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看那庄中之人,该来的全数到场,只不见那主角杨康与那梅超风,如若他们齐来,那可是全齐了!
陆乘风本是太湖群盗的头子,他的儿子不过是他推到前台的样子,他本心让儿子抢了段指挥使的银子便罢,不想自己的儿子热血冲动,见了大金钦使的船,便上前去抢,真的鲁莽之至,如不是他有意招揽的这憨厚少年与师妹无意救了他,他的小命早已伤在他们的手中!
他见来人白须似银,那神情好像传说中的隐士高人一般!他便道“不知这老丈是-”他方才见郑言与裘千尺俱是年轻之辈,想来武功不高,哪有自己身边的郭家兄弟高明,况且,他的小师妹喜欢郭家少年,那自是自家人。是以见郑言与对面的敌手言语,并不理会他们!
那老者那里会理会他一个小小的陆家庄主,他笑着对裘千尺道“妹子,你那里去了,这些年我找不见,他是谁?”他一指郑言便问道。
他见妹子一如姑娘家打扮,可是身子一见便是个妇人!
裘千尺面上一红,便道“二哥,怎么是你!这人便是你的妹夫郑言。”他二位兄长一模一样,就是自家人他二人若是不说话,也是分辨不清!是以裘千尺每次都喊大哥,反正大哥脾气好,怎么喊也是不恼。
郑言心头一震,这人不是西贝货的裘千丈,而是真正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靠!谁改的剧情!怎么不通知我。郑言不知这一切俱与他有关。那完颜洪烈一国至尊,亲旨与那裘千仞言明大金与宋室的唇齿关系,又送上郑言所说的册子,不外之意,你助我大金,便是相助大宋。
这裘千仞本不是好人,他纵容手下帮众扰民,实在没有什么好名声,只是他醉心武学,不管俗事,待到武功大成之时,却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俱是背离历任的帮主的遗愿!他思前想后便答应了完颜洪烈的邀请。他只因听说这次临安盗书,和他一起便是西毒欧阳锋!他途中听说太子船遇袭,他便找上门来,便想灭了陆家庄。不过一见妹子模样,他便问了起来!
郑言连忙见礼,笑道“小弟郑言见过二哥!”他心内虽惊裘千仞如何到这里,只是还是以礼见过,毕竟还是自己人不是!
他三人在这里相见叙礼,却把陆乘风吓个不清!他虽不知这老者是谁!可是,见他的打扮终于想起一人,他忍不住高声问道“老前辈可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裘前辈!”
裘千仞冷冷看他一眼,叱道“多嘴!看不见老夫正在叙话!一看就是师傅没教好的东西!”他本是便想灭了陆家庄,言语中便不在客气。
陆乘风坐在轮椅之上,真是欲哭无泪,忍不住方想开言。
便听一个犹如夜枭尖利的声音道“陆乘风,你个废物蠢材,人家骂自己的师傅,你难道不敢开腔不成!”一道身影出现在场中,
那人容色俏丽,只是双目微合,长发披肩,一身黑衣,平添了几分戾气。
郑言一见热闹了,比那原来热闹许多,难不成今日奸邪大聚会。
裘千仞沉吟道“郑言,你是郑言!那个奸人郑言,大金的驸马郑言,他如何成了我的妹夫!妹子怎么回事?”他不看郑言望向妹子。
“二哥,你不知道,我虽于他未成亲!可是大房,我可就等那公主嫁过之后让她做小的。”裘千尺道。
裘千仞哈哈大笑“不错!我老裘家的女子本得做大的!好,极好!若是这秀才不听话,打的他听话!不过这人长得不错,配的咱家的莲儿!”他虽不如大哥那般好嘴,心下还是极庝爱咱家的妹子,见她终身有托,也是禁不住欢喜!
突听,有人鬼叫,转脸去看不认识。他武功极高,懒得与这些小虾米理会!
欧阳克,沙、侯诸人自郑言一到,便感觉没有什么存在感了,欧阳克一见梅超风便道“瞎婆娘,在此鬼啸什么!”他并不识眼前的梅超风。他言语方将出口,只见一道黑影一晃,一道厉风直奔面门而来!欧阳克忙纸扇一张,身似游鱼,掌指之间,便和梅超风换了一招!
二人俱是心惊对方武艺高强!
江南七怪一见梅超风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柯镇恶便道“欧阳克,咱们的恩怨以后在说。今日与恶妇一定不死不休!”
欧阳克本是想将眼前之人一网打尽,可是郑言一来,怎么也不好当着他面前杀他结拜兄弟不是!
见江南七怪出言,自是买这个人情与郑言的!
梅超风一听到江南七怪的声音,不由得大怒!如不是你们自己的汉子也是不会死的!今日追你们到此,终须做个了断!
陆乘风昔年曾带人追杀个梅超风!将他们逼走大漠,今日一见她便以为是来寻仇的,不知那陈旋风那里去了!
他心下忐忑,便道“七侠,小心!她的丈夫好生厉害,”他见今日形式危矣,虽不惧死,可是心下还是有点不舍!”
郭靖便道“师傅,你们不必与她相斗,弟子便去会她一下!”他举步出了阵来,他向郑言点点头。
梅超风道“小辈!不过是来送死的。”
郭靖道“梅前辈,那陈前辈是死在我的手里,有仇不妨向我来报!我的师傅也是死在你的手中,这冤仇确实不能不报!”他这二年年岁渐长,知道当年实是自己累的五师傅送命!他感六位师傅教导之恩,又知梅超风武艺远超当年,他内力一高,眼力已不是江南七怪可比。
郑言看着这个傻小子,他现在已是初现后来的大侠风采,自己拔苗助长不知是对是错,不知他还是如以前的那般纯厚。
梅超风身形一动,似鬼魅一般,那郭靖不得如山,一记神龙摆尾击了出去!他内力已是大有火候,纵是梅超风已是多年的江湖,一时半会也是拿不下郭靖。
梅超风摧心掌,九阴白骨爪,俱是当世绝妙的功夫。她身形变幻,饶是如此,也不能拿下郭靖,她斗得发兴,口中不住发出历啸,乱人心神,场中诸人武功低的,例如陆冠英之辈,头脑发晕。
郑言笑而不语,没练好九阴真经,乱喊倒是学会了。若是乱喊能把郭靖打败,那你就是喊吧!
