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思还有一事相告。詹王尝尝托人给沈王府送送东西,偶尔也去走动一两次。陛下因此也夸赞詹王重情义。陛下对于兄弟父子手足之情格外看重,想得陛下心,未王殿下有空应去沈王府走上一遭。”
这好心的提醒将木昧一语点醒,仔细想来父皇的确是颇为重视血缘亲情。即使木眈犯了这天大的错痛楚这么大的篓子,木瞻简单的几句求情父皇就当真心软顺着台阶下去了。
思索一番,这昭思说得的确不错。木昧点点头朝着昭思一扶手“劳烦昭大人挂记了。”
昭思之所以跟木昧说这番话,也只是为了让木昧觉得自己是为他好。显得自己这人诚信做生意有诚信。此事无关痛痒,想来说说也没什么大问题,不会对木瞻不利。
未王府不算是个好地方,办完了事情昭思便马不停蹄的离去了。
等昭思走的没了人影这师先生和木昧才敢放心的交谈。
“他说的话,倒是都是真的,只是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局就是未王殿下为詹王精心编制的。至于陛下那边,殿下近些日子确实表现的有些冒失了,有功夫还是要去沈王府走一趟,不为别的,只为了给陛下做做样子看。”,师先生缓缓起身走到了木昧的身边,腰身柔软的直接坐在了木昧的怀里,嘴角是得意的笑容,神色里却有着一些担忧。
正如外人所看到的,曾经木眈在的时候木昧只能装作温柔亲和的贤王。而当没有了木眈的压制,这木昧寻到了自由肆意的快乐,近些日子做事太过于狠绝,为人相处也冷漠自大,长此以往只会对他自己不利。
木昧伸出手指点点师先生的鼻尖,眼神里全是宠溺“哪里是本王的布局啊,是本王怀里的小妖精在作怪罢了。”
这皇宫失窃宫中宝物流入市场,正是木昧一手策划的,就算到时候木瞻查到了最后,也只能查到是宫里太监和守城侍卫串通一气,查不到自己头上。
他派人去抓那惊蛰楼的老板,就会发现,惊蛰楼的老板早就失踪人也不见了,他那日见的人是师先生故意去唬他的罢了。
借兵大阵仗的包围黑市得罪地头蛇万贯,倒时候父皇必定会狠狠责罚他,叫他再也风光不起来。
木昧怀抱美人,心中窃喜不已,如今木瞻已经进入陷阱,想脱身也走不了了,更何况他毫无察觉,都说大巫师才智无双,在他看来根本比不上自己怀里的这小小美人,这万朝的太子之位必然是他木昧的,也只会是他的!
“殿下可别避重就轻,沈王府要去的。”,不知不觉之中木昧变得很多,这叫师先生感觉很陌生。
从前的他内敛而理智,不像现在将所有野心都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以前的她给木昧提意见他都会小心仔细的听取,认真分析后再斟酌去做。而现在他听话只听自己喜欢听的,不喜欢的就直接躲过去不去理会。
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他怕的,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不得不说,木昧膨胀了。
师先生还是温香暖玉的靠在木昧怀里,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不嫁人不生子,就这样留在这个少年身边想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是她的王,师先生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助他登峰造极,蔑视天下。
时间是残酷的,随着身边环境的变化,她的少年变得令她难以安心。敌人的利剑还没有来,她怕木昧玩火自焚自己先灼伤了自己。
“是是是,肯定去。明就去。”,又是如此不耐烦的语气,又是这般糊弄的表情。木昧坐起了身子,将怀里的师先生推了出去,这女人越发的爱墨迹了。总是挂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只要自己不犯错,稳住大局,又何必费心在这些区区不足挂齿的小事上。
女人的心总是纤细的,她们喜欢注重细节,将牛毛大小的事情放大再放大,思前想后,做最坏的打算然后来对你束手束脚。
木昧觉得师先生也不过是区区女流之辈,对于朝堂之上的见解也不过如此了。不知不觉他居然已经没有曾经那么信任信赖师先生了,想要成为千古一帝,还是要遵从自己的想法,若一味的被谋士牵着鼻子走那就只能当一个昏君。
从木昧怀里跳下来的师先生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这件事,她能看出来木昧心里的不情愿,可能他觉得这件事无关痛痒,可是细节决定成败,师先生不希望木昧这艘大船漂洋过海却在阴沟里翻船“师某要王爷明就去。”
“师先生放心,本王心中有分寸。定然去,你就放心吧。”,木昧转过身去牵起了师先生的手,对付女人尤其是墨迹的女人,你若是态度强硬她们只会愈演愈烈。只要稍微温柔一点,叫她们放心,她们自然就会闭嘴了。
