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把我们都出卖了?”李玉不相信地叫道。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此刻,几十米开外的车顶上架着的机枪正对着他们,虽然秦风宽阔的后背挡在最前边,但再宽阔的血肉之躯,也挡不住枪林弹雨的。
秦风没有理会李玉匆忙中的慌不择言,看着程嘉懿和张豪道:“他们答应的是安全带你们回去,剩下的我们过去之后再说。”
“不会是才离狼窝,又进虎穴吧?”张豪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秦风沉默了下道:“走吧。”
顾东临嘴张了下,视线瞧向秦风背后的车辆,欲言又止。
秦风知道顾东临想的是什么,他面无表情道:“顾东临,将你的人都带上。告诉他们,别触犯纪律。”
这是句警告,没有直接说给程嘉懿张豪几人,但他们都听懂了。
“咱们摘了点水果,有葡萄、苹果和西瓜,他们要吗?你要先尝尝不?”程嘉懿不知道她怎么会冒出这些话。
秦风也很意外,他被抓过去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更不用说很久很久他没有吃过水果了,这三样只要一听名字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秦风缓缓转身,对着后边车上喊道:“他们找到了葡萄、苹果和西瓜,要带回去些吗?”
简单站在车上,懒洋洋地道:“带着你的人上车。”
“村子里还有几个人。”秦风说了,这才示意顾东临将人喊出来。
村里已经听到外边的动静了,顾东临进去之后,也再商议了几句,人都出来了,按照安排,都进了小车里,唯一的重卡是那边的人开着。
秦风还是回到了简单的车上。这一次他的左右两侧没有人抓着他的胳膊,也没有刀子横在脖子上了。
简单的车子开路,他没有回头,对后座的秦风道:“我们这边的人分为特勤、普勤、工人三种,每种中再分为一级、二级、三级,一级最高权限。
我是特勤一级,我们的人可以不经上报,射杀任何我们觉得有威胁的人。你很荣幸,在被摄像头捕捉到之后,立刻就被列为一级警备。
所以人经过考核之后,都会分配下去。特勤的待遇最好,相对也最危险。”
秦风反问道:“危险?”
“我们需要巡视,确保驻地周围没有变异人和变异动物出现。还要负责搜寻食物,新鲜的食物。”简单道。
“这边地里作物不是很多?”秦风的心怦然跳动了下,他试探地道。
简单呵呵了声道:“水果、庄稼主要供给工人。特勤和普勤体力消耗大,需要补充肉食。”
秦风继续试探:“你们没有养殖场?现在饲料该是不缺的吧。”
简单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笑了声,没有回答。交谈就在笑声中被单方面停止了。
“到那边以后千万注意,不要说对秦风多了解,就是才遇上的。”张豪坐在程嘉懿他们的车子里,叮嘱道,“顾东临他们知道多少,你们也差不多知道多少。”
另一辆车里,强哥也这样叮嘱着他们车里的王鹏和李玉,“我们之间就无所谓了,你们了解的都可以说。”
李玉不安地道:“强哥,他们什么人啊,还有机枪。”
“笨啊,有枪的还能是什么人。”强哥说着,看着最前边的车,“秦风估计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我和豪哥也会想办法还和你们在一起。”
“他们不会因为我们是逃出来的,就把我们送回去吧。”李玉不安地动动。
前边车上,简单终于再一次开口:“所有人我们都会分开询问,没有必要的就询问一次,一会你跟他们说说,都准备说什么。”
这是知道他有所隐瞒了。秦风皱皱眉道:“你们对幸存者这么……”他想要说忽视,又觉得这个词不够分量,可要是蔑视,似乎简单的态度连蔑视都算不上。
“现在大家谁也没有把谁当做人,也许前一天还是人,第二天就不是了,所以,珍惜下这个机会。”简单说着,冷笑了声,“这是因为你们是河这边的,那边的,我们从来不多话。”
“不是人是什么?”秦风终于知道他一直感觉出的简单的语气和态度的问题了,简单只是将他们当做一个生命,会说话的生命,但对他们这样的生命,一直是漠视的态度。
“变异人,一种新的生命体,介于人和动物之间。”简单直截了当地道。
秦风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车子就停在了他刚刚离开的大楼前。他推开车门,只觉得心里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你们答应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秦风对着才下车的简单道。
“如果他们不自己找死的话。”简单道。
这两句话,被也刚下车的众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程嘉懿被轻轻推倒栅栏后的时候,新奇地发现她正在电视里罪犯被审问的房间做一日游,并且还奉送了一次被审讯的真身体验。
一个陌生人进来,先指一下头顶的摄像头,然后道:“你只有一次的机会,把你要对我们说的都说了,比如姓名、年龄、经历、你的同伴们的一切。我们会根据你说的判断你的危险性,适合留在我们这里还是其它的。你可以说了。”
程嘉懿被这不寻常的审问镇住了。电视里全不是这么演的。
“我们时间不多,你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询问的人提醒道。
这是让我自己“交待”了?程嘉懿有些糊涂了,她回忆着那人提示的,开始从姓名、年龄、学校说起。
“我叫程嘉懿,十六岁,高一,我……混乱那天我在学校,杜一一的爸爸把我和杜一一领出来了,回家以后我父母都不见了,后来我和杜一一在一起,我在超市里买了吃的,然后我们发现……我们单元死了很多人,我们跑出来……”
程嘉懿不知道她是在回忆,还是想要倾诉,但随着叙述,她发现她没有了回忆的欲望,也没有倾诉的想法。
她简化了很多,只说遇到的看到的事情,好像曾经的经历就是一场电影,她正在转述电影里的情节,而很多情节她都忘记了,或者没有忘记,只是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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