裘千仞冷哼一声,那梅超风闻在耳中,只觉一柄大锤重重打在胸中!她身形一怠,便被郭靖一掌打在腰间,幸而梅超风掌力加身一瞬间便本能的后让!就是这般也是打了几个跟斗,跌在地上。
郭靖笑道“梅前辈,承让了!”
梅超风惨然一笑“江南七怪果然好手段,教了个好徒弟!梅超风自认不如,可是,今日乃是生死之战,咱们不死不休!”
“梅超风,你好无耻,当日咱们看在马道长的面上,放你一马,今日,你败了便败了,还谈生死之战!”韩宝驹叫道。
梅超风冷然道“若不是,”她方想说,自己不被人暗算,自己怎能如此快的落败!
她本是苦练真经,可是苦于无人解惑,不想数月前,她一时心热,收下的弟子完颜康,竟是全真的门人,虽是武功不高,可是一些的内功法门倒是精通的很,这小王爷不在藏私,一五一十全都说与她听!是以这数月内力大进,但全真内力与九阴内力并不相容,每有激荡,她便发声吐出体内戾气。不想,今日被人窥破,吃了个暗亏。她知道那人自己绝对惹不起,故此说出生死之战,望那人不在插手。
裘千仞淡淡一笑道“妹夫,不管她,咱们说自己的!”他见梅超风如此说,便不在与她为难。
郑言心中有愧,虽是不齿这二舅兄的为人,可是,他毕竟是裘千尺的二兄。裘千尺在傍边做一副温柔模样,郑言看在眼里不免暗暗好笑。
梅超风身形一展,便欲上前!只听一人道“梅若华,你盗我的真经可是还来!”
郑言不用回头便知是黄药师来了!
陆乘风一听这声音,立时从轮椅是跌落!他日思夜想便是回到他的门下,若不是这般痴迷,他怎会将两个陌生人叫到庄子做客啊!后来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便是恩师的女儿。
他匍匐在地,不敢看到那人的眼睛!口中道:“门下弃徒,见过恩师!”
场中出现一个青袍男子,面色如死人般的难看,就是欧阳克这般人一见,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时,快进盛夏时节,不过这人一出现,院中不免有点寒气!
梅超风一阵胆寒,她道“师父,那书不在了!” 她自忿必死,实在舍不得将丈夫的唯一念想交了出去,若是原经,那会毫不犹豫的交了出去,她死也要丈夫陪在自己身边。
那黄药师身形一动,一掌击在梅超风的头顶!
一声轻响,梅超风顿时毙命!
郑言大惊,梅超风怎么死了!这怎么改变了!
他不知,那中都之时,梅超风并没出现,也未与黄蓉相识,故此今日黄蓉还未来得及说话,梅超风便死了。
黄蓉一见爹爹,便从来阵中出来,一下扑到他的怀里。黄药师轻轻抚了女儿的头发,见她并无消瘦憔悴之态,反见她更增明媚之色,忍不住心头一松。他推开女儿,对郭靖冷声道“她虽是我的逆徒,可也不是你杀的。”
郭靖看了看梅超风的尸体,不禁道“梅前辈不是我杀的!”他见梅超风一掌毙命,自己忍不住有些害怕,那一掌自己也是万万避不开的。
黄药师冷声道“不是说她,而是她的丈夫!”
郭靖道“陈前辈,不错,那是我杀的,你不要找上我的六位师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黄药师冷笑一声“我的徒弟死了,他们的仇人就不要在这世间活了,你们死了,省的我的徒弟在下面寂寞!”
黄蓉叫道:“爹爹,你不要这般吓唬靖哥哥。”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就你事多!”
他转首向着裘千仞处,道:“裘千仞,你欺负我弟子,这账怎么算!”
裘千仞嘿嘿一笑道:“黄药师,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她一马,就是杀了也不过是为你清理门户!你不谢我倒还罢了,难不成咱们过上几手,让小辈们涨涨见识!”
黄药师哼了一声,不在理会裘千仞,他道: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抓紧走。省的老子看着心烦。”
欧阳克诸人便是转身欲走,他来要段天德不过是找个由头灭了陆家庄罢了!今个一见黄药师那可是与叔父齐名的人物,自己可是惹不起。他带着诸人方要走,郑言突道“欧阳兄,在下有事相询!”
欧阳克连忙过来,郑言这般说了一遍,欧阳克笑道“郑兄,那个可是太子的侍妾!郑兄就不能挂念了,毕竟,那可是小舅子,咱们好色可也不能这般不讲究!”
郑言一阵眼发花,他鸟鸟的,那可是我的老婆,怎么成了杨康的侍妾!
他一愣神之间,欧阳克马上跑掉,他察言观色一下便知道郑言与那女子关系不浅,他想起那日郑言身边的女子,不耽误就是自己抢来给完颜康的少妇,那事情大条了!
郑言回过神来,已是不见欧阳克等人的身影!
他抬头看见黄药师冷冷看他,道:“我叫那些人走,你不是人啊,现在不走就改成滚吧!”
郑言冷笑道“我是奸人,你是邪魔,本是邪物,那里来的人啊!”
黄药师大怒“小子,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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