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定了刘长安刚才说她骚。
白茴看着刘长安的背影,气呼呼地追了上去。
“你刚才说什么?”白茴在一个斜坡上追上了刘长安,跑到他身前,张开双手上下摇摆着拦住他。
白茴有些气喘吁吁的,谁让他个子这么高,步子迈的这么快,一定会扯着蛋的!白茴都顾不得按住自己的胸口了,只是生气地盯着他。
“现代人普遍认为骚是一个贬义词,其实不然……骚只是一种情绪被压抑的表现,诗人以前被称为骚人,在诗词中抒发情绪。语本楚辞离骚有注解:离,别也,骚,愁也。言已放逐离别,中心愁思。”刘长安语气温和地解释,“我只是看出来你心中有事,所以说你确实骚,意思就是你确实有点心事。”
白茴愣愣地看着刘长安,我信了你的邪!明明是被骂了,但是感觉却不得不去佩服刘长安的博学和扯淡功夫,呸!
这人怎么这么难对付?白茴愤愤不平以至于感觉看到他就有些头痛……尽管在刚刚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心里有一丝让人不高兴的惊喜。
想遇见时见不到,不想遇见时却遇见了,心情也许迥异,为什么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脏跳动加快的感觉?
白茴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别人都误会了她喜欢刘长安,而大家又都知道他的女朋友是安暖,自己要是被人说喜欢刘长安,岂不是在说她没有安暖好看或者身材好,所以刘长安选择了安暖,她却还要缠着刘长安,臭不要脸。
想明白了以后当然要发誓,发誓再也不想和以前一样的态度面对刘长安了,所有的往事都要用将来截然不同的态度洗刷掉。
以前自己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去喜欢一个和自己做了几年对手的女孩子的男朋友?那太掉分了,矜持要不要了,骄傲要不要了,她现在可依然是校花级别的人气,很多时候都有人偷拍她,发送到社交媒体上,许多人看到了都会打听她的班级名字,偶尔有认为安暖更漂亮的,也会有她的粉丝在底下反驳……眼前这个人呢?哼,只是个臭刘长安,烂脾气的刘长安。
“行了,我知道你是听见我先骂你的。”白茴瞪了刘长安一眼,尽管有点不甘心,但是和此人多说无益,粉的黑的都在他一张嘴上,就看他愿意怎么说。
刘长安笑了起来,“不过你确实有心事。”
“没有!我可高兴了,我天天学习化妆,穿衣,打扮,一天比一天好看,一天比一天高兴。”白茴哼了一声,这段时间她买了超多的时尚杂志,关注了超多的美妆博主,清空了购物车里超多的漂亮衣服。
女孩子每天做这种事情,简直其乐无穷,比谈恋爱舒服多了,而且和自己约会的也是竹君棠这样的仙女们,约好时间,两个人或几个人打扮的美美的,品尝着优雅的茶饮和糕点,在各种风格的背景下自拍,讨论着各种色号的口红与妆品,看着对方都觉得赏心悦目的美丽,根本不需要男人这种大猪蹄子。
尤其是刘长安这种红烧,清蒸,炖煮,烧烤,水浸都嚼不动的大猪蹄子。
“对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刘长安表示认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谁的开心都不比别人低等。
白茴咬了咬嘴唇,眼眸回转又落在刘长安的脸上,鼻子皱了皱,双手背在身后扯了扯自己上衣的下摆。
她今天穿着体恤呢,如此明显,想必他和安暖见面的时候,即便不刻意比较,也会感叹一下。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白茴觉得自己这么气势凶猛地追了出来,三两句话就被他打发走,有点没面子和尴尬,总得多说两句话。
“看我爹留给我的日记。”刘长安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书。
“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是湘大的一名教授。”白茴心里稍稍柔软,刘长安虽然讨厌,但终究是个没爹的孩子。
“我和你说过?”刘长安想了想,不记得了。
你要是和安暖说过,一定记得吧?白茴觉得自己不应该计较这个,于是无所谓地说道:“是啊,这么厚的日记啊,是那种像出版的日记那样的记录题材吗?”
刘长安打开翻了翻,点了点头。
“能给我看一看吗?”白茴眼睛一亮。
刘长安递给了她。
白茴拿过来翻开第一页,一页一页翻了下去,感慨着:“老一辈的生活真是让人向往啊,平凡的日子,点点滴滴都是画面和生活,普普通通的记述里分明透着从容的优雅,真好。”
“小女生就是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吧,对负重前行没什么兴趣。”刘长安笑了笑。
“这可是你爸爸的日记,你要不喜欢,借给我看看吧。”白茴有些期待地看着刘长安,“这简直是一本艺术品啊,没有想到你爸爸的字和你的写的一样好,就是风格有些不同,看来这也是遗传的。”
“行,看完了还我。”刘长安没有料到白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还是点了点头,即便有什么秘密藏着,那也没什么关系。
“真的啊!谢谢!”白茴惊喜蹦了蹦。
“不过你要答应我……有空的话,和安暖交流一下化妆技术,教教她。我觉得你的化妆技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刘长安说完就走了。
这没有什么问题,女孩子对化妆技术交流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拿着日记翻了翻,又反应过来,刘长安这句话好像又在嘲讽她?
这……这大猪蹄子!
白茴也懒得和他计较,想起来自己原来是要干嘛来着,赶紧去卫生间嘘嘘了。
白茴拿着日记本回到座位上,这才想到自己借了刘长安的日记本,看完就又要还给他,那就得主动去找他,岂不是到时候自己又要打扮的美美的才行,一番心思好像自己很在意和他见面似的……白茴把胸放在桌子上,抓了抓头发,真是不长记性,明明都发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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