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面色一变,站起身形欲走,郑言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不悔,在下不负!”
何沅君闻言,展颜一笑。只是笑容之中透着几分凄凉。
郑言坐在那里,吃一顿饭也吃的这般不省心。方才一个自大成狂的高大美男一阵风的刮过。又是美娇娘硬是要嫁给自己,情多误人,自己以是够乱的。 郑言苦笑道:“妹子,你有任何难事,大哥为你摆平,无论是谁!”
“大哥,似乎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但凡小妹所求,赴汤蹈火,莫有不从!可是虚言!”何沅君问道。
郑言皱了皱眉头,苦笑道:“可-”他想说自己已是有妻有子,娶她实在对不起她。
何沅君娇笑道:“大哥,快点吃吧!这可是我们的定亲酒!这龙凤八珍在金凤楼可不是随便点的!”
郑言笑道:“妹子,这吃饭可是有什么讲究不成,那日我见两个男子相约金凤楼吃这东西,还要阖家俱来的。难道这里有什么讲究?”
“大哥,你真不知道啊,在这里郑重邀请女子饮茶,便是向女子求亲的!,在金风楼饮茶吃着龙凤八珍,便是定亲,双方父母认可见面的婚事宴啊!龙凤便是取其好合之意。大哥,你几次三番难道不是要我嫁给你!”何沅君此时笑的像个小狐狸。那一双杏眼眯成柳叶一般。
郑言笑道:“妹子,既然如此,是大哥不对!以茶代酒敬妹子一杯,如若妹子有了中意的人,大哥自是欢欢喜喜的全当自己嫁妹。”
何沅君骤然色变:“难道你真的看不上我这蛮夷女子吗?我知你人才风流,又有贴心暖人般的心思,难道我蒲柳薄姿不堪以奉君前吗?”
郑言顿时满脸惭愧。人家都这般说了,自己只能如此了,以后怎么样,只能再说了。
他笑道:“妹子,是我不好!”他对何沅君好像都是说自己不好,其实,他对他身边女子总是先看自身有何不对,不像,时下的男子多是视女子为衣物。
何沅君轻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二人相视而笑,举箸欲食、
这时,雅间的房门“碰!”一声被人猛地打开!郑言怒了,老子还能不能安心吃上一顿,这金风楼怎么随便让人打扰客人吃饭!消协,我要投诉!
何沅君一见那人,猛地站了起来,颤声道:“义父,你如何到了这里!”
那男子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紫色晋泡,面色黑红,颌下短髯,一双手关节粗大,站在室中,竟然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郑言知道此人便是渔樵耕读的农夫武三通。
只是,此时回归故土,他那还是那个一灯手下,装样的农夫,此刻,虽是一个过气前朝的御林总管,可也让人不可小视。
武三通怒道:“沅君,我哪里对你不好?你义母在家担心不已,若不是敦儒太小脱不开身,他早已出来寻你!你这个女子,竟然在这里与这男子私奔,无媒苟合,丢尽我--们武家的颜面!”说道这里转脸向郑言道:“你是谁?如何诱拐我家的沅君!”
郑言方未答言,何沅君一下挡在郑言的前面答道:“他是陆展元,是我的夫君,嘉兴陆家庄人氏,嫁他之后,咱们便回归家乡便是,义父,沅君不孝,你老就多多见谅,成亲之事,我和陆郎归家之后再说,到时沅君在差人上门接义父义母。”
听得这一番话,武三通满面潮红,须发气的都发抖,怒道:“沅君,你、你、枉我这些年养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男子,竟然要私奔!好!好!”
他转向郑言道:“是你小子要娶我的沅君,那我也不难为你!三天,给你三天,我要你三天之后包下整个金风楼,大宴宾客!我要让整个大理知道武三通嫁女!不是与人私奔。若是做不到,你赶紧滚!你个穷光蛋你也敢想我家的沅君!”
郑言笑道:“不用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问题!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便不是问题,小二,赶紧的叫你家老板过来,说个事!”
何沅君扯了郑言一下,低声道:“你怎么答应,你知道整个金风楼有多大!”
郑言摆了摆手,笑道:“做我家媳妇,最重要的事,相信你家相公!”
武三通冷哼一声,整个金风楼前后四近庭院。再加上院中大厅,一共一百二十八间大房,每个大房分四个雅间,可以容纳三四千人用饭。整包,那银子海了去了。
不一会,小二带着一个肥胖的老者进来,那老者进门看到武三通连忙施礼笑道:“ 物三爷,唤小老儿何事?”
武三通一指郑言道:“是这小子找你有事,”他想待会你小子还不长脸,这金风楼开业百年,给人整包下来,一个手掌便数的过来,除了,皇上,高相好像没有别的人!”
