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挂了电话,视线一扫,当发现倒在餐桌底下的那双高跟鞋,眉头不由一皱。
她是光脚走的?
他拉开包厢门出去,侧目问向门口的服务生,“刚才从包厢里出去的那位小姐,去哪儿了?”
服务生恭敬地回道,“厉先生,楚小姐已经走了,她离开的时候打包了十壶桂花酿,说是记您账上。”
喝完还要打包带走,分明是个女酒鬼!
厉司衍嘴角抽了抽,俊脸上神色淡定,“嗯,记我账上。”
出了徐记,厉司衍一路找过去,把整条老街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楚颜欢。
在他到处找她的时候,楚颜欢大摇大摆地从徐记后门离开,脚上穿了一双从徐记顺出来的拖鞋,院子里的鸡笼旁倒着十瓶空酒壶。
楚颜欢拿手机导航到最近的大卖场,进去买了衣服和鞋子,把身上的行头全部换掉。
等从卖场里出来,她戴着一顶鸭舌帽,白色卫衣配破洞牛仔裤,脚踩帆布鞋,背着双肩包,又变成了短发美少年的俊俏模样。
她站在卖场门外的玻璃墙,对着墙上映着的自己看了又看,相当满意,“嗯,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又在路边买了几样工具,然后打车直奔白敬宇的公寓。
少年轻车熟路地混进小区,乘电梯来到白敬宇公寓门口。
这个时间点,白敬宇还在警局上班,家里肯定没有人。
她叼着棒棒糖,低头看了一眼防盗门上的密码锁,眼珠转了转,从背包里拿着几截钢丝和刚才买的小工具。
少年用工具把白敬宇门上的猫眼卸了,将钢丝挨个从猫眼伸进去,来回转了几圈。
十几秒钟后,只听‘咔嗒’一声,防盗门的锁就开了。
她推门进去,从客厅开始,对白敬宇家进行地毯式搜索。
可是,她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上次夜里,其实她趁白敬宇睡着,已经找过一次,后来找累了就打了几盘游戏,原本打算等白敬宇去上班之后再继续找的。
谁知后来盛初夏被绑架,她跑去救人,便一去不复返了。
这次,必须要找到!
楚颜欢把卧室客厅杂物间都找完,最后停在书房门口。
她抬手握上门把,用力转了几下发现门竟然打不开。
锁了防盗门后,还单独给书房上锁,那就说明这个书房里肯定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少年拿出细长的钢丝伸进钥匙孔里来回拨弄了几下,轻轻松松就把锁打开了。
她推门而入,望着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书房,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笑眯眯的,“不愧是我看中的白警官,爱干净爱整洁。”
她视线找了一圈,在没有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很快就发现摆在书架边的一只鲸鱼玩偶。
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把玩偶从书架上拿下来。
这只玩偶看起来有些旧旧的,应该有好些年了。
楚颜欢抓着玩偶,从口袋里摸出刀片,在鲸鱼的腹部划了一刀,然后把手伸进去。
她的手左掏掏右掏掏,很快从鲸鱼肚子里掏出一只小巧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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