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没敢把自己和阿虚的私下py交易告诉别人,若无其事的在基地里四处找人闲聊,唠唠嗑,拉拉家常之后,他早早回家。
他先让梁仔到正大天城这边的宠物店装病狗,然后又假借饭后散步之名,带欣欣过来看望“病狗”,算是兑现了之前的承诺。
出发时沈崇多了一嘴,他本只是和林知书客套一下,问她要不要一起。
沈崇真心以为林知书会拒绝,然后蹲她的书房里加班什么的,没想到她竟一口应下。
“好啊。”
这还不算完,林知书竟又拉出个皮箱。
沈崇问:“这里面是什么?”
“托朋友找生物所的专家配置的赛级犬伤后恢复食品,易吸收,易消化,好处多多。”
沈崇的嘴变成个o形,孩子妈你的朋友门道真是多!
改天你要说你托朋友给你买了个月亮,我都不会太惊讶。
“你这什么表情?
林知书看他呆在原地,问道。
沈崇讪讪摇头,“嫉妒呗,我受伤时都没这待遇。”
“你不一样,你皮糙肉厚,以前你是专业受伤,你该习惯了才对。”
“什么叫专业受伤!是职业搏击!”
“你又没拿到全国级的金腰带,你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战,不是败了吗?”
“呃……那是黑哨。”
“呵呵,输就是输了,别找借口。”
那边宠物店的小美女老板不懂沈先生干嘛好好的让他的狗来装逼,挺茫然。
不过反正有钱人怪癖多,钱也给够,她就没多问了,并且还悄悄用手机下载经典名著《演员的修养》,临阵磨枪突击演技,力争回头别露馅。
当沈崇一家三口真来时,小美女老板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
摔!
我还学什么演技!
这狗比我还能演!
那家人来前几秒它还和旁边笼子里的同类互相汪汪汪得欢实,可能是问到味道,然后嗖的打直了腿,嘴里变成呜呜呜的惨叫。
就连和它互相呲牙咧嘴的大哈士奇都闭嘴了,瞪大眼睛满脸迷惘的看着这同类,可能是在忏悔自己会不会叫太凶,把这哥们吓到了吧。
梁仔的演技过于专业,欣欣扑在病床边看得眼泪花花,伸手小心翼翼的摸向梁仔那一看就是“伤腿”的绷直了的腿。
没碰到之前,她却又像触电般收回手来,都不用提醒。
欣欣小心翼翼的吹了两口气,“梁仔梁仔不要哭,外公说勇敢的人好得快!”
梁仔还在呜呜着,欣欣看得真要哭了。
沈崇捏拳放在鼻子前清咳两声,这货才赶紧收了神通。
林知书把皮箱往旁边一放,又拉过宠物店小老板去刻意吩咐,“这几天就给这条狗喂我箱子里的食物吧,用法用量里面有张纸条。”
小老板回头看了看那印满驴牌字母的大箱子,有点懵,“那我把东西从箱子里腾出来?”
林知书摇头,“不用,这皮箱花里胡哨的,平时我基本不用,放在家里当摆设,用完了我让人来拿就行。”
沈崇别过头看去,竟无语凝噎。
孩子妈你是挺有才的,可能对你来说这皮箱无所谓,可你放人家宠物店,不分明给人招祸吗!
十几万呢!
“不了不了,现在就腾,回头我拿箱子回去。”
沈崇瞪了林知书一眼。
林知书稍微反应了下,这才领会到他意思,倒有点尴尬,“好吧。”
十二包东西拿出来之后,欣欣当场拆封一包,然后装到碗里,摆梁仔面前。
“梁仔快吃,吃了就好啦。”
欣欣催促着。
沈崇不禁心疼傻狗,在过来之前,它才刚和姬白老何一起大块朵颐了顿火锅,走路时肚子里都哐当作响。
梁仔吞吞口水,有点慌。
欣欣反而以为是它饿了,端起碗塞傻狗嘴边。
梁仔无奈张嘴,一口两口三口四口。
吃着吃着,它的眼睛里就泛起泪花。
欣欣又激动了,回头对林知书大喊着:“妈妈你看梁仔吃得好高兴!都感动得哭啦!”
林知书也心想,这次向梦溪找的朋友靠谱,看来味道调得不错。
折腾好久,直到梁仔快把这碗特制狗粮吃完,林知书才终于拽着依依不舍的欣欣回家洗漱睡觉。
等人走了,沈崇将梁仔带出来,没走多远它就找了个树丛钻进去干呕。
“味道咋样?”
沈崇问。
梁仔出来之后直摇头,“快别提了,和吃中药似的。我整条狗都快崩溃了!呕!”
“苦了你了。”
“嗨,这事不能怪嫂子,她是好心。这特配狗粮是挺好吸收,就是味道没法子形容。普通狗吃着可能美味,但不合我口味。”
沈崇骑摩托把梁仔送到工地,再又骑摩托回家,随后立马上网接收阿虚组长传来的资料。
他接下来这一整天便根本没出门,如饥似渴的以极快的阅读速度将整个资料库扫荡了一遍,再把阿虚尚未完工的专著都给看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点异香的端倪!
在阿虚的资料库与专著之中,曾经提到过“蛊惑人心”的特殊香味。
沈崇根据阿虚的引用,再又反过来在浩如烟海的资料检索库中有针对性的扫荡论文。
这次他终于找到东西了。
看完之后,他心中有些感觉。
在一些保密权限极高,至少得战斗部部长这种层次才能查阅的资料中,有寥寥几篇文章提到过“香味”、“异味”。
如果这香味与欣欣的异香同根同源,那么欣欣并非历史上第一个异香的拥有者。
虽然史料记载极少,但沈崇根据时间跨度去推算,觉得在此之前有少则数个,多则数十个灵能者或妖怪曾经拥有过异香。
但很遗憾,信息都没头没尾,都只是蜻蜓点水的简单一提。
既没有交代这些“香味”拥有者的身份,更未如其他人物传记那般交代清楚这些人的人生轨迹。
典籍中关联到香味的描述大体如下。
“夏末,唐氏孤子行走于连山境,路遇紫狐穿行于林。追之,失之。”
“郡守陈珂过幽州,遇一少男,香飘十里,追而不得。”
诸如之类,不一而足,不成系统。
若非阿虚了解的灵源与妖元种类太多,在他心中自成规律,他也未必能发现这蹊跷,并且单独着重的提出来。
但沈崇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然这些文字似乎都被人润色过,看似天衣无缝,但以他的庞大阅读量及对文字的敏感,他直觉的认为不对劲。
哪怕这些文字前后衔接看起来再流畅,他心中却依然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他认为典籍是被人为的删减篡改了,并且还是大家手笔!
沈崇仰躺在椅子上,心想,到底是谁篡改了典籍,还改得如此深入与严谨,想遮掩些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知道,等自己弄明白这个问题,或许就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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