牌子的香水都知道。”
“当然,必须的,我这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我就是为你而活的,馨馨。”于伟鹏凑近吴馨馨,伸手便要搂她。
吴馨馨内心无比厌恶,在她眼里,于伟鹏的一举一动幼稚之极,连叶宇轩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她站起来看了看手表,抬手间正好挡住了于伟鹏,“五点整,我们可以走了。”她板起脸说。
叶宇轩在家里用过晚饭,洗好碗筷,决定开车去林伊良那里坐坐,他有两个月没有去他和伊良的公司了。
久江大厦。
他轻车熟路的乘电梯上到十一层,推开门就大声喊了句:“伊良,臭小子,我来了!”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过了一会儿,林伊良阴气森森的在里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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