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在一个看上去有些破落的门市房门口停下了身子,有些畏惧的指了指锈迹斑斑的铁门,颤声道:“大……大哥,就是这里。”
看了李哥一眼,穆风辰淡淡的道:“你确定。”
“确……确定。”
李哥双腿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穆风辰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今天他带错了路,或者是故意欺骗穆风辰,等待他的下场必将是极为悲惨的。
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李哥咽了一口唾沫,堆起一脸的谄笑,道:“就……就是这里,绝对……沒……沒错。”
点了点头,穆风辰的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抬头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小铁门。
恩,小铁门紧紧地关着,而且门的边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圈胶皮,掩得连一条缝隙都沒有。
想也不想穆风辰很直接的一抬脚,“咣”的一声就硬生生的把那扇小铁门给踢飞了。
也不知道这一脚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反正那扇窄小的小铁门被这一脚直接给踹出去足有七八米方才“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顿时尘土四起,呛得猝不及防的李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方才咳嗽着跳到了一边。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本來就几乎被吓破了胆的李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这特么的还是个人吗。
畏惧的瞅着一脸平静却杀气腾腾的穆风辰,李哥一下子掩上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再喘一口,唯恐这个恐怖的家伙一不顺心给自己來上这么一脚,那还不得踹成肉饼啊。
铁门对面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大库房,看样子足有一个小篮球场般大小。
刺目的光线照射下,里面的空地上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很多的大桌子,什么轮盘百家乐二十一点的,竟然全都是些赌博的东西。
此时正有好几十个歪带帽子斜楞眼的小混混头碰头的凑在一起,污言秽语的叫骂声,吆五喝六的吵杂声和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夹杂着云烟缭绕和刺鼻的汗臭味,差点让穆风辰窒息。
可能是因为这一下子太出乎意料之外,随着小铁门的“砰然”落地,整个库房的吵杂声戛然而止。
正乱成一片的小混混们一脸错愕的瞅着站在门口的穆风辰,一个个目瞪口呆似乎一时之间反应不过來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一声愤怒的狂嗥,一个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肌肉,头发染成黄色并留着个恶心的鸡冠样式,脖子上套着手指粗细的金链子,胳膊上还有纹身,一身匪气满脸横肉的家伙站了起來,唾沫星子四溅的吼道:“尼玛的,哪个王八蛋敢跑老子这里來闹事。”
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一脸不屑的穆风辰,大汉一挥手,怒吼道:“兄弟们,给老子砍死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王八蛋。”
“大哥,他……他就是兽……兽哥。”
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缩在穆风辰身后的李哥的小眼很尖,虽然面对着刺目的灯光仍旧一眼之下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指了出來,道:“他就是那个兽哥。”
此时李哥的心里可是把这个自己昔日的老大给恨死了,尼玛的,要不是你个王八蛋打了餐馆的老板娘,老子至于被这个怪物给糟蹋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随着兽哥的一声嗥叫,正在那里发愣的小混混们一下子醒过神來,顿时扔下了手中的东西,纷纷从桌子底下拎出一根根铁棍和一把把雪亮的砍刀团团围了上來,一个个都用凶狠地眼神看着穆风辰。
至于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李哥则直接被这些人给无视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这些人根本就沒想过他有胆量找人來端自己这些人的老窝。
直接无视于面前一帮凶如恶狼的小痞子和那些寒光闪闪的凶器,穆风辰缓缓的踏前一步,眉毛一挑七情不动的道:“你就是那个吃人饭不做人事的兽哥。打一个女人,你还真特么的有种。”
脸色一变,兽哥本就横肉累累的脸庞顿时扭曲的不成个人样,一双牛蛋子眼更是瞪得好像一对特大号的铃铛。
这小子虽然背后不知道被人咒骂成什么样子,但是还真就沒有人敢这么刻薄的当面大骂他,闻言之下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差点连鼻子都给气歪了。
“你,你,你……”
一只手怒不可遏的指着穆风辰,兽哥却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挥手结结巴巴的嗥道:“兄弟们给……给我狠狠地砍……砍死这个傻比,老子……老子他娘的有重赏。”
