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他们送上大学后,弟弟妹妹会利用空闲时间打工赚点零花钱,然后一直到他们结婚,都再没回村看过、问过、关心过。
女孩也不再提想他们,更不再主动去看他们,只时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给他们打钱过去。
一直到女孩病倒晕迷不醒,被村民送到医院,下病危通知书,得知是白血病,需要弟弟妹妹配型,才在女孩不知道的情况下,村长亲自打电话告诉他们。
弟弟妹妹依旧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回来。
村长无奈,只能向社会寻求帮助,毕竟,只要是同一个村的人,都知道女孩有多么的辛苦,有多么的伟大与善良。
弟妹们受不住电视报纸舆论的压力,带着妻儿们去了医院,害怕因被抽骨髓而影响未来生活,依旧不同意。
最后还是弟弟被村长喊去,把这些年女孩为他们这双弟妹,都做了些什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良心过不去,才偷偷躲过老婆,去验血,结果一验弟弟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一直嫌弃赚不到大钱,又老又蠢,又无知,还嫁不去的大姐,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姐姐……
此事也被报道出来,很多好心人都过来帮忙,捐钱,捐骨髓。
只是女孩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哪怕有好心人捐的钱和骨髓也已经晚了,当记者问女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女孩知道,那时我已经八岁,记事了。
记者那你十六岁时,完全可以把两个弟弟妹妹送到孤儿院,为什么没有,反而还一力承担了所有?
要知道,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女孩因为我答应过爸妈,一定要把弟弟妹妹带大,就像爸爸答应过我的爸爸一样,把我养大成长。
十六岁,对于我而言,已经是长大。
至少,比弟弟妹妹要大。
我不想让他们成为孤儿,因为我要像爸爸一样,说到做到!
记者一诺千金,并不是谁能都做到的,你真的很好!
女孩嗯,我做到了。
无愧养父母的终拖,无愧于养父母的养育恩,更无愧于心。
女孩还是去世了,哪怕在去世前,她还向记者们提要求,千万不要让舆论给两个弟弟妹妹造成了压力与生活影响。
写到这里,李唐诗把自己给写哭了。
一边写,一边修改;每修改一次,李唐诗就落一次泪。
为两个弟妹解嫌贫爱富与无理对待女孩,且无故对女孩打骂与指责。
为女孩偷偷摸摸顶着大雨给两个弟妹送东西,只能送到门口,远远的观望一眼的小心翼翼。
为每年的过节过年各种重要的日子,准备丰盛的饭菜,一个人对着摆上碗筷的两个空位。
为女孩的坚强与勇敢与善良而落泪。
改着改着就到了下午四点,李唐诗这才匆匆跑去洗脸,换衣服,动作炒起田螺和花甲来。
李唐诗再到摊位时,却见到李青松和另一个穿着同校迷彩服的男生在帮她装电灯。
摊位上不只有了一把超大的正方型的遮阳伞,还接上了电灯,以及两个风扇也都摆在一张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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