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格格娇笑:“ 妹子,你是何人,怎么这么大的口气,你的手下那么多人,都拦不住我,你这么点人,怎么拦住我,妹子学人家抢男人,你还嫩点!”说着还故意动了动肩上的郑言。
郑言忍不住想笑,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两个女人的了,还抢来抢去。只不过金兵女将真的很幼稚,以为一阵恐吓便能让人乖乖束手就擒太也天真,跟这女贼比起来差的很,女贼一句话便将大金官兵围剿强盗说成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大大的打击女将的气焰,顺带灭灭金兵的斗志,一石二鸟用的极是熟练。
女将果然沉不住气,怒道“焉那女贼,那个是你妹子,这秀才本不是你的,尽在此胡说八道,本将军那个是与你抢男人,来人给我拿下她!”手中弯刀一指,从那女将身边跃出两人,一人手使竹节钢鞭,身材矮壮,步履极稳,想是下盘功夫极佳,乃是外门功夫的高手。另一人身材略高,一身劲装,行走之际,俨然落地无声,手使一柄青钢长剑想是内门的高手。矮壮汉子道“诸城金鞭门项雷,向姑娘讨教!”话道鞭落,一鞭打向女子腰际,持剑汉子道“青州孤鸿门薛天龙,向姑娘讨教!”二人口中说好,只是下手却是不留情。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我若是放下肩上的傻子,岂不是欺负你们两个废物!”女子上身不动,腰肢一扭,仿佛从中折断一般,闪过项雷一鞭,瞬间腰肢回缩,右腿一抬蹬出,那腿法北派潭腿有名的荷叶三摆,下脚之处皆是人的膝盖往下,因此招乃是女子所创,故又名裙里腿。只因古时女子崇尚文静,总不能高腿起脚,尽露裙底风光,是以那是练武女子大都会使这么几脚,薛天龙一见这女贼使出一招,不由冷哼一声,长剑一抖,剑式一偏,直刺女子右肋。郑言在女子肩上,看不见前面景象,极目所见,俱是那女子翘臀蜂腰,郑言感觉女子脚下发力,不由替前面的薛天龙捏了把冷汗,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女子一脚踏空,以脚为轴,侧身让开一剑,瞬间一腿横扫,击在薛天龙的后背,女子道“看在薛疯子的面子,饶你一命!”薛天龙只觉后背一痛,嗓子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形被踢出数丈开外。她怎么认得家父,薛天龙心中暗自思量,只因那女子脚下留情,不然自己亦如项雷一般的死于非命。
原来女子一腿扫飞薛天龙之际,那项雷方才转身挥鞭,一记“单鞭救主”横扫女子胯骨,女子一弯腰,让过那鞭,猛地起身前移,突地一记倒踢,正中项雷面门,郑言听见头骨破碎的声音。一击毙命!
故意的,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自己的脸离地只不到一寸,然后自己被瞬间扬起,一条大长腿从自己的脸边抬起,郑言不由龌龊地想,自己当时伸下舌头一定能舔到她的衣服。
女子不知郑言的龌龊心思,看着女将道“妹子,你手下废物真多,不要让那些废物送死。”女子说道这,突口中做哨,郑言才隐隐听见远处马蹄声响,身后的金兵还在千丈之外。只见一匹胭脂马飞奔而来,原来,这女子做哨是唤马,想是这匹胭脂马极是通灵。
郑言一见这马,想起那日在路边野店,一下明白,女子就是红衣女郎,想是那日去而复返,发现飞鹰堡众人得了些便宜,便远远缀着,只是郑言弄不明白,这女子为何救自己,他感觉她对自己并无恶意。
原来那日,女子感觉身后总有人盯着,只是自己小心查看,并无发现迹象,始终不放心,几次查看,终于发现那帮强盗,只是那帮强盗武功低劣,想是不可能跟踪自己,自己跟着强盗才知道果然有人盯着自己,竟然撒些珠宝给笨强盗引路,不用想肯定是强盗有些关联的人所为。跟到强盗住处,女子仔细观看,发觉飞鹰堡一众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只有这秀才有点古怪,一点武功没有,怎么可能当一帮强盗的老大,女子好奇心起,于是跟在郑言一行人身后,飞鹰堡人等,武功低劣,自是不能发觉,郑言虽是武功高强,但是个菜鸟,加之女子武功以跻身一流境界,是以郑言不能发觉,只是若女子心怀恶意杀机毕现,郑言自是立即警觉,郑言九阳神功早已入化境,不是像后世张无忌那般收发不如心,人打的力越大,反震越强。而此时郑言的身体仿佛是风,无论你使多大力,只能打空,九阳至虚,至刚只是九阳的初级境界,光明顶之战,看似热闹,其实张无忌的武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吧了。
