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一路行来,发觉这世界已经变了很多,完颜洪烈已于他新婚的第二日登基,改年号为开泰,后世称之为继宗。立完颜康为太子。铁木真趁完颜洪烈登基之际南侵,金军一战即溃。丢了北方好几个城市,上京陷落。
而郑言未到襄阳之时,完颜洪烈昭告天下,与宋室、西夏永为兄弟之帮,互不相侵,永结兄弟之好。
郑言大大出了一次名,完颜洪烈专门为他下了一纸诏书,宋之大儒郑言年少多才,下面一大堆奉承话,极是马屁!最后一句话,便是将大金的莹玉公主下嫁,又因郑言故土难离,故将岁贡减三成与临安城内建造驸马府,以证兄弟之帮,一体同心。
郑言那日与穆念慈在一家酒家之中,听一个书生摇头晃脑,大声宣讲之时,不由淡淡一笑未免暗中得意。却不料那个书生话锋一转便说,这天下的读书人做高官、娶公主,可是不少读书人的梦想。可是娶一个番邦的公主,那可不习惯,那一身膻味那个受的了。想来那个郑言不过是个小白脸,被那那个女番子抢上了,不娶不行。后来,又扒出郑言的事迹,读书人变痛骂不休。这般奸贼是不得好死的!沿途风雨飘摇,郑言再也得意不起,名声臭了,早知便叫公孙止了,反正也是臭了,幸而这世没有后世发达,要不然郑言又得为假证事业添砖加瓦了。
完颜洪烈这老小子太不地道了,嫁个公主,老子被你害死了,这世名声臭了,你让我在绝情谷里不在出来吗!
穆念慈一路嘲笑不已,公主多会过门啊?驸马府多会建好啊,要不回临安监工啊!恼得郑言火起,威胁道“信不信,我喊叫我就是郑言,大金的驸马,你就是那莹玉公主,你可没有我跑得快,到时打的你满头鸡蛋!”
穆念慈鄂然,夫君自打娶了自己之后,自己感觉他越发不要脸起来,若是在这当街之上喊叫起来,真的不耽误被人打。
郑言二人来到绝情谷,穆念慈眼见眼前青山流水,那里见到什么绝情谷。
郑言笑道“我家隐秘的很!一般俗人那里见到!”他口中与念儿调笑,一边带着念儿寻那秘径。他心中突想,自家的仇人如何晓得这里,难道,便是于唐时便结下的深仇。为何自己化身逍遥时,可总也寻不到他们的消息!
在秘径里走了不多时,眼见豁然开朗,二人出的洞来。
穆念慈见眼前繁花似锦,此时正是四月间,草木青翠,一眼望去,美不胜收!穆念慈常听大哥说他家,如何如何的美,自己原以为是他胡扯,可是,眼前的景致,大哥之言连万分之一也没有说到。
她不由惊喜道“这便是我们的家!”
郑言笑盈盈道“是啊!念儿,此处便是我们的家!你便是这里的谷主夫人!”
穆念慈心中一阵欢喜,是的,郑言父母百年之后,自己不是这里的主人,那个能是!
只听的一人道“她是谷主夫人!我又是什么!郑言!公孙止!你个负心人!又在那里勾搭的小贱人!想做夫人下辈子吧!”那声音娇柔中带着厉色,显已气急。
穆念慈一听顿时色变,抬眼望去!只见那人红衣若血,甚是刺目!那分明是个美貌妇人 。
郑言一见那人,忍不住大叫道“你--裘千尺!”她如何到这里的。
穆念慈听得郑言所言,便知他们关系不浅,难道自己被骗了,大哥果然是有妻室的!她头脑一晕,险些跌倒,郑言忙扶住了她。
裘千尺冷冷看着眼前的男女,愤然道“郑言,枉我为你生儿育女,又怕我一人伺候你不周,又为你娶了两房妻妾,你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丑女人,莫在此做那狐媚子状!老娘不稀罕!我的汉子不是你的!”她心中苦楚,两年的孤单忍不住发作出来。
穆念慈转身便走,她心中一团乱麻,自己终于被这人骗了!骗了!她脚步踉跄,待走几步,便飞快离去,不在回头。
郑言混沌之下,待觉穆念慈一走,便返身欲走!
只听到,“你父亲!你儿子!俱是死了!你母亲也是要死了!你这一走,便不要回来!我送你父亲下地!亲手埋葬自己的儿子!大不了我在送你母亲下地!你走!你走!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我自己也会这般过下去!难道我错了么!我错了么!”她说道最后,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深爱一个人有错吗?
郑言一震!父死!子丧!自己有个儿子!他和她有个儿子!这可能吗?这还是那书中的世界吗?他的母亲要死了!
