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听出了好奇心,“引蛇出洞?愿闻其详!”
叶枫并没有着急说这个,只是淡淡的扬起嘴角,“这个不及,我们需要查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姜欣雨又藏身在何处才行。”
林逸赞同的点头,“从调查的线索来看,姜欣雨肯定就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能清楚的掌握婚礼的进程,这么说她是对婚礼了如指掌的人,难道是婚礼策划那边的?”
叶枫摇头,“不会,我听说,这场婚礼当时选择了三家婚庆策划公司,最后才决定了现在这一家,也就是说是临时决定的。从之前的安排来看,姜欣雨的行事周密,布局已经很久了,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应该在傅家或者苏家又一席之地的人,又或者很值得这两家的人信任的人。”
“可婚礼的一切策划都是傅家安排布置的,如果她不是婚礼策划那边的,应该也不是苏家的人,因为苏家只是提供建议而已。这么说,那就只有傅家内部的人,而这个人是傅子羽信任的。”林逸看了眼我们,欲言又止的笑了笑:“那,这事就劳烦你们继续查呗?”
“没门,你们延城警方的案子为什么推给我和叶局?你还要脸不?”我很直接的拒绝了。
“诶,你别忘了,你们叶局可是答应了苏家的,你们假期结束就回去了,可你这一拒绝,叶局的信用可就被你败光了,你确定不帮忙?”林逸这家伙也不知道从谁那听来的,竟然用这个事做要挟。
“林逸,你,你不要脸!”
“要,不过我是二皮脸。”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叶局觉得呢?”
“嗯,可以。”叶枫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合着我刚才说的只是在衬托我自己的自私而已。
林逸见叶枫痛快的答应了,作为答谢,竟然大方地给我们买单,还给了我们傅子羽的个人联系方式,“其实,来之前我已经和相关部门打过招呼了,两位要查什么,大可以打着我的名义去查。那个幕后之人的账号我会尽快查出来,希望在我查出来之前,你们那边已经有了好消息,有事联系!”
他走的潇洒,弄得我一肚子火气无处撒,咬着后槽牙骂道:“不要脸的一推二六五,做甩手掌柜!”
哪知道叶枫反倒轻松地笑道:“这样也好。”
我算是看清了,这叶枫和林逸就是一路货!
“走吧,既然答应了总要有始有终,我们去会会那位傅先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看到姜欣然的遗像时,傅先生的严重有过怨念,只怕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误会。”叶枫端详着姜欣然的照片,若有所思。
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叶枫的话,回忆着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幕,好像是有点反常。
我记得,傅子羽这个小色狼初看到姜欣然的遗像时,他是对着遗像发呆的看了很久,甚至连新娘子昏倒他都没有去理会。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他看了姜欣然的照片,他却一反常态,说的话也是薄情,听着叫人心寒。
察觉到有人盯着我,诧异的抬头对上了叶枫的目光,叶枫无奈的叹了声:“你过于冲动了,林西,很多事不能理智面对,你会错过很多。今天的你完全败给了最初的那个你。”
被批评的无言以对,只能静下心认真反省。
很快,计程车停在了高级小区的门外,没想到傅子羽竟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真慢。”他的脸色不太好,但精神头不错。
“没办法,命不好,不会投胎,可不想你傅少爷,喊着金汤匙出生的,出门有座驾。”想到他祸害良家妇女,我就来气,故意怼他,又介绍了叶枫的身份。
“叶局,实在不好意思,上次看走了眼,怠慢了。”礼貌地伸手过来,做生意的人都很滑头,别看傅子羽年纪不大,却是个商场的老油条。
叶枫和他握手,不介意的笑了。
进了公寓,傅子羽似乎找有准备,已经备好了茶点招待我们。
“叶局亲自登门,是苏家人的受益?”傅子羽居然开门见山,先来一句。
“也是,也不是。”叶枫把苏家给的文件递放在了茶几上,“答应苏家只是为了朋友还个人情。傅总虽然对外称病,可眼下看来并不是这样,您是在逃避责任?听说苏小姐可是被吓得不轻,昨晚还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傅总这么宠爱娇妻,难道不担心苏小姐的情况吗?”
