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跟防贼一样处处提防姜婆子,可一直到她走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这让她更加不安,对着许扬再三嘱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许扬压根没把姜婆子放在眼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劝杏儿再多留几天上。
银杏给自己安排的探亲时间是一个月,许扬觉得还不够,恨不得她开学的前一天再走,对着她各种扮可怜求安慰表孤单。
奈何银杏不为所动,说好的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暑假满打满算才一个半月,平时二号店丢给别人看管,暑假她总得去坐镇几天,况且学业上也不能荒废。
李主任打算下学期开始带银杏参加一些重要的研讨会,高校之间的比赛也帮她报了名。对此,银杏乐意之至,大好的机会当然得紧紧握住。
书到用时方恨少,银杏虽说像模像样的带了几本在身上,打定主意许扬上班她读书好好看,可总静不下心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开心的过完一个月,惊觉书没翻两面。
开学两天就有一场研讨会,什么都没准备。
越想越着急,磨着许扬买了返程票。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短短的一句诗,再加上两个吻,银杏当做离别礼物,送给许扬,在他的挥手中,踏上了火车。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也同样。
许扬给银杏带了好多本地的土特产,爸妈的,岳父岳母的,三姐的,这是亲人的,另外还很贴心的替银杏的导师李主任备了一份。
送走小媳妇,许扬在火车站坐了半天,又得半年才能见。不过好在银杏让他帮忙打听店铺,总算是个安慰,杏儿不嫌弃这边,愿意陪他随军。
再过一年半,俩人就能朝朝暮暮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早日把头衔上的副字去掉,让杏儿在众人的羡慕嫉妒中嫁过来。
……
银杏回去后受到一家人的热烈欢迎,李大力亲自到车站去接,一个月没见姑娘,想的慌。
刚见面,老话再现,“杏儿,又瘦了。”
银杏笑笑不语,只要超过一周不见,她爸永远都是这句话。
事实上哩,她胖了十斤,特地称过。
下午,银杏给许父许母送土特产过去的时候,龚安和许三姐也在。
只见龚安小心翼翼的扶着许三姐,恨不得喝水都端着喂,上厕所两步路要扶着。
“三姐有宝宝了?”
龚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嘴快的接到,“三个月了。”
银杏又是一番恭喜,龚安全部接受。
许母也乐吟吟的,告诉银杏许珍怀的是双胞胎,陈荣进的爷爷当年就是龙凤胎。
这事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地主两口子,得知儿媳妇怀了双胎,喜得合不拢嘴巴,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愉悦之情。
不过陈荣进非常担心,害怕媳妇的身体不适,半夜睡觉都浅眠。
许母已经跟学校商量好,把课往挪到十一之后,她想去广东伺候大姑娘一段时间。已经在收拾东西,再过十天就启程南下。
许父虽说舍不得老妻走,但大女儿生产,娘家这边于情于理都得过去看看,如果不是不好请假,他也准备一起去的。
或许是小宝宝们知道姥姥来了,不忍心她久等。许母到的第二天,许珍就生了,疼了一天一夜。
陈荣进在产房外等得差点崩溃,对着医生嘱咐,如果情况危急保大,许母听了这个不由得暗暗点头,许珍这次总算没托付错人。
好在最后母子均安,两个小宝贝前后相差十几分钟和大家见面,全是儿子。陈荣进一手抱一个,喜极而泣。
知道这个好消息的时候,银杏刚参加研讨会回来,很替许珍高兴。
一下子生两个,足够了,不用再遭一道罪。
陈荣进也是这个想法,其实就算这胎只一个女儿,他也不打算再要,儿女都是宝。
陈地主当然是希望多子多孙,家里也没人在单位上班,大不了交点罚款。可是许珍生产着实把他吓住,当年媳妇生儿子的时候,也只用了几个小时,自此再不敢提来多几个孙子或者孙女的话。
许母伺候许珍坐完月子才回来,对着大家讲起两个小外甥,一口一个聪明,一口一个机灵,滔滔不绝。
大姑娘事业小有成就,儿子成双。
小姑娘学业有成,婚姻顺遂。
儿子就等着银杏毕业结婚。
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独独二姑娘远走他乡,两三个月听一回消息,也不知道在那边情况到底如何。总听她说好,又怕是为了让父母安心,报喜不报忧。
人经不得念叨,许母揪心了两个晚上,许二姐的越洋信件就寄回来了。
许母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的开篇就是,“我已经找到佟安民了。”
许二姐到了那边之后,一边勤奋学习,一边打工,当然,全部挑选在华人多的地方。她交友能力不错,很快结识了不少来这边多年的人,可没人听过佟安民三个字。
有相熟的提醒她,或许是佟安民过来之后取了新的名字。
想想很有可能,于是许二姐请了一个会画画的人,把记忆中佟安民的模样一一描述,让对方画了一幅肖像。把它随时带在身边,遇到关系不错的就拿出来给别人看,不放弃的打听。
两个月过去仍然无功而返。
许二姐并不灰心,她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想发寻人启事的广告。
又过去一个月。
在一个晚上,她如往常一样,从饭店端盘子回来。走在路上,默默计算着最近存下多少钱。
“小华。”
呼喊打断她的思路,好熟悉的声音,抬起头,门口站了一个人。
许二姐愣在当场,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进。
“小华。”
许二姐突然泪如泉涌,“佟安民?”
不顾形象的哭了一场,隔着泪水打量佟安民,他没怎么变,和十几年前一样,干净礼貌,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君子如玉。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这个学校读博士,学的金融,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他妹妹好像认识你,拜托哥哥帮忙打听一个叫佟安民的人,我就知道啦。”
许二姐擦擦脸上停留的泪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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