饶是郑言两世为人,也是承受不了这般打击!他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郑言醒来,便看到眼前那个女子,他道“怎么回事?”
裘千尺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深爱的男子,为他生,为他死!可是!
原来,那日,裘千尺与杏花二人在大江南北,到处寻找郑言。可是,上哪里找那么一个人!
有一日,杏花道“姑娘!公子是哪里人!”裘千尺自知没和郑言成亲,算不得出嫁的妇人,便叫杏花改口。
裘千尺道“我哪里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
杏花心中暗道:这裘真的够笨的,肚子大了,还不知道人家在那里,不耽误连姓名俱是假的。
裘千尺想了很久,终于有一日忆起,他曾说过是襄阳人氏,便和杏花到襄阳寻找,逢人便问,那些人看看画上的男子,好心的人便说不认识,遇到歹人便嘲笑姐妹二人,是不是花痴了,这世上上哪里寻这般英俊的男子。实在找不着,你看老子行不行,反正你不过是给孩子找个爹!我虽然丑点,还是个真男人,不会抛弃你们的。后果很严重,若不是看在你夸相公英俊,饶不了你!
姐妹二人在襄阳城里买了一个小院,住了下来,反正无论郑言当日说的是真是假,总得安定下来,毕竟七八月的孕妇,实在不能那般乱跑!
有一日,裘千尺想到郑言曾说他的将来,她是那般的善妒那般的恶毒。便对杏花道“姐,改天寻个好人家把你嫁!毕竟你不能一个人一辈子吧!"
杏花笑道“姑娘,还是好好安胎吧!不要想我的事了,像我这般不祥之人,那个不嫁!省的害了人家,你看你和公子认识我不久,就闹出这般事来。”
裘千尺笑道“不怨你的,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他总有一日会知道!哎!不如你也嫁给我家相公吧!反正你也喜欢他!”
饶是杏花嫁过人,当时便羞红了脸“哪有啊!”
裘千尺笑道“就是这般定了,若是找到他,我们一起拜堂成亲!哎,杏花姐你拿些金银上那人牙子处,买上一个貌美的女子,也给相公做妾,省的他说我善妒。”
郑言听到这里不由的问道“怎生寻到这里?”
裘千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找你!”
那日,裘千尺自觉身子沉重,便想在找相公一次,骑着小红出来寻找,信马由缰,出了襄阳城,她也曾出城寻找,记得有一处风景绝佳之地,不妨去散散心!
她看见前方有一些江湖汉子,她便欲看看有人识得郑言吗。
那些人,见她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不由皱起眉头,喝道“那妇人,不要过来,小心伤的你,伤了老子们的阴德!”
裘千尺见那些人不待见她,倒也不恼。
她听得这些人要做什么事情,便远远缀着。那些人也不赶她。
那些人走着突然在前方消失不见。裘千尺心下疑惑,难道前方另有秘境,与相公恩爱之时,也曾听他言他家难找的很,自己当时之是担心,他发觉自己的身份,那里有心思去问那些闲事!
她虽是快要临盆的孕妇,但是身手还算敏捷,管护自己相公的事,怎能不上心。
她入得谷来,但见两拨人抱团厮杀,她随手抓过谷中一名弟子,掏出画轴相询,那弟子虽恼眼前女子,可是,身手不如人,只得看了一眼画像,便叫道“这不是少谷主吗?你那来这画像?”
裘千尺大喜道“你家谷主可是姓郑!”
那弟子道“那里姓郑!咱们少谷主可是姓公孙的!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裘千尺由喜到悲,终究不是!精神一阵恍惚,不觉手上劲松。
那弟子趁机挣脱,挥剑上去厮杀!裘千尺顺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回道“公孙止字正言!”他着一分神,便被对面的汉子一刀砍死!
裘千尺一喜,正言!郑言!原来这厮是把字当姓来使。想来这世上没有这般一样的男子,待到再问时,没有人应声,在看那弟子已是死了。
裘千尺大怒,老娘好不容易问到相公下落,你竟敢杀了他。你真当老娘是病猫吗!
老娘怀孕也是老虎!她挥掌便加入战团,她知道这谷中人一定是相公的家人,你看那谷主有些像相公。
她家传的掌法远比公孙家的厉害多!
她虽是身子笨重,也是一时没有人挡得,她来到公孙尚德身边,取出画轴展开便道,“这人可是你的儿子!”
她深知自己只能一时之勇,不能久战,若是公孙尚德说道不是,她转身便走,自己与相公的骨血不能在这险地久待。
她耳中听到“正是,不知姑娘何事?”
她返身便战!自己的相公不在,那么自己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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