“看过了,也安慰了,只是,公司的事情多不能总陪她。”傅子羽轻蔑的瞥了眼档案上的名字,默然的移开视线。把渣男的做派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连说的话都是那么无情凉薄。
我紧咬着后槽牙,捏着手里的笔,一忍再忍。察觉到叶枫的目光扫过来,立即压下火气喝茶。
口是心非的男人,我怎么认识这么个人渣啊!
“可以理解傅总的用心,毕竟心爱的人被自己老婆的家人害死,换成我,我也会想个法子解解气才是。”叶枫不经意的提了句,漫不经心的喝茶,视线却盯着傅子羽不曾移开。
我愣怔的望向他,又瞥了眼同样愣在傅子羽,很吃惊,看来叶枫一语命中了。
随即傅子羽默认的点了支烟,青烟飘荡,房间异常的寂静。
叶枫也没再问,似乎在等着傅子羽的回答。
傅子羽有些装不下去了,自嘲的冷笑,直起身子点了根烟,只抽了一口任由香烟着着,一点点的燃尽:“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报复苏家?在外人看来,我可是让苏嫣然风光无限宠爱有加。”
“有句老话我记得是这样说的,抬得越高摔得越狠,我想傅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所以,你才故意准备了那个惊喜,故意装无辜,故意让婚礼半路终结?”叶枫那双黑眸看穿了一切,已经把傅子羽的每个微妙的变化都吃的死死的,让他无从辩解。
傅子羽眉头微蹙,钦佩的笑了起来,略带讽刺的看了眼我说道:“没想到,我骗过了两个从小最好的朋友,却没有骗过你这个外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叶枫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明了。
我如醍醐灌顶,这就是叶枫在车上说的意思!我太局限自己的感情里,根本看不清,所以忽略了很多的小细节。而这种小细节往往是最关键的。
若是这样,那傅子羽报复苏家的理由也就说得通了,他的那种反应也就能理解了。
“你知道姜欣然是苏家人逼死的?”我激动地站起身质问他。
傅子羽丢了烟蒂,狠狠地踩灭,“自然之道,他们能查难道我为什么不能?他们以为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句纸包不住火的话。只是,欣然已经死了,我根本做不了。那时候我才刚刚接了老爸的位置,我还需要苏家人的扶持和合作,我要等我要忍。”
我第一次看到傅子羽这样心机的一面,仇恨包围了他,那个爱笑玩世不恭的男孩已经死了。或许是随着姜欣然一起去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所谓的‘惊喜’是什么对不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恶作剧,也包括另外找设计师布置帷幕后面,还有秘密订购白菊祭奠?”无论是玩世不恭的他,还是卸下伪装的他我都觉得好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我的问题让傅子羽拧起了眉头,很不解的望着我苦笑,“林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另外的设计师和白菊?”
“你没定白菊?负责帷幕惊喜的设计师不是你找来的?”我又追问。
傅子羽摇头,不过,人也因此变得理智了,“原来你们怀疑我是策划了一切,所以才来确认的?”
“是,你的反映让你有了破绽,所以我才有所怀疑。”叶枫回答得很坦白,轻咳声又说除了自己的困惑,“但,从刚才傅总的反映来看,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傅总虽然知晓帷幕后面的秘密,却没有打算挑明,而是打算将计就计。只是身在局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了。”
傅子羽沉默了,不再伪装自己的情绪,起身伸手怜惜的抚摸着档案袋上姜欣然的名字,有点了根烟和我们坦言。
两年前,他被姜欣然甩了,这让他很不爽想问个明白。但家族的生意出了问题,他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他只能暂时放下个人感情,接手家里的生意。当他要再次问个明白是,得到的消息是姜欣然已经死了,是被人逼着跳楼自杀的!那时候他明白了一切,也查处是苏家人干的好事,这才决定在婚礼上报复。
还真是他!
却听叶枫问:“这种事傅总应该会有个协助的人才对,这个让傅总深信不疑的人是谁?”
“你们是怀疑,协助我筹办婚礼的人在这背后捣鬼?”傅子羽疑惑的拧起眉头望着我们,否定的摇头,“不可能,不会是她!”
“是谁你到是说啊?”我急着追问。
“雨,雨薇。一直都是她在协助我筹办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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