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奇兵行险
当初魏国的局势非常糟糕,唯有采取奇兵行险才能获得那渺茫的生机,所以冉明敢赌,因为他那个时候非常明白,自己除了一条命,其他一无所有,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所以冉明依靠他那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先知先觉,依靠着一股子赌徒的心理,终于获得了成功。
但是随着魏国国力越来越强,冉明在军事这一块从来不指望着什么奇兵致胜,而是以堂堂正正的军阵,以排山倒海的威势,辗压对手。陈勇特别明白冉明的良苦用心。所以冉明才敢把这支庞大的军队交给陈勇,不仅仅因为陈勇是冉明的徒弟,更是因为陈勇足够稳重。
魏国远征军各级将领在集体讨论之后,推翻了远征军参谋部的三套作战预案,此时远征军参谋部制定了一个更为委托的作战计划,那就是先期在古沃姆河出海口附近建立一个稳定港口,无巧不巧,远征军参谋部经过实地侦察,最终在后世金奈港的位置建立港口。此时当然还没有金奈港这个名称,而实地上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名叫马德拉斯。
马德拉斯港口附近水域非常好,平均水深有十丈,最深处深达十七丈三尺,别说是这个时代普通吃水较浅的木质帆船,就是后世的三十万吨级巨轮也可以正常停靠。这个如同“几”字形的海岸线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魏国不仅计划修建了多达四十八个三万石级泊位,更修建了半永固式的水寨,还有港口的寨墙。
整个工程计划非常庞大,新建的港口将被华夏风格浓重汉昌港,反正陈勇上报上去之后,冉明会不会再改名,那是冉明的事情了。现在远征军参谋部时间仓促,只是先修建可以供战舰和运输船停靠的码头,至于其他设施,则是后续建造计划。
魏国远征军在马德拉斯登陆之后,就开始向外侦察前进,把警戒线推到了方圆三十里,并且在港口区建立了临时的半月型营垒。这些营垒都是用魏国的八牛弩弩车、弩炮炮车,以及火箭弹发射车,猛火油柜发射车组成的,超过一千五百辆各式战车,组成了一道长达十六里的营垒,并且一丝不苟的挖掘壕沟,设置拒马,陷井和树立箭塔,尽管这些只是临时行的建筑,但是却也成了一个硬骨头,笈多帝国不拿足够多的人命来填,肯定会无功而返的。
魏国先进之处就是分工明确,组建各种大型建筑,华夏民族早已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这种规模的港口如果让笈多帝国来建的话,就算没有十年的时间,也至少会用掉五年以上的时间。可是魏国却采取奇迹般的速度,来完成这个规模巨大的工程。特别是第三天,可以吊运万斤重的岸吊,龙门吊以及塔吊被树立起来,整个工程进度更是被以几何倍数增加。
当然,整个工程进度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比如土著仆从军士兵被强征为劳工,某个土著士兵动作稍慢,监工的皮鞭子就会如雨点般落下,时而不时的会听到工地上传来那些土著劳工的惨叫声,比如某个想想偷懒的土著士兵,会被监工们粗暴的挂在旗杆上晒晒太阳。除了这些偶尔不和谐的事情,这些劳工的待遇也不错,至少魏国远征军并没有克扣他们的粮食,而且海鱼管够。
经过侦察,发现魏国真正动向后,纳亚·马力克再也坐不住了,他顿时急了。要让塞里斯人这么像蚂蚁一样施工下去,再想赶走他们可就难了。尽管笈多帝国此时正是上升时期,正个国家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非常强,只不过三哥从来不是以武力闻名世界的。纳亚·马力克派了一支部队去试探了一下魏军的虚实,结果被远征军高适一阵狠揍,一支万人的军队却只逃回去不到三千人,其他不是被当场干掉,就是成了魏国工地上劳工大军的一员。
本德阿萨姆是一名笈多帝国的婆罗门,本德就是婆罗门特有的种姓之一,不过非常可惜,本德阿萨姆作为一名俘虏中的贵人,在汉昌港的工地上受到了不少优待,没有办法,谁叫本德阿萨姆太配合魏国远征军了呢,他不仅带着部下投降,而且还指挥着那些俘虏,让他们放弃抵抗。因为本德阿萨姆举动,魏国远征军与泰米尔纳德邦的俘虏士兵们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不友好行为。
作为笈多帝国高贵的婆罗门,本德阿萨姆自然不用工作。此时的本德阿萨姆正舒服的躺在一张躺椅上,不时的往嘴里塞着馒头。这些馒头可不是那些土著士兵和劳工们应该享受的食物,这些魏军远征军将士,北方喜爱面食士兵的特殊待遇。刚刚被伙头军蒸好的馒头又松又软,中间还夹了一块加了盐的猪油,吃一口嘴角流油,一天只要吃两块这样的馒头。一天都不会饿。