郑言笑道:“掌柜的,在下想整包下这金风楼,作为我与内子成亲宴客的场所!”
“什么?你想整包下金风楼宴客!你知道那要多少钱?”胖掌柜讶道。
郑言笑道:“多少钱直说?”胖掌柜瞪着小圆眼疑问道:“真的?”在他担任掌柜这十数年间,从未没有人整包过金风楼。
郑言不耐道“多少钱?”胖掌柜嘻嘻一笑,伸了一个手指,郑言笑道:“一万两倒也不贵。”
胖掌柜摇了摇头,道:“不是一万两,而是十万两白银!酒水饭食另算。”
饶是,屋内三人心内都有一点准备,也不禁抽了一口凉气,这么贵!
武三通微微冷笑,就你这小子,敲断你的骨头,你也拿不出十万两白银。
郑言眉头一皱,“怎么这般贵的。地方在大,也是直不了那么银子。”
胖掌柜笑道:“你就不知道了吧?改建的费用大啊!这些雅间隔断全拆除,大厅之中高台搭起,这周遭四近院子,是那仿佛低服的臣子,拱向那中央的高台,这一拆一建,在一建一拆,可是花费不菲,不过若是包下各个雅间,倒也没有那么多,不过五六千两罢了。”
郑言微微一笑:“就定下整包了。十万两就十万两。”
“什么?”胖掌柜惊叫道。武三通,何沅君眼睛瞬间睁大,不是出现幻听了吧!
那个冤大头会这样整包金风楼。这不是为他们重新装修一新不是。有钱也不是这般花的。
郑言道:“掌柜的。你是知道的,谁也没有这么多银子不是?能不能-”
“打住,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胖掌柜忙道,心道,就知道你来消遣人的。
“在下出门急了,没带那么银子,”胖掌柜心内暗道:少装大尾巴狼,任谁也没有出门带十万两银子习惯,没有钱抓紧滚蛋 ,你就是武三通也不行,何况老子也不认识你!
郑言伸手张开,笑道:“这珠子可否抵得银两!”
胖掌柜看了一眼,惊道:“夜光珠!”顿时引得武三通何沅君看向郑言手掌中的珠子。
郑言轻笑道:“不是真正的夜光珠,但也不差。市价大抵一万一千两上下,算你一万两一颗,我这里有一十六颗,大概够了吧!”郑言从随身的布包之中。以次十几颗的夜光珠!个个均如婴儿拳头般的大小。
这自然是九衍岛的东西,不过已经成为郑言的了。
掌柜的张大嘴,这是?任谁也没有见过这般这么大小均一的珠子。
胖掌柜掐了一下胖手,耳中听到郑言问道:“掌柜你看如何?”胖掌柜一下惊醒,忙道:“兹体事大,只有东家才能决定!”胖掌柜连忙出去请示。
不一会,真正的东家露面了,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长相倒也普通,他一进雅间看到便笑道:“这位公子,方才知道公子欲包下整个金凤楼,只是,三天时间太短,而且其中有各位大臣王公在此预定的宴席也得推掉,损失不小。”
郑言微微一笑:“再加上这些足够了吧!”他又拿出两颗珍珠。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你我都知,我就不多说了!三天入何?”
老者眉头一皱,苦笑道:“时间真的来不及!有史以来,金凤楼怎么的有半月准备。”
郑言看向武三通笑道:“伯父,我与令爱的婚事,三天时间太紧,是否可以宽限一二,毕竟人家得准备一下吧!”
武三通冷笑一下道:“我说过的话,岂能乱改,若是不能做到,从哪里来的边滚回哪里去!我的女儿岂是你娶的。”
郑言淡淡一笑,伸手便欲拿起桌上的珍珠。
“公子,且慢!武总管,不要强人所难,年轻人诚心诚意结亲,原也是好的,况且他与令爱相配,绝对是佳偶天成!我做主,时间便在六天之后如何?”老者对武三通道。
“你算什么东西?”武三通大怒道。
那老者冷冷一笑道:“武总管,好大的官威,你的师傅也不能断人财路,何况你!难道大理城里你一手遮天不成!”
武三通被妒火烧混的头脑瞬时清醒,他知道这家真正的老板是谁,便道:“好吧!六天就六天。”说着狠狠盯了郑言一眼,便转身也不理会诸人,愤愤而去!
老者复向郑言道:“公子放心!六天后,这里所有的服务,只为你二人。在这里先预祝二位大喜!”
郑言笑道:“这里,就劳烦你老了,我与内子就多谢了。”说着,深施一礼。身边的何沅君在迷迷糊糊之间也随着郑言行礼。这一时颇有几分夫唱妻和的意味。
只是,何沅君这时在想,这小子怎么这般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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