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道郑伦沉默,陆川心中便有数了。
不过他此时没有多说什么。
“大人,时候不早了,末将先告退了。”郑伦忽然提出告辞。
陆川送他出去,看着他骑上金睛异兽走了。
对于一个身怀本事的人而言,明珠暗投怀才不遇就是最大的悲哀。
现在的郑伦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对于一个武将而言,上战场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才是他们的目标与荣耀,而不是在幕后押送粮草物资。
粮草是很重要,但立下的功劳有限,想要大功劳还是得靠上阵杀敌获得。
陆川转身回到驿馆,闭目打坐一阵后冀州候府又派车马来接他去侯府赴宴。
宴会上,妲己的母亲也出来了,询问关于女儿生病的事。
陆川笑着应付了两句。
忽然苏全忠一招手,道:“来人,将东西给特使大人带上来。”
陆川微怔,接着只见几个大汉抬着两口大木箱进来了。
木箱打开后,只见一个装满了书简,另一个箱子里装着很多女装、一个绣球以及一些小玩意儿。
“大人你看,这就是我们给妹妹的回书。”
苏全忠拿起一卷书简道,然后又一指另一口箱子道:“这些则是我妹妹以前最喜欢的东西,还有些她以前房中的物件。”
“这些……都是?”
陆川走过来看着满满一口箱子的书简,还有女装这些,有点眼晕。
“没错,大人不是说了吗,家书这些越多越好吗?”
苏全忠说道:“这些回书可是我和父候母亲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写出来的,大人你看够吗?”
“够了。”
陆川嘴角轻轻一抽。
实际上只要一人写一封就够了,他就可以交差了。
苏全忠抱拳真诚道:“那接下来一切就有劳大人了。”
“应该的,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陆川说着对门口他的护卫手一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东西带回驿站。”
几个护卫们闻言一愣。
听这意思,他们接下来就必须要带上这些东西赶路了?
不过听到命令后还是快速上前将两个箱子带了下去。
“国丈,下官第一次来冀州,见此地山美水美,民风淳朴,想多逗留一日。”
陆川笑道:“明天下官想让国舅领着去城外打猎游玩,国丈意下如何?”
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国丈爷和那个西伯侯的关系很不错。
想到这里陆川忽然发现,那位西伯侯貌似和很多诸侯的关系都不错
当年,两大诸侯兵临城下,最后就是姬昌修书一封,苏护看了之后才屈服的。
冀州离北崇不远,因此苏护绝不会不知道西岐攻打北崇的事。
可是没有出兵帮他的上级,说明苏护是不想帮的,毕竟当年就是崇侯虎带大军讨伐他冀州的。
但是姬昌比较有脑子,只用一封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要是直接向苏护借兵,陆川觉得此事多半要碰壁,甚至他拿出帝辛的谕旨都不会太好使。
别忘了这里是冀州,苏护的地盘,还有这位国丈是什么脾气大家也清楚,连帝辛都敢骂反诗都敢写的人。
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就是他们十一人死在这里朝歌那边也不会知道。
当然,他有遁术是死不了,但完不成任务保不住崇城事大,影响天下局势,因此他现在只能另想他法。
“可以!”
苏护答应了。
“多谢国丈,那下官就告退了。”
陆川带着两口大箱子出了冀州候府,返回驿馆,两口箱子放在了他的房中。
“怎么面对姜子牙呢?”
站在窗前,陆川望着天上的月亮静静思索着。
如今的西岐势力尚未成形,阐教的弟子高人也没有下山相助,只有一个姜子牙在辅佐着。
论起带兵征战,他陆川并不怕姜子牙。
事实上这次甚至都不需要动手,他只要阻止崇侯虎不被杀掉就可以了。
到时汜水关攻打西岐,朝歌大军来援,这边自然得退去回防。
可是,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怎么面对姜子牙。
当年是姜子牙开启他的灵窍,让他苏醒才有了他的今天,这是恩。
这或许是姜随手为之,可对他陆川而言却是改变命运的一件事。
没有姜子牙,他或许要痴傻一生,浑浑噩噩一世。
申公豹和姜子牙两个人都对他非常好,都有大恩,没有一个对不起他。
可这一次,当他们两个人站在了对立面的时候……
“我只能帮一个。”
陆川叹息一声后转身上床睡觉,接下来的事他已有了计划。
次日上午,苏全忠领着五六十骑来驿馆找陆川。
“只有这么点人吗?”
陆川摇摇头,笑道:“国舅,这打猎人多才热闹,这么点人可就太没意思了。”
苏全忠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人少有些没意思,不过父侯说人多太扰民了,五六十骑足够了。”
“扰民?”
陆川的眼睛眯了眯。
听苏护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带太多人,莫非他已察觉到了什么,所以防备着不想让冀州兵马支援北崇?
他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能当上一路诸侯的就绝不会是省油的灯。
“那国舅,你和国丈以前打猎一般带多少人?”陆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苏全忠一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没多少人。”
看到他的反应陆川目光一闪,明白了,果然一切都和他昨晚预料的差不多。
也幸好他没有觉得有帝辛的一份谕旨就真能掌控一切,一到就用谕旨去调苏护,不然可就坏事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加太多人了。”
陆川笑道:“但是国舅,加一个人总可以吧,把郑将军一起叫上去玩玩?”
“不错,不可以加很多人,但多一个也没什么事儿。”苏全忠笑着打发了一个人去叫郑伦了。
不多时,郑伦就佩剑负弓箭,骑着金睛兽快速而来。
“走,出发!”
几人寒暄几句后,策马出了冀州南门后往西南方一座山中去了。
冀州侯府。
“你说他们又叫上了一个郑伦后,出城往南走了?”
苏护坐在大殿上方,听完探子的禀报沉吟起来:“如果要去北崇的话,他们应该出北门才对,莫非是我想多了?”
这个大商的特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北崇出事的时候来,冀州又离北崇不远。
还有,既然这是一个送家书的特使,那送了家书取了回书后,不是该尽快返回朝歌去复命吗?
可是他昨晚又提出要打猎,这些放在一起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至于北崇他是决不会出手帮助的。
不提当年大军压境之仇,就是以崇侯虎的为人以及做过的那些恶事,他苏护不亲自带兵去打就不错了。
还想让他的人马去帮,简直是做梦。
“只有五十六个人又能做得了什么,更何况……”
苏护想到了他的儿子苏全忠,苏全忠怎么会听陆川一个特使的命令?
“好了,你下去吧!”
冀州城外。
“终于走了。”
陆川在城里就发现了有探子在监视,不过出城盯了不久后便回去了。
“冀州苏全忠,郑伦听令!”
直到这时他终于亮出了底牌王炸,帝辛的谕旨,上面人王印玺的图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招,叫暗度陈仓。
“末将听旨。”
两人大吃一惊后下马快速单膝跪地,其它人也纷纷下马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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