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尚且连心,何况一条腿,高朗不疼才怪了,抱着脚,单腿站在地上,疼的原地打转,额头直冒冷汗。
“去你妈的!”罗安一脚扫出,劲风呼啸,高朗躲都来不及,一脚便被踢飞了出去。
“啊~~~”高朗哀嚎连连。
这次他终于清醒过来,忍着疼痛就想站起,可是哪里还有机会,一只大脚落下来,狠狠地踩在他后背上,咔嚓一声,骨头又断了两根。
高朗一声惨叫,咕咚又趴了下去,直接卡了个赖狗啃泥。
这丫的满嘴是土,哪还复之前儒雅,屈辱感侵袭,他想挣扎,后背上的脚重如山岳,哪里还能站起来,在罗安的踩踏下,疼的额头冷汗涔涔,不断哀嚎。
“这!”周围一干人全傻了,谁都没想到转眼间事情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在他们眼中神一样的高师兄,竟然被这个新来的家伙踩在下面起不来了,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几个女弟子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最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高师兄的飞剑哪去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看清飞剑怎么消失的,只觉罗安眼前光影一闪,飞剑便不见了,高朗比他们高明这么多都看不清楚,何况是他们。
“小子你放开我,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高朗大叫,向来在外门做老大当惯了,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仍然不甘的挣扎着。
“一个装逼犯还想逞强?今天老子让你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不是不服吗?老子就踩到你服!”
砰一脚,罗安踩他脸上,用力又是一碾。
他挣扎,罗安就踩,最后半张脸都踩在了土里,脸庞扭曲,面皮冒出了血,那模样惨不忍睹。
几个平常高朗的小弟想过来相救,却被罗安一瞪眼全吓了回去,老大都不行何况是他们,何况这高朗平时装逼耍酷,嚣张惯了,受他欺凌的人可不少,此时暗自心中幸灾乐祸,哪里愿意管。
“呜呜,罗安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高朗嚎叫着呜咽出声,一张嘴,嘴里便进土,屈辱感无以言表,而且他早已疼痛难忍,再拖下去非得被踩死不可。
“砰!”罗安一脚将他踢了一溜跟头,高朗刚想爬起来,又被一脚踹倒,罗安淡淡而霸气的声音传来,“小子,告诉他们,以后这外门谁才是老大?”
高朗不甘的抬起目光,与罗安目光一对视却又赶忙低头,被打怕了,没有飞剑他哪里还有底气跟罗安斗。
“你……你是老大!”高朗虽然不甘,却还是嘟囔道,想蒙混过关。
“跪下说!”
砰!罗安一脚搭在他肩头,猛一用力又把他踩趴在地上。
高朗无比屈辱,尤其那些女弟子的目光各种怜悯同情,让他屈辱的要死。
他不甘,抬头看着罗安想表示反抗,只是目光一对,在罗安凌厉的目光下又变成了顺从,他是真被打怕了,浑身几个地方都有一种随时要断开的感觉。
“说,谁才是老大?”
“你才是老大!”高朗跪在地上,无比虔诚道,彻底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
心气被打没,从此刻起,嚣张不可一世的高师兄彻底变成了惟命是从的角色,再不敢对罗安微词。
没等罗安再说什么,他就跪在地上冲四周道:“听到没有,以后这外门罗师兄,呃……安哥,安哥才是我们的老大,是第一人,懂吗?”
“懂!”不少人回应,刚才骂罗安的几名女弟子此刻再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当罗安的目光扫过昨日挨打的两人,两个人满脸惶恐,吓的直往后退。
“这两个人交给你,怎么处理你自己知道。”罗安开口。
“知道知道,敢得罪安哥,我弄不死他我就不是高朗!”高朗唯唯诺诺,彻底为罗安之命是从了。
“滚吧。”
罗安一脚将他踹到一边,转身往外走,他为什么留着他?只要收服了高朗,再镇住这些外门弟子还不容易?以后在这外门自己就是太上皇啊,有高朗当马前卒,自己自可多抽出时间修炼。
高朗被踹了一溜跟头,却赶忙爬起,从一名弟子手里抢过一口宝剑,一瘸一拐跑过来递给罗安,恭敬道:“安哥,刚才我削断了安哥的宝剑,实在是该死,这口剑您留着用吧,算我孝敬的。”
罗安看了他一眼,一身白衣,人模狗样,转变可真够快的,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当即也没客气,将宝剑接过出了外门往对面一座高足有一千四五百米的大山走了过去。
后面高朗望着他的背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出口气,虽然心里有些屈辱和不甘,眼神中却哪还敢有不敬之色,至于飞剑他哪还敢再去计较了,他已经看出,罗安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没有飞剑他屁都不是。
在他看来飞剑应该是被罗安收了,转头怒气冲冲便找带他来的几人。
要不是他们,自己岂能跌下神坛?看那些女弟子的眼神就知道,老大和老二那能一样?有气只能往他们身上撒。
“哎吆吆!”牵动伤口,高朗又开始叫唤起来,那佝偻着腰的样子与之前凭空而立,意气风发踏剑而行的样子判若两人。
“去死!”高朗隔空一拳打向罗安指定的两名弟子,别看他赤手空拳对付罗安不行,对付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空气爆鸣,很快现场就响起了惨嚎声,声音凄惨恍如杀猪。
这边罗安已来到了山上,山林深处多妖兽,甚至化形的妖怪,他也不敢太往深处走,只打几只狼虫虎豹,麋鹿之类的野兽即可。
只是他却没着急上山,而是在一株两人合抱粗细的翠柏下青石上坐了下来。
他要研究下识海中的画卷,看看那灵器飞剑是不是被画卷吞噬了。
首先要将这画卷取出,其实到现在他也不确定这画卷刚才到底出没出来。
若是出来的话,自己一想它就应该出来了,可是罗安想了半天,这画卷仍然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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