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水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左安宁一脸受不了地打断了自己的话,面对这样毫无耐性的女人,他是又气又急又无奈,“安宁,我话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照做,说了也白说。”左安宁撇嘴转身,一边说着,一边扬起熟练的职场笑容推门进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婀娜背影在包间里的沙发上坐下,方一水无可奈何地挑眉摇头,自言自语般地喃喃:“最后那句倒是真的。”
左安宁回到包间,坐到最靠边的位置,眼角悄悄地瞥向已经看不见人影的门外,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侵袭而来,心道:男人就只会动动嘴皮子。
“我说小左啊,你系怕我们食咗你吗?你坐辣么远我们怎么来谈生意?来来来,坐到中间来。”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说着广式普通话朝左安宁招手,本就不大的一双单眼皮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在不亮的灯光下看起来,几乎像是闭眼的一样。
左安宁迅速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忍下心底升起的恶心感,强迫自己不去留意对方伸过来的那只油腻腻的胖手,牵强地勾唇,客套微笑,“林老板真会说笑,我坐这里不是方便给各位大佬倒酒、敬酒么?”
“那也不见你来敬酒啊!”
“我这才刚坐下,您在陪人小姑娘唱歌,我不好打扰呀!”她讪笑着,斜眼瞥向对方搁在叫来的包间公主大腿上的手,那股恶心感冲上大脑,眼前竟出现了层层重影。
她正说着话,眼前忽然冒出了一杯酒,她抬眼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钟国忠递过来的。
“既然林老板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去敬酒?”
钟国忠脸上的横肉像是有思想一样,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实为诡异。
她接过酒杯,怀揣着疑虑去给最有决策权的总经理敬酒,几句应酬的交流后就退了回来,还没坐下,钟国忠又递了杯酒到她眼前。
“林老板身边的也都要敬一敬,赶紧去!”
左安宁心里的疑虑更深,眼前的景象愈加混乱,如天旋地转般的开始移动,他说话的声音如钟鸣般,敲进她的耳朵,耳膜里嗡嗡作响,太阳穴的怪异感更是直冲脑门。
这种类似于饮酒过度的醉酒状态让她既感到熟悉,又觉着陌生,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酒劲上头”,而是“仙人跳”。
从钟国忠来到公司开始,他们两个人一直就不对盘,今天临时叫她一起出来接待客户,本就奇怪,现在还给她递酒杯,就更加可疑了。
搭在膝盖上的手渐渐加重力道,指甲隔着长裤的布料嵌入皮肤,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强装镇定无事地微微一笑,“钟副总,你今天可是我们公司的代表,刚才我敬完一轮下来,你都还没举过杯子呢。”
“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敬各位大佬至少一杯酒吧?”她说着,将酒杯推了过去。
“我还要开车,不能喝酒。”钟国忠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
两人推推搡搡之间,左安宁有意无意地将酒杯杯身弄得歪向一边,毫厘之间,红酒杯倾洒而下,恰恰洒到了她的脚边,红色的酒液沾湿了她的裤脚,还有几点红色溅到了白色衬衫的袖口处。
她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眼前一暗,在她身体软下去之际,仿佛看见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人,背光的暗影给了她熟悉的安全感,倒下去时依稀间感觉到有人托住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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