郑言确实将这女子骗到,今日这女子在山内转了两天,并没有发现郑言异常之处,发觉郑言只是一个贪财的傻秀才,正常读书人如何能答应参加什么英雄大会,真是傻的可以,在大会召开不久,女子便自行离去,下山之时,发觉金兵埋伏在山下密林之中,女子骑马离开,金兵并没有阻拦,他们只是在等公主信号动手。
女子骑着马走了不久,只是芳心可可,好似这一去,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不知为何那傻秀才的影子老在心上,忍了又忍,狠狠的骂了一声傻子,不知再骂自己,还是骂那郑言。狠狠的拍了马臀,扭转马头,向来路奔去。
在山谷之中,金兵已经攻山,女子发现仇家,追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救秀才的,方才转来救了郑言。女子自不知自己实是喜欢这傻秀才,只是自我安慰,全当做好事罢了,若不是喜欢到了极致,怎么会将郑言抗在肩上。有些人总是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不能以常理解释。
郑言在是聪明,也想不到女子对他心生好感,毕竟他早已过了自恋的年龄,当然是指他的心里年龄。谁也想不到,他翩翩少年的外貌下隐藏着一个阅尽人世沧桑,看淡世情的灵魂。
金人女将看到那二人不过眨眼间,便被女子肩不动,膀不摇打的一死一伤,不由暗道那里来的女贼好厉害的武功,六叔辛苦培养十数年的精卫,不是女子一合之敌。女将心下惊惧,弯刀向下一挥,身后百余名金兵立即开弓戒备,口中道,“女贼,秀才让于你了,你在上前一步,我便乱箭齐发!”只是言中惧意明显,想是这女将是初次领兵,经验差劲至极。郑言听到这女将言语禁不住出言戏道“小妞,叫什么名字?怎么领的兵!”
那女将正在惊惧之中,想她平日里,那曾见过这般血腥厮杀,只是乍见高手,感觉平日所学在此人眼中不堪一击!听得郑言言语,随口应道“本姑娘完颜-,我为什么告诉你!”只是闺名乃是女子的秘密,岂是随便告诉别人,更何况对方是个男子,女将瞬间警醒。只是这无意的一句话,便让黑衣女子明白此女身份不低,完颜可是大金宗室,皇亲国戚,自从完颜亮大杀宗室之后,现在姓完颜的基本上是宗亲无疑。
这时,那胭脂马已经来到跟前,女子纵身上马,将郑言横放在身前,郑言自觉可怜,我没事装什么,非人折磨要开始了。对女子说道“让我舒服点行吧!这样好难受。”
女子说道“完颜将军承让,多谢!”催马便走。傻子在不走,后面金兵一合围,自己在大的本事也难护傻子离开。
若不是这女将一时糊涂,忘了射人先射马,被只要阻住自己一时,秀才被留下可能还是有的。这女子的胭脂马是少有的神骏,这一撒开跑,立时扬起一路烟尘。
完颜莹瞬间警觉,大喝一声“射马!”在等金兵反应过来放箭,那两人一骑早已跑出射程之外。
这完颜莹乃是寿王完颜洪昌的女儿,她的六叔便是赫赫有名的赵王完颜洪烈 。她自幼天赋聪颖,尤其绘画之道,堪称大金国手,年岁渐长习武,又与大金精卫中异人习得易容之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易容之途,鲜有能识破者,只是今日震惊之余,竟被那女贼逃去,正在自怨自责之时。突见那口角仍有血渍的薛天龙走来,跪倒在地说,公主受惊,是属下之罪,万死难赎。
完颜莹忙挥手让他起身,道“你已尽力,非你之过,是那女贼武功太高,又极是狡猾,竟让她逃脱,只是在难抓住他们!”言下之意,女贼倒也罢了,只是难捉住秀才。
薛天龙起身道“公主,勿慌,方才那女贼的马从我身前经过,我在那马上做了一点手脚,谅他们逃不出猎犬的追踪。那千日香可不是白给的!”
完颜莹点了点头,六叔自从十余年在江南归来,不仅娶了一个汉人女子做王妃,而且下心组建大金精卫,网络汉族少年,遍请各门各派的高手传授武功。十余年下来,已初具规模。千日香是精卫他们研制出来的,这种香料只有经过训练的猎犬才能嗅出,哪怕十余日,纵是经过风吹雨打,这猎犬也能嗅出。只因这猎犬从小在饲料中添加香料,普通之人是闻不出了的。
完颜莹说“只不知那女贼会不会和那秀才分开,若分开,抓那女贼何用。”
薛天龙道“女贼似乎很紧张那秀才,想来不会分开。”
完颜莹抬头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叫人传令收队,反正余下之事交给六叔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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