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止住啸声,抬眼看去,只见郭靖大步从林中走出。
郑言淡淡一笑:“ 二弟,别来无恙!”他心中虽疑为何郭靖能不受问情所惑。若不是郑言身有情恶,那佛陀道的问情也不会那般迷人心智。
他啸声一停,黄药师猛地醒来,他看着郑言不知说些什么,他见到自己的爱妻,宛在眼前。他心痛如斯。他转眼见欧阳锋正面色潮红,眼色诧异的看着郑言。
这人怎么这般妖异,他已是远超他们了。
黄蓉见到郭靖不由一愣,没有向以前的欢喜,难道,自己就是这般嫁给这个不分男女,一惟对人好的郭靖!她猛地摇了下头,便奔了上去,一下投入那人的怀抱,叫道“靖哥哥!你终于来了。”紧紧的抱着,不知道为了什么。
黄药师听得树叶响动,便迎来上去,叫道“七兄,如何来到这里?”他桃花岛阵法精妙,任你武功再高,如无人领路,那是进不得岛来。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药兄,你那里找到这般高手,给老叫花一个下马威。”
黄药师微微一笑“你一见就知,反正你也不认识!”他二人一路行来,转眼间便来到近前。
洪七公一见那焉自发呆的欧阳锋,“老毒物,你还健在啊!看你面色红润,看来老树发新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弟俩呢。”他见傍边立着的欧阳克,忍不住戏道。
欧阳锋哈哈一笑道“咱家吃穿不忧,又没有那么多的徒子徒孙要养活,怎么不越过越年轻。”
黄药师淡淡道“你们那么大的岁数,一见就吵!不怕后辈们笑话!”
洪七公翻眼看了看黄药师,讶道“这人是黄老邪吗?视礼法为无物的东邪,今个儿怕人笑话,奇怪了。”他伸手便向黄药师脸上一抓。
黄药师身形一晃,避过七公一抓。笑道“老要自尊,可不管邪不邪的,来我介绍一人与你认识。来,言儿,见过七公!”他这几日与郑言相谈甚欢。黄药师不敬世俗礼法,郑言也是狂放无羁,二人在此世难得遇见这般知己。
一老一少,相得益彰,甚是投缘。
郑言连忙上前向着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躬身一礼。道“晚辈郑言,见过洪前辈!”
洪七公微微侧身道“不要这般客气,老叫花可没钱给你见面礼!”他见郑言年少,黄药师言语之中甚是亲近,还以为是黄药师的子侄晚辈,他自是不好受他全礼。
欧阳锋道“老叫花,你打眼了吧!他便是你口中的高人。”
洪七公一愣,他看了黄药师一眼,甚是疑惑。
黄药师微微一笑“不错,他就是郑言!”
洪七公双眼一翻,皱眉道“郑言!莫不是那个奸人郑言。”
郑言淡淡一笑:“不错!正是在下。”洪七公怒道“找打!”他举掌便打,他生性刚烈,见不得这等蛊惑人心的小人。
郑言淡淡一笑,随手化去七公的一式,笑道“洪前辈,在下可是逼人投靠金国。他们心中有魔,怨不得在下!”
洪七公须发戟张,反手一记神龙摆尾,掌力惊人,显是怒发!傍边的郭靖急道“师傅,手下留情!他是我的大哥。”
洪七公不答,降龙十八掌全力使出,郑言一见冷笑一声道“北丐,不分青红皂白,枉为侠者!外功、见识我的少林功夫!”
见他施展般若掌,洪七公哈哈一笑,少林不过如此!
洪七公掌法可称当世第一,他见识武功俱是上上之选,就是当下少林的高手,在洪七公的手下也难敌数合。只是,他全力迸发,也是奈何不得郑言,他自是成名以来,罕遇敌手,今日斗得兴发,大呼酣畅。
掌风激荡之中,郑言便如**中一叶孤舟,随着波涛上下起伏,看似惊险万分,却不损分毫。
看得郭靖咋舌不已,他料不到结义的大哥有那么高的武功。他一边看,一边手中不断的比划,往往记住这招,又忘了那一招。黄蓉立在傍边默然无语。她聪颖过人,平素下不得苦功去学什么武功。见郭靖如此用功,也不禁感慨一番,人怎么这般悬殊。
场中一青衫少年,身形潇洒,婉转之间,矫若游龙。那洪七公身形大开大合,掌力如刀,招招不留余力,恰似怒目金刚。
黄药师微微点头,他已看出,七公不过是试试郑言的武功罢了。只是谁也料不到,郑言不过是使少林的武功,便尽数抵住七公的招法!
