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冥界,最先拜见的自然是谛玄澈。见了余蒙蒙立在自己眼前,半响过后,谛玄澈才苦笑着道:“你如今能这样大摇大摆地回来冥界,怕是同毕方达成了什么条件了,是不是?”
“是,鬼王猜的不错。”
余蒙蒙点点头,惯常要向谛玄澈解释一番自己同毕方之间发生了什么,孰料谛玄澈听完她的肯定回答以后,马上就地下了头,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余蒙蒙刚起来的话头,只得吞咽回肚子里,眼神委屈地看着谛玄澈。
她有种,自己被一直以来信任的上司,所不再继续信任的想法。
因而,神情恹恹的,对谛玄澈拱手道:“既然鬼王有要事要忙,那么属下就告退了。”
“嗯。”淡淡的一个音从谛玄澈的喉咙中飘出来,语气也轻轻的,不咸不淡。在余蒙蒙转身之前,他连头都不曾抬起来一下。
余蒙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退了出去。边走便想,越想心里便越不舒服。最后,一头扎进自己的思想旋涡中不可自拔,甚而喃喃自语出声来,道:“……这个嘛,我当然不是要求谛玄澈能把我当成恋人一般地看待。可是,这么冷淡的态度是几个意思?以前明明比现在更有人情味的……”
“哼,怕是吃错药了!”想了大半天,余蒙蒙一跺脚,这样总结道。
神情上的阴霾总算是散了些,就连心情也带着不似刚才那样郁闷了。但是,猛一抬头,却看到一张笑意盈盈、邪气肆意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恍若一朵妖艳的莲花成了精似的模样。既沉静又张狂!
不是墨昌还能是谁?
余蒙蒙吃惊地闭上了嘴巴,吓得连连后退,手扶住了一堵墙,这才站好了。结结巴巴地对墨昌道:“你你你你你怎怎怎怎么么么在这这里?”
就好像舌头打了几百个结似的,半天才说完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墨昌耐心地抱臂看着她,神情不紧不慢,等她说完,闭上嘴巴不开口了,墨昌这才笑:“怎么我们的余蒙蒙姑奶奶这一回来,舌头就打结了?莫不是从哪里出来时贪吃,又被热汤烫着了舌头了?”
余蒙蒙听到这打趣的话,脸立即红得跟烧红了的火钳似的。
这事儿也是有缘故的。当时,余蒙蒙刚被从十八层地狱中放出来,又是惊又是惧,又是刺激过头了以后的默然淡定;彼时浑身疲惫,而神志又异常清醒的时候,路过孟婆那里,端起一碗汤就喝。
岂料,那汤是孟婆刚刚出锅的热汤,刚入嘴,余蒙蒙就被烫得一口全部都吐出来,扭头结结巴巴地问孟婆:“这这这这这这汤汤汤汤汤怎怎怎怎怎么么么是是是烫烫烫烫烫的?”
终于将最后一个字说清楚的时候,周围围着的孟婆和鬼差们都笑了起来。墨昌那时候办差,正好从那里经过,看见了也禁不住掩口笑。内心觉得余蒙蒙那副呆愣愣的模样实在是蠢得深入人心。
余蒙蒙听到他的笑声,当时就朝他望过去,见他笑起来,自己竟然也傻傻地笑了一下。
墨昌就是那个时候,看了这个笑容以后,在日后见了余蒙蒙总是会悄悄地脸红。他当时想,余蒙蒙果然是是彼岸花化成的花妖,就算容貌不甚美丽,但是那一颦一笑,却有着某种奇特而神秘的吸引力。仿佛一切都直白平铺,却总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让人不由地想探索内里,究竟是什么。
而后,成为了朋友。直到如今。余蒙蒙再次听到墨昌取笑自己的话,楞了一下,红着脸,继而就反应过来,先是展颜一笑,一如当年,分毫未变。直看得墨昌心中唏嘘。
当时,幸好那碗汤很烫,让余蒙蒙悉数都吐了出来,只脑袋傻了几天,她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不料,余蒙蒙立马就从满含神秘感的微笑中走出来,握着拳头,跟个小疯子似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一边追着一边喊:“好啊,墨昌,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居然敢这么调戏姑奶奶我!”
“饶命饶命!”墨昌一边躲着,一边笑道。
那些拳头打在身上其实一点儿都不疼。软绵绵的,仿佛要把眼前的时光也变成一团团的飞絮一样。每一个鼓鼓囊囊的地方,都充斥着美好的因子。
这一刻,墨昌怀念了许久,也觉得非常满足。
两人打闹着,飞到了余蒙蒙往日住着的地方。媚媚正在楼上整理窗格,推着一扇窗半坐着,见她回来,吓得一失手,从上面翻身掉下来。虽然明知她摔不坏,但余蒙蒙还是飞身上去,接住了媚媚掉落的身体,稳当当地落了地以后,低头看着媚媚,做出一副神情不悔的模样,道:“媚媚,可有想我?”
媚媚俏生生的脸红彤彤的,呆愣愣地看着余蒙蒙,高兴地叫道:“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一激动,手上的鸡毛掸子,直接挥起来,砸在了余蒙蒙的头上。
“哎哟!”余蒙蒙放开了媚媚。
“哈哈哈……”墨昌登时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接着,是媚媚手忙脚乱跪下来请罪的声音。欢腾腾地闹着。
入了屋内,将自己的计划对墨昌说了一遍,同时在酒过三巡以后,将自己的请求也说了一遍,顿时惊得墨昌口内的酒一口喷了出来,只冲着余蒙蒙。
嫌弃地抿住嘴,余蒙蒙大大咧咧地用手在嘴上抹了一把,问:“墨昌,你就说你帮不帮姑奶奶我这个忙!”
语气带着愤怒,明显是被墨昌喷酒在她的脸上给气的。
而墨昌则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脸的匪夷所思,看着余蒙蒙的头说:“我真是服了你这脑袋了,究竟天天在想什么?”
“你管我想什么?直说肯不肯帮忙。”余蒙蒙听不得人磨蹭,句句都不离主题。
入了屋内,将自己的计划对墨昌说了一遍,同时在酒过三巡以后,将自己的请求也说了一遍,顿时惊得墨昌口内的酒一口喷了出来,只冲着余蒙蒙。
嫌弃地抿住嘴,余蒙蒙大大咧咧地用手在嘴上抹了一把,问:“墨昌,你就说你帮不帮姑奶奶我这个忙!”
语气带着愤怒,明显是被墨昌喷酒在她的脸上给气的。
而墨昌则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脸的匪夷所思,看着余蒙蒙的头说:“我真是服了你这脑袋了,究竟天天在想什么?”
“你管我想什么?直说肯不肯帮忙。”余蒙蒙听不得人磨蹭,句句都不离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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