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深一边匆忙挂断徐依依的电话,一边拼命的往事发地跑去,大汗淋漓的一把拖住了情绪激动的江然,“冷静一点,江然,你现在就是把他打死,事情也并不会因此变好,伤害已经造成了,你觉得林宛白看到方义现在这样心里会开心嘛,我了解你心里对方义的憎恨,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法强求的,不爱了谁都没办法改变。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江然亢奋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目视着方义颤抖着的身躯,用力挣脱开了路言深的束缚,“击中的部位都是安全区域,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次只是出于警告,下次动手就不会这么客气,如果你敢像这个人渣一样伤害白籽墨,我绝对招招致命,不信你就试试。”
“谢谢你,江然,我知道你喜欢白籽墨,特别喜欢,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留任何机会。”路言深坚定的回答道。
眼眸里漫透着哀伤,“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并不是表示我放弃了她,只要她不开心,只要她想来我身边,我随时都做好了准备,并且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江然缓缓地背过身子,目光渐渐灰败。
“对不起,一定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和她的第二次机会只会是下辈子重生,小舅子,谢谢你。”路言深感激的冲着他的背影叫喊道。
夜静的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将江然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恍恍惚惚的跑向了妈妈房间,用力的撞开被反锁上的房门,惊恐不已的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妈妈,心跳加快,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脑里突然一片混沌,手足无措的倾身抱起妈妈往门外跑去。
白籽墨慌张的挂断了江然的电话,心跳骤然加剧,关切的望了一眼沉睡中的林宛白,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随后心急如焚的跑向了宿舍大门,极力央求着宿管阿姨特例开门,疯狂的奔跑在漆黑的夜里,心里的恐惧感也随之加剧。
推开病房,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江妈妈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嘴唇因干燥而裂出了口子,仿似抑郁症快将她全部吞噬,白籽墨放轻脚步走到了江然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回眸,噙在眼底的泪水夺眶而出,江然死死的咬住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嘴角蠕动了片刻,眼睛渐渐的弥漫出了雾气,心疼的牵住了江然颤抖的手。
江妈妈忧郁的望了一眼被绷带包裹着的绷带,指尖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清洗干净,随后默不吭声的闭上了双眼。
“嘀嘀嘀”的声音像锥心的刀刃般让人难受,江然和白籽墨安静的守候在江妈妈床沿旁,全神贯注的盯着,生怕再出任何的意外。
蒙蒙的夜,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在一片寂静中陆续有病房的灯开始亮了。
白籽墨缓缓地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难过的注视着江然苍白的脸。
江然眼中带着几缕血丝,黑眼圈尤为显眼,目光呆滞的盯着江妈妈瘦削的背影,泪水无声的滑落。
“江然,待会儿医生来给阿姨检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好不好?”白籽墨小声的问道。
“你去吧!”江然理了理妈妈的被子。
妈妈缓慢的转过身子,瞳孔间满是无奈和绝望,无力的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凝视着江然红肿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讲。
“阿姨,身体感觉好些了吗?”白籽墨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江妈妈眼珠稍微转动了一下,瞥了一眼白籽墨,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天花板,“让我死吧!江然,我现在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我没有一刻不觉得累,放过我吧!江然,我无数次的尝试着自己去努力克服这一切,努力说服自己走出抑郁,但是太难了,我真的不想再尝试了,放过我吧!江然。”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
江然开始呜咽,试图用手掩盖住自己的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阿姨,可以的,你可以的,不要放弃,任何时候江然和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阿姨,我们还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了,以后我和白白结婚的时候还要你帮我们梳头,以后江然的孩子还需要你照看了,江然马上就实习了,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过去了,阿姨,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白籽墨动情的握住了阿姨冰冷的手。
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因为要进行心理康复治疗,所以将他们请到了病房外。
江然焦虑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病房门。
“江然,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你一晚都没休息,这样死撑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有医生和护士在,你不要担心,你照顾阿姨的同时也必须照顾好你自己。”白籽墨蹲在江然跟前耐心的劝解道。
“你去吧!我不想吃。”江然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你陪我去,江然,你知道我是路痴,我一个人会迷路的,江然,你陪我去。”白籽墨可怜巴巴的望着江然,察觉到他有一丝动摇,立马拉起他走向了电梯。
德克士里人来人往,执意要求江然在座位上候着,白籽墨排着队不断回头观望着江然的动静,待急切的将买好的早餐端至座位时,江然早已趴在餐桌上睡熟过去,如释重负的叹了叹气,安静的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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