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半路上,左雪儿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刚接通,一道催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雪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到,大家可都在等你呢!”
同样是个女声,听起来年龄也不大,应该是左雪儿闺蜜之类的人。
左雪儿冲着叶飞吐了吐舌头,这才道:“霏霏,不好意思啊,我刚去接了个朋友,所以晚了一些,等到了我再向大家道歉。我现在在开车,就不跟你多聊了。”
挂断电话后,又是猛踩油门,车速再次飙升起来。
跑车的座椅要比普通轿车座椅硬上很多,坐起来其实并不是特别舒服,甚至不如一些价格低一些的轿车。
本来,左雪儿还担心叶飞坐不惯,这才一直压着车速。
等提起车速后,左雪儿转头看叶飞一眼,却见叶飞始终神色如常,从始至终都是那般平淡,还有心情打量窗外。
见此,左雪儿才放心下来。
与此同时。
三原县郊外,飞龙赛车场。
休息室中。
几名穿着一身名牌的青年男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名身材娇小,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打电话。
等女生收起手机,坐在沙发中央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就仿佛屁股下面放了弹簧一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霏霏,怎么样,雪儿她是不是不来了?”
高大男生焦急问道。
“放心吧,睿哥。雪儿已经在路上了。她刚才去接了一个朋友,这才来晚了的。”
苏霏霏笑着对高大青年说道。
“呼~”
高大青年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又追问道:“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苏霏霏一怔,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忘了问了!”
高大青年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几名青年男女,见此顿时笑了起来,打趣道:“呵呵,睿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对雪儿痴心一片啊。”
“那还用说?睿哥可是从上幼儿园起,就立志非雪儿不娶了。”
“睿哥可真是一片痴心啊!要是有人这么对老娘,老娘绝对死心塌地跟着他!”
“雪儿若知道睿哥这么痴情,恐怕会感动得当场流眼泪吧?”
虽说是打趣,但话语中却是充满了善意,隐隐中还带着一丝恭维。
很显然,这个“睿哥”,就是这几名男女中的核心人物!
苏霏霏也是说道:“睿哥,雪儿几乎不跟陌生异性接触。她接的朋友,应该是女生吧。”
“未必!”
一名青年站了起来,冷笑道:“大家别忘了一个人!”
“舒文斌为了追雪儿,可都追到腾龙高中去。而且,舒文斌家和雪儿家可是世交。我听说,他们的父母也有意撮合两人。”
“以舒文斌那尿性,雪儿纵是不喜欢,恐怕也捱不住舒文斌的死缠烂打。须知,好女怕缠男啊!”
青年说完,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睿哥的脸也显得有些阴沉,目光中隐隐带着煞气,沉声对那青年问道:“我去参加训练的这段时间,舒文斌一直缠着雪儿?”
“岂止是缠着?就差变成一块狗皮膏药贴到雪儿身上了。”
青年再次说道。
他也是腾龙高中今年的毕业生,自然知道舒文斌在校期间,对左雪儿的种种死缠烂打。
“睿哥,你是不知道,我听说雪儿为了躲着舒文斌,这次回家都没有让人来接,而是做大巴车回来的。”
嘭!
睿哥一拳砸在休息室的墙壁上,将整个墙壁都砸得一阵摇晃。
等收回手时,墙壁上已经留下一个半寸深的拳印。看得休息室内众男女一阵目瞪口呆,倒吸冷气。
尤其是让他们震惊的是,睿哥的手,竟然毫发无伤。
睿哥仿佛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一般,咬着牙,神色阴沉道:“我看,舒文斌是皮痒欠收拾了!”
虽说舒文斌是舒天河的儿子,而舒天河又是身家金百亿的富豪。
别说是在三原县,就是在整个西南只要不得罪某些大家族,几乎都能横着走。
但他曾睿却不惧!
