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心情非常激动,问话也很有技巧,都是选择一个不太容易注意的词句,让韩冲填空似的回答。笔神阁 bishenge.com
片刻之后,老中医惊愕的压下了收徒冲动,眼前这个叫韩冲的年轻人,不但答对了汤头歌、以及十八反十九畏、药性赋等等,看他的样子,已经是达到了更高的一个层次。
对于个人对医术的理解来说,老人实在是太清楚了,几句话之内便能了解一个人的根底,而眼前的韩冲,没有八年功底是根本无法做到他这种程度。
难道韩冲从六七岁便开始接触中医知识吗老人想了想,逐渐开始加深层次,甚至涉及到病理和临床应用上
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店员都已经听傻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能与老人聊的如此投机。
“这孩子对中医的理解堪称大师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自己居然还想收他为徒”老人心头十分惊讶,这些年自己确实教了不少徒弟,但他们每当有些名气之后,要么转行,或者是开始以药经商,根本没有心思将中医精髓继续传承下去,他们拿这门传承来赚钱而多过喜欢
想想一个个徒弟离自己而去,老人心头十分伤感,年纪越大,也越是想找一个真正喜欢中医的孩子,把这门传承继续下去。
今天,老人看到韩冲就等于是看到了希望,然而哪想到简单的聊过一番之后,韩冲这孩子对中医的理解,居然比自己所教的那些徒弟还要深刻得多,他竟然在自己提问之下,没有任何一点错误,更没有一点犹豫
不行这样的人我不能轻易放手,收徒的可能性不敢奢望,但难得有可以相互探讨的后辈,必须要好好的了解一下
“小伙子,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老人微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房门,示意里面有客厅。
店员猛然一怔,心说苗三味苗神医今天怎么了怎么话突然多了起来还要跟人家聊聊难道他忘记他的身份了吗
他可是苗三味,苗神医啊在中海市上层圈子里提起来,那些有钱人各个心存敬意,有哪个敢说自己不会生病哪个敢说用不到苗神医
不过,这老头脾气也怪,济世堂其实是他曾经的一个徒弟所开,后来有钱了想要转行做生意,他却买了下来,从此每天到这里隐姓埋名坐堂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苗神医竟然主动邀请这个年轻人一起聊聊店员看向韩冲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他可真是太幸运了,他要是醒目一点,说不定苗神医会招收他为徒,那么他从此身份地位可是立刻就不一样了啊
店员抓着药,不时的看向韩冲,心里想着想着,都开始有些嫉妒他的好运了。
“关于中医”韩冲很奇怪这位老中医,方才他故意出题,反正很简单,就当是闲聊一下,怎么现在看起来他要长谈
“是的。”老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位年轻人对中医看来天赋非常高,若是摸不到他的底,心里实在是让人难耐。
“真不凑巧,老人家,我今天没有时间。”韩冲对医药学还是很有些兴趣,不过今天的时间都已经分配出去,回家收拾一下夏令营需要的衣服,再熬药,泡澡,算上做饭吃饭的这些时间,晚上还要训练,根本没有再多余的时间。
时间总是不够啊韩冲心头发出一声叹,偏偏时间这东西根本不已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拖延了,时间也就过去了。
什么店员几乎疯了,这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你知道坐在那里的是谁啊要是说出来,肯定把你吓个半死
“没关系,以后相处的时间多得是。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苗三味笑呵呵的说,根本没有介意,也不好太过殷勤,免得让这孩子反感。
“好。”韩冲接过名片放在口袋,眼见药材已经包好,付了钱,跟老人道别后向家走去。
不多时,一辆小摩托车停在药店门口,驾驶员摘下头盔,露出了安童那张胖脸,他看到前面的背影,顿时一怔:“咦那不是韩冲么,怎么他也来买药,难道他也生病了”
想了想,安童转身走进药店,笑着向苗三味问号:“老爷爷好,我来抓药。”
老人点了点头,一番望闻问切后,快速写好药方,让店员抓药熬药,一面对安童说道:“马上秋天了,今天先给你抓三天的疗程,三天后这个时间再来换方子。”
“好”安童用力点了点头,心头忍不住有些欢喜,以前的自己几乎是废人一个,连最起码的走路都异常费事,上个月听人说这家药店大夫医术很高明,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明显感觉到身上力气见长,走路也轻松许多,这种感觉以前治疗几年也不曾有过,而且这位老爷爷说只要一年时间就可以让自己痊愈。
“对了,老爷爷,刚才有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他来抓什么药”安童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他”老人抬了抬花镜,安童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老人呵呵一笑,说:“那可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他这样喜欢研究华夏传承医术的,可真是不多见了啊”
“他”感受到老人的感慨,安童吧唧一下把很小的眼睛瞪的溜圆,韩冲懂得中医我怎么不知道
“小伙子,你也没看出来吧他说不定会是一位隐士高人的传人。”老人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没有想到韩冲会拒绝自己,而且他十分怀疑,韩冲很有可能根本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只凭他有如此中医知识,却穿着普通,顿时有些遗憾的说:“你要是认识他就好了,可以多帮我引荐引荐。”
“呵呵”安童干笑了几声,实在是太惊讶了,即便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韩冲居然懂得中医,不过听箫沫儿说他家关于考古和医药方面的书确实是不少,难道是家传的不行,有时间得去看看。
“爷爷”随着一声有些撒娇的柔美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孩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老人在,顿时嘟嘴道:“我一猜您就在这里,手机怎么又关了别人想找都找不到”
