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舒苒昨天在自由滑中表现不错,这会儿见她笑容灿烂,有不少选手大着胆子上前跟她表达对她节目的喜爱。
美国选手珍妮花就是其中一位,由于身体原因发挥失常,虽然是这次法国站的第三名,但总分却差了第二名的舒苒近二十分。
舒苒英语水平本就不太好,两人交流全程靠肢体语言和意会。
珍妮花:“这次我发挥不太好,下次你要参加什么比赛?”
对方的直接简直让舒苒汗颜,不过幸好等舒苒听明白珍妮花问题的时候,对方已经贴心地换了话题。
珍妮花扯了扯舒苒的外套口袋边,表情莫名有些娇羞,“那里站着的两个人,都是你的教练?”
珍妮花指的两人正是傅易青和秦流北。
舒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恍然间发现傅易青缓和了神色,唇角上扬,一个并不怎么温柔的笑,像是因为刚生气过还没来得及转变神情。
不过舒苒没有纠结傅易青的笑,“他们都算是我的教练。”他们俩一直陪着她训练,说是她的教练也没什么毛病。
珍妮花点点头,“他们两个长得都好帅,你真幸运,我就不一样了。”
就见她垂头丧气地转向另一个方向,目光正对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对方察觉到珍妮花的目光,也冲她微微一笑。
珍妮花前一秒还冲自己教练笑着,后一秒转过脸做了个鬼脸,“我的教练是个糟老头。”
舒苒被逗乐,顺便同情了一把珍妮花的教练。
接下来的排练没怎么休息,因为所有运动员都跟玩儿似的排练。
排练结束后,每个人都很开心,得知排练结束的时候,大家甚至还有点伤心。
舒苒也玩得满头是汗,从秦流北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汗,直接往外走去吃饭,全然没注意到一旁想要说些什么的傅易青。
秦流北:“看样子你交到了很多朋友啊。”
舒苒的眉眼从上冰起就一直弯着,眉眼始终带笑,“嗯,有一个人说去年大奖赛跟我同一个组,当时看我不说话就没敢来跟我打招呼。”
“正常,人都喜欢抱团生存,不过你也得注意,有些人来跟你打招呼可能是因为你成绩还不错。老傅,你说是……”
秦流北侧头就看到紧跟一旁的傅易青脸色阴沉地加快脚步超过了他们。
然而舒苒并未注意到。
傅易青先到了食堂,替舒苒选好了饭菜。
就见舒苒刚进门就冲他灿烂一笑,笑容明媚而又耀眼,甚至还欢快地冲他招了招手,很开心的样子。
傅易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见舒苒的手挥个不停,像是不见他回应就不罢休的样子。
尽管有些犹豫,傅易青还是将桌下的手缓缓抬起。
舒苒同秦流北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朝傅易青走来。
“教练,这是给我的吗?”她看着放在傅易青面前的另一份饭菜问道。
“嗯。”
“谢谢!”
“看在你这两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给你……”傅易青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亢奋地呼喊声,“过来啊!”
他扭头就看到祝鸿哲冲他们这边大力招手,显然是在叫舒苒过去。
傅易青刚要说些什么,却见舒苒端起托盘,“教练,那我过去了啊。”
傅易青:“……”
“教练?”
“嗯。”闷闷的应声。
舒苒目光都在那边,因此也没看到傅易青难看的脸色,得到回复,毫不犹豫地走开。
傅易青默默坐着吃饭,听到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动静,随即抬头,待见对方是秦流北,眼底的一点点欣喜又瞬间隐匿。
“脸色这么臭。”秦流北笑着将目光投向那边跟众人打成一片的舒苒,“小徒弟跟人跑了,心疼?”
傅易青瞪他。
秦流北忽的拧了眉头,苦大仇深地闭上了眼,“根据我的数据库显示,我怀疑你……的占有欲已经严重到了可怕的地步。”
“几点了?”
“什么?”秦流北一愣,没料到傅易青话题转移得如此生硬,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
傅易青:“还有三个小时。”
秦流北:“我怎么发现你说话越来越难懂了?能不能离你的朋友近一点?”
表演滑从下午三点开始,男单、女单、双人、冰舞四个项目的前四名选手一起表演。
原先中国站舒苒拿了第五名,当时表演滑的服装还没做好,所以用了上个赛季的服装,连表演也是上个赛季的。
舒苒庆幸在他们离开前收到了服装,否则为这个赛季练的表演滑就白练了。
表演滑分上下半场,舒苒在上半场,等着上场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却听耳旁响起一道男声,“哇,你这是cosplay?”