兽哥不知道这个一脚踹飞了自己院子铁门的小白脸什么來头,但是却根本沒有把身材瘦削的穆风辰放在眼里,更且仗着自己人多,瞪着一双愤怒的牛蛋子眼唾沫星子四溅的吼道:“都别特么的给老子丢脸。”
不知道是这个兽哥真有那么大的威信,还是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老话,反正兽哥话音刚一落地,堵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穆风辰的那二三十个手持凶器的小混混全都露出一副狠毒的表情,幸灾乐祸的阴笑着逼了上來。
在他们眼里,好几十个人收拾一个瘦不拉叽浑身掐巴掐巴还不够一盘的傻比还不是跟玩似的。
更何况还有钱可拿,这种情况下谁特么的不想第一个冲上去谁就是一头蠢到家的猪头。
“小子,你现在跪下來给老子磕十个响头,再砍掉一只手,老子就特么的当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
兽哥站在外围气定神闲地向穆风辰叫嚣着,满脸的横肉泛起一阵令人恶心的得意笑容,幸灾乐祸的道:“要不然舔舔老子的裤裆也行,哈哈……。”
可能感觉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这个主意很幽默,兽哥禁不住仰起头大声阴笑了起來。
而那一杆子欺软怕硬沒有一点眼色劲的小混混们也都附和着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这个不知道倒霉临头的小白脸已经跪倒在他们的脚下哀嚎着一般。
轻蔑地笑了,穆风辰瞳孔收缩,一丝毒辣的寒芒浮上双目,脸上泛出阴狠的冷笑,幽幽的道:“老子沒有你个王八蛋这么多废话。一个七尺的汉子竟然出手打一个女人,哼哼,行,老子一会就活生生的拧断你那只肮脏的爪子。”
不带丝毫感**彩的阴森森话语就像一把泛着阴森的利刃,深深地刺进了兽哥的心里。
那股子刻骨的怨毒竟然让这个心狠手辣的流氓满脸的横肉都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丝冷意浮上心头,脸色顿时也变得非常难看。
干涩的咽了一口唾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的兽哥猛然高高地跳了起來,仿佛要给自己鼓劲一般,指着穆风辰向那些打手张牙舞爪的嚎叫起來:“给我砍,砍,砍死这个狗娘养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穆风辰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冷森目光注视之下,牛高马大的兽哥竟然产生了一种赤手空拳落在一只嗜血的饿狼面前的恐怖感觉。
那种浓厚的恐惧和绝望,让他忍不住色厉内荏的暴跳起來。
穆风辰大刺刺地往前走了三四步,在一众一头雾水的小痞子们茫然的目光中使自己身陷重重包围之中,方才戏谑的向周围面面相觑的这群垃圾们勾了勾食指。
明白自己受了嘲弄的小混混们顿时狂怒了起來,一边恶狠狠的叫骂着一边挥动着手上的凶器向穆风辰冲了过來。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些挥动起來的铁棍和刀子上闪烁着摄人心魂的冷森,充满了暴力的血腥。
脸上杀机毕露,在李哥下意识的惊叫声中,穆风辰双眸瞳孔收缩,阴森的狞笑声中,身形不退反进,刹那之间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般暴迎而上。
狂野的一脚踢断了自身侧扑过來的一个身材健硕的家伙的腿骨,穆风辰一记沉重的直拳凶狠的捣在了迎面遇上的一个手持砍刀的小混混的前胸。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中穆风辰顺便劈手一把抢下了惨叫着倒飞出去的那个倒霉的家伙手里的一把砍刀,手一翻就势自胸前横着劈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声中血花飞溅,一根粗短的铁棍“噼啪”一声沉重的跌落在地上。
一个满脸横肉的长发男子两只手涕泪交流的紧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腹踉跄着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蜷缩成一团,喷涌的鲜血眨眼之间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朵朵的血花。
一侧身,一道雪亮的刀光几乎擦着肌肤掠过穆风辰的鼻子尖。
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左手顺势一捞劈手夺过了那把森冷的砍刀,穆风辰右手一挥,血花迸溅中已然在这倒霉的家伙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声惨叫刚叫出半截,穆风辰顺势一屈膝,坚硬的膝盖已然狠辣的顶在了那个地痞软软的命根子上。
痛苦的抱着下体滚翻在地,倒霉的家伙连下半截惨叫都硬生生憋在了嗓子眼里,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还是穆风辰随便的出手呢,随着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和一蓬蓬的血花飞溅,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心中压抑已久的暴虐和残酷也如同临界的沸水一般猛然沸腾起來……。
可怜那些不知道死活飞扬跋扈的小混混们,终于在热切的期盼中临到了自己的蒙难日。
伴随着阴森冷酷的狞笑,穆风辰瘦削的身躯在蜂拥而上的人群中不停地闪动着。
在灵巧的躲避开沉重的棍山刀海的同时,穆风辰手中的两把砍刀就像是暴风中斗大的两团雪花一样上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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