“苗苗你这孩子,没看到我这里有病人么”老人有些嗔怒的说,眼神之中充满了慈爱,随即转头跟安童说道:“这是我孙女,永远像长不大一样,竟然学了西医,唉不孝啊”
“是法医。”苗苗纠正道,脸上的神情似乎很为自己的职业骄傲。
看到须发皆白的老人还能如此开玩笑,安童顿时也笑了起来,不过老人的孙女确实很漂亮,是那种水灵灵的感觉,只是身上一股浓重的消毒液味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拿着手术刀对着尸体的样子。
这时候药液刚好熬制好,安童取药付钱,向老人告别,骑着小摩托逃也似的匆忙走了。
望着安童急匆匆的样子,老人顿时呵斥孙女:“你这丫头,中药的味道不好闻么偏偏当什么法医,当心嫁不出去。”
苗苗呵呵一笑,甩着手里的车钥匙,满不在乎的说道:“爷爷,您天天在这里不也是等待有缘人吗我现在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你这孩子”老人苦笑着摇头:“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差点忘了正事。”苗苗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箫家老爷子昨天病了,据说挺严重,请您去给瞧瞧呢,人家可是等了整整一夜,刚才到单位找我,我才知道您昨夜没回家,说,是不是又去偷偷喝酒了”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昨天一帮老友找到我,说什么也要一起聚聚,走吧,已经耽搁了一夜,不能让老朋友等太久。”
箫家。
在中海市有一句俗话:“什么叫实力看看箫家宅子就知道了。”
在华夏发展至今,箫家仍旧保留着一套占地十几亩的四合院祖宅,老爷子箫万里便住在此处。周围十几栋三层独栋别墅也都是箫家产业。
在四合院内宅当中,里里外外站了上百号人,大声喘气都不敢,怕惊扰了已经七十三岁的老爷子。
在房间当中,站立着七八个中年男女,他们身后是十几个年轻人,神色担忧的望着床上虚弱的箫万里,他老人家的病是老毛病了,心力衰竭,十年前突然发病,寻求过全国各大著名医院而宣告准备后事时,经人介绍认识了苗三味,他当即拿出银针治疗,又开了方子,一直奇迹般的坚持到现在,箫家的实力也更加深厚起来。
箫沫儿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正拿着毛巾帮爷爷擦脸。
“沫儿,去歇息吧”老爷子干裂的嘴唇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勉强微笑的时候裂开了一滴血珠,声音也只能伏在耳边才能听到。
沫儿连忙用毛巾擦拭,哭着说道:“沫儿不累,爷爷,您快别说话了,专心吸氧”
老爷子勉强抬手摸了摸沫儿的脑袋,笑着说:“爷爷昨夜里吃了苗神医精心配制的药,没事的,等下苗神医就来了,过几天爷爷好了一些,带你去钓鱼。”
“爷爷,沫儿求你了”沫儿压抑的心痛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来。
“不哭,爷爷挺得住。”箫万里布满病容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看着就让人心碎:“最近过的好吗”
“好”沫儿用力的点头,用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可是看到爷爷病重之后的她,却再也控制不住。
“那就好,你是家族最小的孩子是爷爷的心头肉,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爷爷还在。”箫万里费力的笑了笑,他很心疼这个孙女,也很欣慰,箫家一直就有一样规矩,凡是箫家子孙,必须在十二岁时作出选择,凡是将来想要选择自己所希望的生活,而不听从家族的分配和调遣,便从此自力更生,沫儿是她这代人中唯一的一个选择了自力更生。
箫万里很欣赏沫儿的魄力,欣慰她的生活能力,同时心疼她生活的苦,然而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坚持祖训,若不是今天病重成这个样子,这些话绝不会说的。
“嗯。”箫沫儿知道爷爷一直最心疼的就是自己,这也是在韩冲劝说她家里可能有事发生的时候,她立刻回来的原因,可是没想到爷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病情十分严重。
“爷爷还想看到你将来所选择的如意郎君,究竟会是什么样呢咳咳”
望着爷爷剧烈的咳嗽起来,箫沫儿赶紧把氧气罩挪了回去,焦急的说:“爷爷一定会看到的,现在不说了,不说了”
箫沫儿的父亲,依然英俊的箫培仲脚步匆匆走了进来,轻声说:“父亲,苗神医到了。”
“老朋友,我来了。”苗三味健步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箫万里,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上前搭住脉搏,眼神顿时用力眯起,旋即放松,对箫万里说道:“老朋友,没有大碍,我先帮你施针,等会儿喝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麻烦你了,老朋友。”箫万里勉强说了一句,放心的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苗三味用几根银针刺在箫万里手上,随即拍了拍老朋友的手,站起身来,箫培仲立刻请他去客厅,一面关切的问道:“老先生,我父亲”
“情况很不好。”苗三味沉吟片刻,叹息了一声,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动过怒气,伤了原本脆弱不堪的心脉。”
“老三,瞧你干的好事”箫培仲闻言眼睛一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箫培震顿时低下了头。
苗三味并不想打听箫家的家事,摆了摆手道:“我这里有一个方子,你们赶紧去抓药,熬药千万要用陶罐,不要沾染了铁和铝,现在我再去施针,三天之后看成效,如果不行唉喜怒哀乐忧思伤,最伤人心啊”
看到苗三味前去施针,箫培震暗暗捏了把汗,懊恼的很,他老婆秦爱丽撇了撇嘴,嘟囔道:“扎几根针能管什么用国外医术那么发达,我看早该给爸换个人工心脏,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这叫什么话”箫培仲横了她一眼:“凭爸现在的身体,你认为能下得了手术台”
“滚”秦爱丽顿时挨了箫培震一个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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