洪七公毕竟年事不小,他的掌法至刚至强,若是平常的人,早已被他击败,不过,他今日遇见郑言这个怪胎,身以是入道,早已不是他们这般武者所能想象的,岂是他武技巅峰所能伤的了。
欧阳克平日听说郑言武功如何、如何。可是并无亲眼所见,只见他招数简单,似是随手而为,却是妙到巅峰,初时似是少林的般若掌,可是越到后来,越是不见招数的由来。
诸人看的痴痴呆呆,不由心中暗思,原来这招可以这般化解,奥妙至极。欧阳锋黯然失色,这郑言现今武功早已不是他所能及得。
要说四绝武功相若,欧阳锋敌不得,洪七公如何坚持那么久,只因他身在局中,郑言已是知晓,他不过怀疑黄药师的话而已,那个见了自己的年纪,也不相信自己便是力压三绝,并使他们陷入情丝之间,不可自拔的高人。
人不知便无畏,谁又明白那些未知的世界,若是告诉他们这世不过是天蝉做的一个局罢了。他们不耽误说自己是个疯子。
郑言一边随手化解七公的招数,一边寻思,郭靖内力远远不如这些人,如何能从问情中醒来,真的不可思议!
洪七公久打之下,奈何不得郑言,他翻身抽出绿玉杖,道了一声得罪!
郑言哈哈一笑“前辈,尽管放马过来,我早已想见识丐帮的打狗杖法。”
洪七公微微一乐,道“郑言如你所愿,看打!”绿影横斜,一记刁钻古怪,群犬却步直扫郑言的下盘,郑言不进反退,七公大喜,杖尖反挑,连点郑言双腿穴道!
郑言身形一转,反脚就踢!化去这招。
洪七公与郑言斗得甚是舒畅,正在得意之处,突听见,树丛之间发出呵呵之声。
郑言招式一缓,洪七公留力不发,二人正待举目去寻,要知道,他二人俱是耳力过人之辈,如何能让人无声无息的靠近,这人的武功绝不下三绝之下,郑言心思流转,莫不是周伯通!只有老顽童在屏息静气之间靠近。
“打死你个恶徒,”树丛中突地奔出一人,一掌便向郑言打来!郑言随手便接,自觉内力古怪,似是对方无处使力,自己无处用力一般,郑言讶道“空明拳”
那周伯通双拳齐发,左右双击,宛如两个周伯通齐力打来。
郑言哈哈一笑“七公不妨一起来!”
洪七公本想就此退下!他见来人蓬头乱发,一副野人模样,又是出手不凡,他怎么好意思在与郑言交锋。
郑言看着七公笑道“这周伯通不过是个半疯之人,如何挡得在下!”他见周伯通神智糊涂,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周伯通虽是武功远胜诸人,可是他昔年大理国中做下那件错事,心中不时懊悔,今日,他出的洞来,心中得意之时,却不料受了郑言问情的影响,他心中悔事顿时涌向心头,那刘贵妃如花容颜,脑中师兄的怒骂,段皇爷的冷眼,一起冲向心头!
他一生一世惊惧此事,原也清醒之时,那可是不能想起的。可是,他今日平白无故,想起此事,他心内惧意之下,不免糊涂起来。
他一路潜行,原也不能让那周伯通的坏人去坏刘贵妃的名节。
他一见郑言便认定这厮便是那千刀万剐的周伯通!于是,他全力迸发,一定杀死他!
郑言双手不停,见招拆招,虽是在两大高手攻击之下,也是从容无比。
洪七公听身侧的疯子一边乱打,一边对着自己叫道“师兄,快帮我杀了这恶人周伯通,是他坏了瑛姑的身子!”
郑言一惊,原来如此,自己的问情惹祸了!
黄药师叫道“郑言,小心。他可是王重阳的师弟,马虎不得!”他见周伯通武功精妙,实在平生未见,不免替郑言担心起来。
“大哥!小-”郭靖心未出口,却不知如何做声,这眼前二人俱是他结拜的大哥,你叫他如何说。
黄蓉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好笑。他们这世也无那般多波折,感情也不似那般的坚固。
郑言笑道“不妨事!”他口念经文,他以佛入道,此时大力加持之下静心经,那可真的是静心很。
洪七公自不会于一个疯子联手去斗郑言。
郑言念着经文,看着周伯通的眼睛,只见他眸子中便渐渐的清亮起来!方才止息了经文!
郑言笑道“周伯通,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周伯通摇了摇头,诧异道“这是哪里?不是大理吗?师兄呢?”郑言摇摇头笑道“这里是桃花岛,不是大理。”
周伯通面上一红,怒道“那个要你个小孩子乱说话!一边玩去,贼眉鼠眼的,一见便不是好人!”他心中隐事发作,不免有些迁怒与他。
郑言讪然一笑,不在做声!
黄药师笑道“周伯通,你怎么出洞了,难道你自认能打过我了!”
周伯通眼睛一横,道“懒得理你!”他转身便走,“老子回洞去了,不服来呀!”他一边走,一边心中叫苦,心道:坏了,九阴真经老子会了,师兄知道一定饶不了我!
他一边走,一边念叨,回到洞中,正走之间,突觉脚下一软,“呸!那个没有公德心的随地拉便便,害的老子一脚屎,哎!谁个弄个树叶在这里,后面一个线,什么意思?”他说着手中一扯!”哗啦“一声!当头浇下尿来。
黄药师看着周伯通的背影,不知说些什么。
郑言笑道“他脑袋不会太灵光,大概还得几日才能正常!”心中之情藏得愈深,伤的愈重,他和瑛姑的孽情,岂是现在周伯通能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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