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脖颈上有两道浅浅的牙印,隐隐还冒了血丝,眼神骤冷。
快步踏进火焰,一把扼住斗篷人的命门。
“谁是你的主人!”
“哬……哬……”
斗篷人兀自瞪大眼睛,扭曲的笑开,斑驳的齿缝里满是血污,看起来恶心得很。
千晚指尖用力,那斗篷人的脸嘭的破开一个洞。
眨眼间,一道暗芒从房间里逃走,绽放的焰火里,只剩下一摊皱巴巴的衣服。
千晚在房间布下精神禁制,追着那道暗芒往外走。
稍倾,夜樱咳了一声,脸上血色翻涌,悠悠转醒。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毫无焦距的看了下四周。
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感,夜樱脸色刷的变白。
慌忙爬下床翻出一个铜镜,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脖子。
映着昏暗的烛光,看见上面清晰的牙印,绝望脱力的瘫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大人……”
被污染的血奴。
再也没资格留在祭司大人身边。
……
黑暗的大街上,宅门紧闭,几盏灯笼的光略显微薄。
一架轿辇稳稳的落在逼仄窄巷,抬轿的人神态诡异,若是细看,一双眼睛只剩眼白,根本不能称作人。
乌鸦落在轿辇前,束渊冷瞥了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侍者手上的葡萄滚落在地上,偷觑了一眼束渊的神色,脸色苍白的说道,“城主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束渊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唇瓣,没有多余的动作,周围的影子飞了出来把那侍者捆了带走。
声嘶力竭的求饶声消失在巷子深处。
灵鸠从屋檐上跳下来,动作敏捷的摆正姿势,单膝跪地,“城主,灵鸠无能……没有得手。”
“但是……那血奴被污染了。”
痛苦的捂着胸口,脸色算不得好看。
这次的血族傀儡分了一缕她的魂力,没想到……
在艾千晚面色依旧连渣都算不上。
火克污秽。
她是极阴之物,却能随心所欲的操纵烈火。
艾家的实力居然恐怖如斯了吗?
“你确实无能。”
束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扔出一瓶丹瓶,不再看她一眼,“回去养伤。”
灵鸠闻见丹瓶里的魔气,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嫣红,快速收进衣袖里,感激道,“灵鸠,谢过城主。”
“可是那血奴……”灵鸠迟疑的看着他。
束渊摆了摆手,“不急于一时。”
“是。”
灵鸠低眉应了一声,闪身坐上轿辇,跪坐在他脚边,拿过一颗荔枝慢慢剥开。
一圈烈火在轿辇四周蔓延开来,竟是将四周的影子烧的一干二净。
灵鸠睁大眼睛,突然扯住束渊的衣袖,“艾千晚……是她,她追来了。”
一切阴谋诡计,在强横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灵鸠美艳的脸蛋煞白,想起刚才被扼住命门的感觉,后背僵直。
束渊皱紧眉,抬眸看过去,火光中,一道清冷的身影缓步走近。
她唇角轻勾,血瞳淡漠的看着灵鸠,仿佛在看蝼蚁。
冰冷的视线却在触及他的脸时,微微一怔。
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下一秒,束渊就看见那双血瞳直直落进了自己眸中。
冰凉的指尖印在他的额前,她极为复杂的蹙紧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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