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愣了一下,就见他俯身,几乎将她整个人圈抱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旁边的宣纸上写下了她的名字:独孤棠。
他的手很有力,他笔下的字堪称大气俊逸,但棠晚却只注意到,他的呼吸很热,握着她的手也很热,她很轻易就被撩开心神,整个人心不在焉起来。
“这是皇上以前的字迹。”言庭低头看她,发现她耳朵都红了,眼神也不自觉的躲闪,很是可爱,莫名的想去亲一下。
但他还是克制了自己这个念头。
他连原主从前的字迹都能模仿?棠晚心头暗惊,不由脱口而出:“你这个人有点可怕啊。”
“可怕?臣在皇上面前已经如此表明心迹,皇上还觉得我可怕?”
他似乎不解,微微挑眉。
还是那个姿势,说话的气息全然喷拂在她脸上,棠晚的心怦怦直跳,都快炸出嗓子眼了,这个位面的男主是怎么回事?有毒吧!天天这么撩她,万一她一个昏头,扑到他怀里,中计了怎么办?
稳住,稳住!
“朕不喜欢以前的字,重练了,一堆的烦心事,你不要打扰我。”
她又拿起了那本参国公少爷撞人的折子,忍不住在心里面叹气。
“皇上为难,怕不好对太后交待?”言庭轻易看出她的苦恼,随即问道。
“人命对你们而言,是与背景权势挂勾的吗?惨死的百姓因为没有权势相护,他就活该吗?阮灏仗着自己姑姑是太后,妹妹是宠妃,撞死了人以为回家哭求一番,事情便了结了,毫无悔改之心!”
棠晚越说越气,她转脸去看言庭,“依候爷之见,应该如何处置他?”
“皇上心中已有决断,就按自己所想去做,你是皇上,皇上便是天,不必过问任何人的意见,更何况,皇上明断是非,并没有做错。”
他倒是已经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棠晚提笔,在那奏折下批示: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来人!”她出声喊了句,发觉他依然没骨头似的倚在她桌边,伸手就将他推了开来,“给我站好。”
言庭微微一笑,立在了一旁,她没发觉他眼底深处的笑痕,亦没发现自己对他这个臣子可谓相当的宽容,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她这个皇帝端不起架子,更何况是对他。
“皇上,奴才在。”
“传旨下去,国公府阮灏,闹市纵马,惘害人命,即刻起押入大理寺严审,按律处置!”
“是。”
小太监下去传旨了,棠晚长舒了口气。
周安深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白安守在御书房外,一看到他,还紧张了一下。
“相爷。”
“皇上在跟人谈事?”
“是,候爷正在里面。”白安看了周相一眼,同样的一张脸,再一想候爷现在和她家皇上的关系,她的眼神就显得有些微妙。
这副样子落在周安深眼中,他眸色更冷了几分。
“本相有要事求见皇上。”
“奴婢这就去通传。”
白安进去了御书房,周安深皱紧了眉头,言庭来往皇宫频繁,现下又与她单独关在御书房里,这个宫女守在外面,他们二人,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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