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君丝毫不管地上脏不脏乱不乱,他慵懒的翻了一个身,侧卧,单手托着自己的脸颊,真像个妖精似,妩媚的眸子里满是轻佻的笑意。
“我看妻主脸色不好,莫不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好?”
“几日?”
“呀,自从那日妻主挨了九十大板,已经过去三日,莫不是这期间,妻主一直在家里睡觉,就没醒来过吗?”
原来自己竟昏迷了那么久。
梁淑君的脸色忽然一僵,因为,一股熟悉的血腥气,从东屋里面传了出来。
他慢吞吞的坐了起来,抿起薄唇神色沉闷,他看了董惠莹好半晌,旋即,他忽然冲向了东屋,快的像闪电一样,衣摆随风狂翻,长袖还甩了董惠莹一下。
他窜进东屋,首先看见两道僵立的身影,正是逸宣和梁越宁。
之后,他视线下移,瞥见梁越宁血流不止的手臂,又看向地上那一滩血迹,他攥住拳,脸色也开始渐渐发白,但大概是因为心中的怒气,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老五,老六?”
他嗓音嘶哑,而原本背对梁淑君的兄弟二人,徐徐转身。
他看见逸宣脸上满是苦涩,越宁眸中也满是哀寂。
“三哥……”
逸宣说,“妻主,她不要我们了。”
“……”
***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董惠莹回头一看,只见梁淑君笔直的朝自己冲来。
“妻主是想把我们逼上死路吗?”
董惠莹愣了下,“我只是想和离而已。”
“呵,和离?”
梁淑君冷笑着,他眸中满是暴虐。
“这世间没有和离!按大元律法,男子不得休妻,而若是女人休夫,被休弃的丈夫只有一种下场,充军为妓!”
“充军?”
董惠莹傻眼了,任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这女尊王朝竟还有这种奇葩的规定?
淑君抿起艳色的薄唇,他本是人面桃花,妖娆血魅,可现在,他往日的轻狂浪荡全都不见了,反而眸中,只剩下死寂。
他一个箭步逼近了她,蓦然冷嘲,“董大宝,一定是我们兄弟上辈子欠了你的,对不对?早从一年前开始,我兄弟六人就已做好心理准备,那时的妻主残暴易怒,拿我兄弟六人当成玩物任意折辱,休夫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一旦休夫,就算我兄弟六人再不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能被名司监充军为妓。可是那一日,名司监前,我真心震撼!我梁家妻主竟甘愿为我家中兄弟挨板子?我以为妻主变好了,岂料,原来是我奢想了。”
他长臂一伸,揽她入怀。两人的样子很亲昵,可他木着一张脸,像是被人抽走了生魂。
“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一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我们做的还不够多吗?从前,我梁家兄弟,忍着那些凌辱虐待,日子本是没有盼头。可是这一回,你救了逸宣,用九十大板换来逸宣的平安,我作为兄长,铭感五内,可既然妻主早已决定要休夫,又何必还多管闲事?何不放任逸宣自生自灭,好歹他就算死了,也是清白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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