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阳挡住李碧莲不让他看见李叔倒在地上的样子,目光落在房间里,只见有个长发的枯瘦女人,穿着一身寿衣站在房间里,浑身散发着煞气。
“厉鬼。”
王沐阳皱了皱眉,没想到李婶居然已经变成厉鬼。
可是身为厉鬼,为什么三年后才出现?这有点说不过去。
只是现在王沐阳没时间想这么多,和朱飞一起跳进房间,对李婶的鬼魂说道:“李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大的怨气,但是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要害死,我不能留你!”
“嘻嘻嘻……”
李婶发出诡异的尖锐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披散的头发上无风自动,露出一张白森森的脸。
王沐阳这才看到,李婶的眼珠子没了,流出殷红的鲜血,嘴上全是血红的针线,张开嘴时,好像一张血网。
“封尸法!”王沐阳吃了一惊。
这是一种民间极为残忍的封鬼方法,要将死者的嘴巴用针线封上,这样她的魂魄就会被封在尸身里永不超生。
可是当年李婶的丧事是他来办的,当时尸体非常完整,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现在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握草,李碧莲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他老妈这么丑?”朱飞忍不住说道。
闻言,李婶空洞洞的双眼猛地瞪向朱飞,吓得朱飞心里一抽。
就在这时,李碧莲看到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顿时大哭起来,冲进房间,抱着李叔的尸体喊道:“阿爹!”
“阿爹,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呀!”
无论李碧莲怎么叫,李叔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可是王沐阳这时却浑身一震,回头看向李碧莲,冷冷的问:“你到底是谁?”
正在哭喊的李碧莲被问得一愣,莫名其妙的望着王沐阳说:“我是碧莲啊,沐阳哥,你怎么啦?”
王沐阳冷笑道:“不用装了,你根本不是李碧莲,因为李叔一家不是十万大山的人,是后来才搬到这里来的。山里是对父亲的确是叫阿爹,但是李碧莲是外来人,还是习惯叫爸!”
“认识十年,我还从未听李碧莲叫过阿爹!”
“呵!”
李碧莲脸上泪痕未干,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一把推开李叔的尸体,慢慢站起身说:“百密一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说着,这个“李碧莲”伸手在脸上一撕,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握草,变戏法呢?”朱飞叫道。
“不是变戏法,是易容。”王沐阳说道:“我在外闯荡的时候听人说过,阴山派有个千面郎君,缩骨功出神入化,易容之后能男能女,能老能少。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够变声,只要是听过的生声音,他都能模仿出来。”
千面郎君笑道:“见识倒是不少,还真不愧是玉真子的弟子。”
“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在阴山派中还有个身份。”千面郎君冷冷的说道:“左香堂堂主!”
朱飞一下就想起来了,对王沐阳说道:“他就是罗松的堂主。”
金铭酒店那件事,在收拾掉罗松之后,从他身上找到一块令牌,上面写的正式阴山左香堂,说明罗松就是阴山派左香堂的人。
王沐阳不屑的笑笑,说:“怎么?你想要给罗松报仇?”
千面郎君却哈哈大笑道:“一个小小的罗松,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让我这个堂主来为他报仇。我可是专门来对付你的!”
王沐阳拿出两张符纸,说道:“看来你也是为了五帝金钱剑而来,不过能不能拿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千面郎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王沐阳说:“你先试试,还能不能用道术。”
王沐阳心头一惊,连忙感受道魂,却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无法调动灵力。
“怎么回事?”
王沐阳连忙向四周看过去,发现屋里点着两个香炉,香炉里冒着烟,却闻不到任何气味。
这时千面郎君看了眼香炉,对王沐阳说道:“这是软骨散,无色无味,一般人都察觉不到。但是吸入之后,浑身筋脉僵硬,四肢无力,根本无法调用灵力。”
王沐阳不信,握了握拳,结果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连拳头都握不紧。
而朱飞更糟糕,站都快站不住,靠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才能勉强站住。
“卑鄙小人!”朱飞骂道。
千面郎君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放肆的大笑道:“卑鄙也好,磊落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至于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呸!”千面郎君正洋洋得意,朱飞一口唾沫吐了上去。
千面郎君连忙躲开,却还是被吐在鞋子上,顿时勃然大怒,往李婶身上打出一张符纸。李婶立刻冲向朱飞,一把抓住朱飞的脖子。
转眼朱飞就憋得满脸通红。
千面郎君有些得意,对王沐阳挑了挑眉,说:“你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胖子死的话,就快点把五帝金钱剑的下落说出来,他可坚持不了多久。”
王沐阳就知道阴山派也是为了五帝金钱剑而来。
现在他道法用不出,又全身无力,朱飞又命在旦夕,总不能不管朱飞死活。更要命的是,他压根就不知道五帝金钱剑在哪里。
但是眼珠一转,王沐阳忽然苦笑一声,对千面郎君勾勾手指,说道:“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
千面郎君不屑的看了王沐阳一眼,冷哼道:“别想耍花样,就这样说。”
“你确定?”王沐阳的目光故意扫向门窗,说:“五帝金钱剑事关重大,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千面郎君不禁一愣,四下看了看,觉得王沐阳说得有些道理。
再说,现在王沐阳中了软骨散,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于是千面郎君走到王沐阳跟前,附耳过去,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
王沐阳撇嘴笑笑,突然眼神一厉,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抱住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大吃一惊,没想到王沐阳竟然还有力气。不等他反应,王沐阳一口咬住千面郎君的耳朵,死不松口,顿时千面郎君耳根处就鲜血直流。
“啊——”
千面郎君发出杀猪般惨叫,可被王沐阳死死抱住,怎么打怎么甩都无法摆脱。
“阳子……好样的……别管我!”朱飞见状,艰难的说着,对王沐阳竖起大拇指。可是李婶的手越来越紧张,他的意识已经渐渐的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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