果然木昧的怀柔政策起了效果,师先生低头看着木昧牵起自己双手的双手,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温情款款的摸了摸他这肤白脂嫩的双手,不做粗活,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皇家子弟才配有这样的双手。
她对木昧的迷恋不止一星半点,可以说木昧就是她的一切,是爱人,是家人,是主子,是她的信仰,是她的神明。
“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安抚完了师先生,木昧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就跑掉了。比起和这个无趣的女人在一起浪费时间,他更喜欢去花楼找几个年轻风趣的姑娘喝酒唱歌。
将师先生留在身边,木昧只是将她当做谋士,却没想到女子往往都喜欢一往情深。是她自己会错意,将自己当做最之爱人,这也不能怪木昧利用这份感情换取她的忠心。
师先生颔首,乖乖的点点头,目送着木昧逃也似的离开,甚至临走前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但是能这样默默守在他身后师先生就赢心满意足,或者说是她早就习惯了默默地等候。
爱一个人总是会将自己最卑微的状态展现出来,当然你自己是注意不到的,因为这份甘愿就是你得自我感动,就是你的快乐。
准备了一些东西,木昧还是抵不过师先生的絮叨,在第二天老老实实的来到了沈王府。
曾经门庭若市的沈王府却好似完全变了个模样。明明金色的牌匾还挂着,朱红色的大门还立着,但是却感觉这里好像荒山野岭里荒废了几百年的野庙。
空荡荡的门口有两个身披甲胄的士兵立着长枪把守,不允许外人进来,也不允许里面的人出来。
这里是一座活牢,关着的是木眈这具会呼吸的死尸。因为来者是未王,所以士兵也没有过多的盘问,老老实实的将木昧和随从放了进去。
进来前木昧试探着问那把守士兵“可有其他人来看过沈王?”
看守的士兵老老实实的回答“詹王和皎月公主偶尔会来。”
果然昭思没有骗他的胆子,木昧点点头跨过门槛走进了这一片死寂的沈王府,身后的侍从打赏了门口的侍卫,那狗仗人势的模样叫人看了真真不爽。
木眈是个喜欢玩闹喜欢热闹的人,曾经这沈王府里是朋客不断。歌舞不绝。下人忙前忙后好不热闹,而现在走了将近两个长廊却都没有看到一个下人在伺候。
殿内许久没人打扫落了灰那都算干净,房梁结了蜘蛛网都没有人扫去。甚至那些长廊上还挂着秋季的帘字,因为没有人收起来,那明黄色的帘字被风吹日晒的颜色都快褪没了。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显得有多落魄。
虽然木昧和木眈以前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不对付,但是木眈还是喜欢请木昧来府里参加演习喝喝酒,一方面是他喜欢热闹,一方面是喜欢跟自己炫耀他又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只要让他觉得自己优于木昧,木眈就会快乐无比。
凭借着以前的记忆,木昧一路去了几个木眈曾经喜欢的院子,可惜都没有看到自己这个三皇兄的身影。想来自己也是可笑,现在这沈王府冷清的比那深山老林还安静,那些宴会大厅木眈怎么可能再去?
应用去寝宫或者书房找人吧?可是木昧完全没有去过沈王府的这两个地方,他也很难想象木眈那个爱热闹的性格会自己坐在书房里百~万\小!说或者躺在卧室里打盹的模样。
走了好久终于抓住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脚步匆匆神色还很不耐烦,手里端着两个白色的小瓷瓶着急的往哪里赶路。
身边的随从眼疾手快将那小太监喊了过来,见来者身穿锦衣华服,而且眉宇之间和木眈有些相似,他便猜出来来者应该是未王殿下了。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给木昧行了个礼,木昧可算在这诺大的宅院里看到一个活人,赶紧就盘问起来“你们王爷身在何处?”
“回王爷话,我们王爷现在正在卧房等着用药呢。奴才这就是给王爷送药去。”,小太监手里的两个白色的瓷瓶吸引了木昧的注意力,他伸手拿起一个打开来,那白色瓷瓶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倒出来一点在手上搓捻,只觉得黏稠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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