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四心里有事不痛快,这话嗤之以鼻,“那做女红、绣花,就不是艺术,不美了?”
“那是封建束缚,是千百年来对女性的压抑!”
“洋小姐,做女红、绣花是压抑,跳舞和人搂搂抱抱、演戏和不相干的人谈情说爱、装腔作势,就是解放?”罗小四冷笑。
“你这是曲解吧?”楚樱盯着他看。
“还有绘画,我见过香烟盒上的西洋画美女,光屁股的,也能叫美?”罗小四嗤之以鼻。
楚樱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连开车的老周都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你太有趣了!说话好像个老古板!——不过,也有几分道理,你要喜欢,我也学什么女红、绣花的,好不好?”
“你要学就学,和我喜不喜欢,不相干。”
老周忍不住说话了,“小少爷,我们小姐,和别人可没这么多话,看来和你挺投缘。”
罗小四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楚樱却还不依不饶,“别睡,再聊天!”
“好好,聊。你说,我听着。”罗小四应付着。
“周末,我们排练文明戏,你要不要看?”
“哦——”
“《呼啸山庄》,知道吗?”
“不知道。”
“英国女作家写的,关于爱情与复仇的故事,我最喜欢主角凯瑟琳了!”
“哦——”
“希斯克利夫看着,也很帅!”
“这姓希的,名字挺长。”
楚樱又笑了,老周也摇头笑了,“这小孩,故意逗我家小姐笑呢吧。”
车子进入芳甸,灯火一时不同。楚公馆的大门打开,车子开进去,大门关闭。
而罗小四一下车,楚樱就挽住他的胳膊。
“走吧!”楚樱笑吟吟的。
罗小四跟着她踏上台阶。
进入大厅,吊灯下华丽丽、亮闪闪的刀叉和餐具,罗小四站住不动。
安妮夫人正襟危坐,楚老爷也就坐了,鲁约翰和楚吟成,带着女儿菲菲也在坐。
在安妮夫人身边,坐着宋蕴泽。罗小四终于明白,什么叫:冤家路窄!
“我向大家介绍——嗯,你叫?——”
“我姓罗——”
宋蕴泽早就两眼冒火了,此时冷笑一声,“名字还不知道,就带回来吃饭?小樱,你知道他来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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