陈勇最初还以为笈多帝国的和尚都不吃肉,事实呢笈多帝国负责祭祀的婆罗门阶层,并不全是素食主义者,他们也有一部分还是会食用荤食,比如是鱼、鸡、鸽、羊肉和鸭蛋(多数是祭神后的牲礼)。孟加拉的婆罗门吃鱼。本德阿萨姆从前从来没有吃过猪肉,突然偿到了红烧肉(罐头),他感觉自己这三十多年来都白活了。
吃货帝国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通过一些简单的饭食,就彻底征服了本德阿萨姆。突然间,正在吃着馒头的本德阿萨姆,突然飞快
的向工地上跑去,手里的馒头三两下塞进嘴里,然后举起皮鞭向一名泰米尔俘虏身上抽去,让人意外的是这名被打的俘虏,不仅不知道躲避,也不求饶,而是立即跪在地上,向本德阿萨姆不停的磕头。
原来,在泰米尔人眼中,被高贵的婆罗门殴打,也是他们的荣耀。陈勇和这些魏国远征军将领实在不理解这些俘虏,为何他们必拿着工钱的魏国工匠还卖力的工作。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民族,更是一个常人不可理解的国度。
和平的时光总是最短暂的,在坚持了第六天后,纳亚·马力克派出了心腹爱将德拉·塞基亚,率领足足两个整编阿克绍希尼的军队,离开金奈城,向汉昌港发起进攻。金奈城距离汉昌港的距离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八十里,当然笈多帝国的路况非常差,他们需要绕行一百多里才能到达汉昌港。
就这不足一百四十里的距离,魏国全副武装最多急行军一天就可以抵达。然而笈多帝队却足足走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才抵达汉昌港外围十五里。
“三天走了一百二十五里,真的难以相信这居然是笈多帝国最擅长步战的精锐!”陈勇笑着对高适道:“我还以为他们都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呢!”
“谁说不是呢!”高适有点茫然的道:“真的不敢相信,笈多帝国会在短短四十余年的时间内创下如此大的局面,如果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从华氏城开始,笈多军队把笈多帝国所有版图走一圈,恐怕需要的就不止四十年!”
郭悦道:“盛名之下无虚士,笈多军队肯定不会如此吧,他们的速度虽然慢,但是笈多帝国能闯下如此大的局面,肯定也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陈勇道:“是不是外强中干,或者是诱敌以弱,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让小弟我去吧!”冉明的五弟子祖彦立即跟陈勇拉起了关系。这次随冉明出征,冉明的五大弟子除了刘科之外,其他都参加了。但是经过这些时间的战斗,他们之间的差距也拉开了。陈勇成了远征军统帅,而二弟子秦冲成海军陆战队统兵将军,管辖四个海军陆战营,这相当于后世中将副军区级的将领。而郭悦则成了远征军行军司马,这个官职就相当后世的大军区参谋长。
但是祖彦一直参加战斗不多,而且此人作战特点比陈勇更加保守,所以捞到的军功不多,仅仅晋升两级,成为正四品建威将军,远远落后陈勇等三个。
所以祖彦急了。陈勇理解祖彦的急切心情,不过他仍劝道:“师尊早已教导我们,作战就是一个顺势而为的过程,我们必须借助所有能借助的力量尽可能的来壮大自己,在所有可以借助的力量中,大自然的力量是其中最强大的力量,对作战双方来说也是最公平的一种力量。师尊教导我们,作战就是把敌人从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内,拉到我们更擅长的领域内,发挥我们的长处。”
“多谢大师兄教诲,彦明白!”祖彦道:“彦绝对不会给师尊和大师兄丢人!”
事实上,笈多帝国这么多年可以顺利的疯狂扩张,也绝对不是依靠自吹自擂吹出来的,就像德拉·塞基亚别看年龄只有不到四十岁,正是一员将领的黄金年龄,他也是一个长期在战场上混饭吃的老鸟,刚刚抵达前线,他就从空气中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将军,塞里斯人正在集结,要不末将趁机去试探一下他们的成色?”
“不急!”德拉·塞基亚淡淡的道:“不用试也知道,你去了肯定占不到便宜,你没有看到那些营垒上布置上密密麻麻的巨弩,这是塞里斯人最恐怖的武器之一,射程可以达千米,咱们将士手中的盾牌和甲胄,在这种巨弩面前,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等他们出来吧,只要他们离开巨弩的保住,本将就让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塞里斯知道,梵天不容冒犯!”
