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赶紧继续安慰道:“阿爹,大哥他一辈子也就结这么一次婚,如果能买到的话就给他买吧。”
“红布用不着买,你太姑奶奶她知道你大哥结婚,上次就特地送了一匹给我。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你大哥呀。
你说说,这还没结婚呢,心就已经偏向那头了,回头结完婚,哪还顾得上我们两个老东西。
诶,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好好学习吧,回头努力考个好高中,当个工人,捧个金饭碗。
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养老呀!”
王大牛随意又抱怨了两句,然后继续把话题扯到学习上来。
“知道了,阿爹!
你也别太生气,大哥估计也就这一阵子的事,等他结完婚应该就会好点。
俗话说的好!
远的香,近的臭。
他经常跟准大嫂见不着面,自然就想她,等回头日日见面,到时候就会念起你们的好了。”
王鑫虽然也猜不出未来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安慰话也不会讲。
“你小子!
上了没两天学,话倒是做了一套接一套的,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自己看书去吧。
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对了,下月一号是好日子,你哥就选在那天成婚,你们学校应该也放假,到时候我提前过来接你。
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跑,当天时间紧得很!”
“知道了,我哥结婚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王鑫随意应答着。
他现在在老师心目当中的印象不要太好,别说正常节假日回去了,就是临时请假,那老师也没有不同意的。
绝对是老师心目当中好学生的典范,碰到个糟心的的学生就得把他提溜出来,说,你看看人家,人家怎么就这么会学习什么什么的。
有时候,王鑫都觉得自己所过之处四处都是仇恨的目光,仇恨拉的那真是溜溜的。
王大牛把要说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完之后就出了东厢房,心里想的是,得让自家孩子有个安静的环境学习。
……
杂物间
王眷思与王大牛再次在那边会面,这次就没有让她带黄金之类的东西回去了,那些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黄金暂时先缓一缓,我手里还有一批钻石珠宝和美玉翡翠,这些东西重量轻,但是价值比黄金还要高上一些。
虽然现在去银行也换不到什么东西,但是我相信,这些东西不会一直都不值钱的。
现在也不能戴出去!
算了,你把这箱珠宝翡翠都带走吧,不过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这些东西要是损坏或者染上土沁的话,价值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我这边有专门封闭的箱子,你一定要带着,用这些箱子装,能够有效的隔绝土壤当中的潮气。”
王眷思摸着那整整一箱子各种翡翠首饰,钻石宝石,着实还感觉有些可惜,可惜自己现在不能戴这些东西。
只能放在箱子里蒙灰,过段日子甚至连天光都见不到了。
要不是珍珠埋土里很快就会变黄,王眷思说不得还把自己一盒各种珍珠首饰一起让王大牛藏起来。
王大牛看着那一箱珠宝,瞳孔当中也是神采连连,说实话,就是当年他父亲还健在,他自己也没有结亲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过这般富贵景象。
他们王家,早在他们爷爷那一辈就已经是表面光亮,内里基本被掏空了。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如果他们王家还维持着几百年前荣光的话。
别说他爸吸的那点阿芙蓉了,就是再吸个十倍百倍,家里也不至于沦落到卖土地、卖祖宅的地步。
“姑奶奶,这些都是李家的东西吧,那什么,李家的旁支族人就没到您这边来闹吗?”
王大牛看着这些珠宝,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好奇,好奇他姑奶奶一个寡妇是怎么从宗族手里保下李家家产的。
要知道,在过去,就算是家族的主脉嫡支死绝了,家产也是轮不到主脉嫡支的妻女继承的,那都得被收归族里。
若是遇上贪婪的,甚至还能害死妻女,也好霸占家产。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也正是因为这种种,才会导致各地重男轻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因为如果家里没有一个男性子嗣的话,死了之后家产都得被族人给瓜分掉,这种情况谁又能忍。
王眷思听了王大牛的询问,神色也不由有些隐晦起来,显然回想起了当年的艰难。
这世上,人性贪婪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李家的那些个族人自然也是同样如此。
当年她丈夫刚死,连带着她儿子也风寒而死的时候,她几乎被李家族人给逼死。
想想也知道,孤儿寡母的都会被族人给欺负,更何况连儿都没有的单单寡母的。
后来若不是以前攒下的一些人脉,以及与市里的人有关系,外带着把所有的土地都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给族人了,哪会有今日这般宁静。
“李家明面上的经商所得,几乎都捐献了出去,我这边存下来的那些金银基本都是与国外一些商行交换所得。
还有一些是李家先祖攒下来的库金,绝大多数都不为外人所知。
明面上李家最值钱的还是土地和商铺。
土地全部都被我以一银元一亩的低价平均售卖给了族人,商铺价格稍微高些卖给了族里的几个族老家。
后来他们就全都被打成了地主给批斗了,死的应该差不多了吧。”
王眷思说话悠悠的,不知道是窃喜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但是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显然让王大牛听着都觉得有些阴冷。
“姑奶奶,你该不会提前知道上面要批斗地主的事吧?”
“你以为批斗地主是五零年的事吗?
其实,四二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大多数人对那时候的事情有些不太了解,毕竟那还是没有建国前的事。
信息流通更是差的很,我要不是经常看各地的新闻以及听广播里的一些吹嘘,我也不会知道这事。
原本四九年约定好的是和平土改,可是后来和平土改的效率实在太低,所以,最终也只能改成非和平土改。
但凡脑子稍微灵活些的,都应该猜得出来,建国之后的土改只会比建国之前更加贯彻,而不会突然停止或者放松!”
王眷思说着瞳孔有些微红,又想起了当年她丈夫临死前的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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