因为,舒天河再怎么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他曾睿,却是出自军人世家。
爷爷是军人,老子是军人,叔叔是军人。就连他的姑姑也同样是军人,而且嫁的也是军人世家!
曾睿的爷爷,在退休前更是曾被授予“少将”军衔。
就是西南省的一把手霍有伦,在他爷爷面前也礼敬有加,称呼一声“曾老”。
曾睿的母亲,则是经营着一家房地产公司,保证着整个家族不需要为钱发愁。
虽然他们家在钱财方面,比不过舒天河。
但有这样的显赫身份在,曾睿就是打断了舒文斌的腿,舒天河也只能忍着。
整个休息室中,也只有曾睿敢说这样的话!
“呵呵~”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名身材干瘦的青年站起来,道:“你们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我敢保证,雪儿接的朋友,绝对不是舒文斌!”
“哦?”
曾睿闻言脸色稍微缓和,转头看向这青年问道:“猴子,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舒文斌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治疗他那条断腿呢!睿哥,你说他怎么去坐雪儿的车?”
青年呵呵笑道。
轰!
这青年话音一落,整个休息室都轰动了起来。
“什么?舒文斌的腿竟然被人打断了,这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猴子,你可别在这里乱造谣,小心睿哥削你!”
众青年连忙说道,根本不信“猴子”的话。
要知道,舒文斌可是舒天河的儿子。
在座的众人,虽然在言谈中对舒文斌诸多不屑。
但舒文斌若真在这里发起狗脾气来,除了曾睿外,还真没有一个人敢惹。
被叫做“猴子”的青年,闻言冷笑道:“这种事,我岂会乱说?”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舒文斌的腿不但被人打断了,而且,打断他腿的人,就是他老子的保镖!”
“什么?”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等反应过来后,便是都笑了起来。
“猴子”的话,真是越说越扯淡了!
舒天河的保镖,敢打断舒天河儿子的腿?
这怎么可能?
除非这保镖活腻了!
当即,有一名青年提出这样的疑问来。
“呵呵。那保镖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打断舒文斌的腿。但若是舒天河让他这么做的呢,你说他敢不敢?”
猴子继续冷笑道。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舒天河命令自己的保镖,打断了舒文斌的腿。
这倒是说得通!
但是,舒天河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时都宝贝的紧,怎么可能向保镖下这个命令?
曾睿也皱起了眉头,对着“猴子”道:“行了猴子,你就别卖关子了,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猴子”本名叫侯涛,家里不少亲戚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其老子也是县委宣传部的领导。
说到县里的风吹草动,在座几人没有谁能比得上侯涛的。
侯涛听到曾睿说话,自然不敢再卖弄,解释道:“睿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舒文斌……”
侯涛当即将昨天客运站发生的事,解释给众人听。
不过,侯涛也只是听他老子说起,就是他的老子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话再由他的口说出来,自然也就更变味了。
最终只说出舒文斌装逼,结果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后来舒天河站出来,想要给自己儿子出头,却正好碰到霍有伦和阙伟涛来视察,而且认识那“铁板”。两人同时为“铁板”出头,要收拾舒天河。
最终,舒天河不得不向“铁板”求饶,并让保镖打断自己以及儿子的腿,这件事才算了了。
“什么?你是说舒天河的腿也被打断了?”
一名青年听完,忍不住惊呼道。
其他人脸上也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废话!”
侯涛冷笑一声,“有霍友伦和阙伟涛同时为那人做背书,你以为,这件事仅仅舒文斌断一条腿就能解决得了?”
说完,又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够资格吗?!”
“嘶……”
休息室内众人闻言,不由得都倒吸了口冷气。
就是曾睿听完后,脸上也满是震惊之色。
与此同时,众人也越发好奇起来,纷纷向侯涛追问那“铁板”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侯涛却只是摊了摊手:“哥也不知道!”
滴滴!
就在这时,休息室外响起一阵喇嘛声。
一辆粉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很快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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