然而现实却着实给德拉·塞基亚上了一课,魏军的营垒居然在移动,整体的移动,这些车阵前进的速度虽然不快,却给人造成一种巨大的压力。魏军步兵和少量骑兵简直如同一个整体,特别是那种步调一致的整齐化一,简直就是心理战核武器级别的威慑。
终于那些泰米尔勇士们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压力,他们有的举着战斧,有的拿着笈多长刀,也有的拿着长枪,发出阵阵怪叫,向魏军军阵发起了进攻。
德拉·塞基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步兵冲锋这样的军阵是什么下场,果然事实也验证了他的猜测。随着两军快速接近,魏中射程最远的火箭弹率先发威,那一枚枚拖着长长尾巴的火箭弹在泰米尔勇士阵中,掀起阵阵血雨。泰米尔战士们并没有让他们的部族蒙羞,他们仍然是笈多帝国最擅长步战的勇士。
面对火箭弹造成的巨大伤亡,泰米尔战士们并没有退缩,反而在加快前进速度,脚步踩在松软的泥土里,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不过很快这些脚印就被献血汇满。这场试探性的交锋,开始的快,结束得同样迅速。
短短一柱香(五分钟)的时间,双方就各自退去,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几面旗子随意的倾倒在地上,被
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却不见旗手的影子。
这是一处如同修罗地狱一般的屠杀场!
六尺长的的弩枪随处可见,燃烧弹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实心弩炮炮弹密密的镶嵌在松软的土地上,更多的却是镶嵌在死去的人体身上。而那火药弹则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深坑,还有被炸成碎片的尸体。
“器械的战力最终将会取代个人的武勇!”祖彦此时异常坚信冉明是最正确的,这一次战斗,他没有挥一次刀,也没杀死一个敌人,但是他们却取得了完胜,甚至打出了八十七比六千的巨大悬殊的战绩。
占领穆卢杜邦小镇之后,刘牢之简单的修整之后,就踏上了新的征程。尽管刘牢之派出了最为细心仔细的谢玄所部担任前锋,一路搜索前进,然而遭遇战最终还是发生了。
谢玄走在狂野中,四面开阔,没有任何人烟,不过谢玄心中的那份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哪怕被亲卫团团保护起来,谢玄仍感觉不到半分安全感。就在这时,谢玄无意间发现地面上的野草居然变得枯黄了,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上,这片枯黄的野草显得那样刺眼。谢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慢慢的打着手势,虽然普通魏军并没有把战斗手语推广下去,不过作为侦察兵或警卫部队都多少拥有一些涉猎。
四名亲卫看到了谢玄的手势,轻轻的抽出腰间的横刀,慢慢的向那片枯黄的野草皮包围而去,就在这时谢玄右侧的一名亲卫突然感觉地面居然慢慢的凸起了,他想也没有就把横刀向凸起的草皮劈去,口中吼道:“敌袭!”
“呜呜”的战号突然响起,训练有素的魏军将士们快速的向身边的战友靠拢,然后背靠背,把盾牌护在身前,眼睛快速搜索可能出现的敌人。就在谢玄的四名亲卫快要接近那片枯黄的草地时,整个地面就忽然塌陷了下去,长枪从地里钻了出来,狠狠的刺进了四名亲卫的小腹。
魏国的甲胄虽然坚固,不过双腿之间的下身却没有任何防护手段,所以地底上钻出来的长枪毫不费力的就刺进了那四名亲卫的小腹。
“啊!”四名亲卫先后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不过惨叫声很快就停止了,因为四名亲卫都变成了尸体。
谢玄身手高强,真正单打独斗,刘牢之也不是对手,要说历史上同期可以与谢玄不分伯仲的,也仅仅只有刘裕了。谢玄感觉不对劲就毫无形象的接连翻滚,四支长枪从他的身下刺出,都被他险之又险的一一避过,而后他的横刀就斜着刺进了地下。一蓬鲜血从地下窜了出来,谢玄双手用力,将敌人硬生生的从地下拔了出来,只见一个着上身,头上包着白布的笈多军士兵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笈多帝国有一些僧人,他们变着去折磨自己,有的长期断食甚至断水、有的躺在布满钉子的床上、有的行走在火热的木炭上、有的喝尿吃屎、有的忍酷热严寒等事情,来锻炼忍耐力和离欲。久而久之,这些修道者就慢慢演化成了古印度的武术,这些人都有着近乎变态的忍耐力,和体能,恐怕后世经过特种训练的特种兵也不见得身体素质比他们强。可是这样的修道方式却不是个体行为,而是一种很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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