正是男单的陈乐成,经过上午的排练,两人不再陌生。
舒苒白她一眼,她今天无论是服装还是妆容都跟电影《青蛇》类似,没看过电影的人只觉得是古装,看过的人倒是能看出一丝韵味来。
舒苒花了一分钟的时间给陈乐成讲解了这部电影,由于舒苒今天穿得确实扎眼,以至于有几个听得懂中文的国外选手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导致有一对双人滑选手差点就错过了上场时间。
陈乐成神色凝重地看着舒苒,“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了。”
“为什么?”
他煞有其事道,“因为只要你一靠近人群,就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不远处的秦流北感慨道,“我们舒苒真的太扎眼了,今天之后,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要被她偷了心。”
场内大部分地方没有灯,只冰面上一束追光照着表演的选手,傅易青的神色隐匿在黑暗中,情绪不明。
表演滑中总是会有选手以服装或是辅助工具来吸引观众们的眼球,这种方式屡试不爽。
比如舒苒。
只见她一上冰,所有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
冰上的女孩长发披肩,前面的头发往后梳,头上只有只一个简单的蝴蝶配饰粘在脑后的发髻上,脖子处仍披散了一些头发,模样清秀可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得人呼吸一滞,素手纤纤执一把团扇。
表演服也是配套古风,水袖长衫,青白黑相间,好似一副水墨画。
观众们还没能从这时空穿越中反应过来,轻快中带有一丝妩媚的音乐将所有人带到了江南水乡。
团扇遮面,一抬眸,带笑的眉眼里仿佛在说着欲拒还迎。
中间节奏停顿,冰上的仙子忽的变了个人,扔了团扇,脱下外衫,里面穿着薄衫短裙和水袖,节奏忽变,步法加快,一个大一字后起跳,3f成功落地。
这一波变换带动了观众们的情绪,所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舒苒的情绪变换完全表现出了剧情的变化,使得秦流北也忍不住跟着现场观众鼓起掌,“舒苒感到轻松的时候往往是她表现最好的时候,你说呢?”
半晌没得到回应,秦流北主动去看傅易青,却发现他并不是走神了,而是目不转睛,墨色的眼眸被追光染上一抹圣洁的白,在这暗色中更像是来自深渊的渴望。
秦流北不禁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舒苒的扮相以及带有特别的江南小调的音乐将这场表演滑塑造地很成功,以至于表演滑结束,还有人用不清楚的口齿叫着她的名字。
全体选手的表演滑终于结束。
意味着这次法国站分站正式结束了,作为六个分站的最后一站,即便舒苒法国站拿了第二,但因为中国站的第五拖了后腿,在72名选手中排到了第14名,没能进入大奖赛总决赛。
不过这场表演滑却让下场后的舒苒再次成了人群中心。
她刚到后台,就有几个冰童过来求合影,其他选手看到也纷纷加入合影的行列中。
“也帮我拍一张。”
这声音莫名耳熟,舒苒扭头,发现果然是祝鸿哲,“你干嘛?世界冠军跟我合影?”
“怎么,世界冠军就不能跟喜欢的人合影了?”
他就这么欣然接受了“世界冠军”的称号?
等等,他说什么?
喜欢的人?
舒苒后知后觉地一阵脸红,并压低了脑袋,祝鸿哲也发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轻咳一声正要说什么,放在舒苒肩上的手忽的被拂开,抬头,却被来人通身的低气压给惊到了。
“抱歉,她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傅易青根本没给祝鸿哲说话的机会,一把勾住舒苒的肩头,就这么把人给带走了。
祝鸿哲:“?”表演滑都结束了,还能有什么事?
舒苒也有点好奇,傅易青的脚步快得让她有些跟不上,她索性出声问,“我还有什么事?”
“玩得很开心?”
傅易青的神情喜怒难测,一时半会儿,舒苒还真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假话,“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这意思显然就是开心。
两人正好走到门口,秦流北一直等候在路边,瑟瑟冷风把舒苒的问题带到了秦流北耳朵里,他笑起来,“我劝你说假话,今天你的傅教练心情不太好。”
舒苒惊讶地扫了傅易青一眼,“为什么心情不好?”
秦流北忽然漾出一朵猥琐的笑,“因为……”
舒苒等待着答案,满脸迷茫。
秦流北的眼神让傅易青倍感不适,他有些反常地打断了秦流北的话,“克里斯汀娜进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27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