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阳猛的一抖,以前他不信鬼敢进去,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早就吓破了胆。
“不行啊!万一真有鬼不就完了嘛!以前我那是不懂事,现在想起来真不能进啊!”黄文阳慌忙说道。
“少啰嗦!有我老头子在,还能让你被鬼吃了不成!”
麻老头这话完全不能叫人信服,黄高元就是这么在我们的跟前被那群活死猫活活撕咬而死,血肉模糊,凄惨至极。
但是麻老头不由分说,揪着黄文阳让他赶紧带路,黄文阳只得哆哆嗦嗦的在前头给我们领路。
我凑近麻老头,问道:“为什么要去那儿?你是不是认为人是自己跑的?”
麻老头瞥了我一眼:“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妖魔鬼怪能一下子把人掳走?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只能是那小子自己走的!我早跟你说过,那小子的事没头没尾,这会儿只不定又是什么幺蛾子!”
他毫不避讳的当着夙飞永的面说。
“那为什么你要问黄文阳那番话,还让他带路去那个地方?”我问。
麻老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那小子十有八九是去那里了!”
黄文阳越走脚抖的越厉害,周围的活死猫渐渐变得稀少,它们倒不是自己离去的,而是随着不断的前行,它们仿佛受到了什么阻碍,无法继续向前。
那只腹部缝起来的黄文阳家的死猫一直坚持不懈的跟在一旁,偶尔有些小停顿,但是很快就会继续跟上来。
树林越走越深,四周越发的茂密起来。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有野兽,尤其黄文阳小时候那个年代。
前边出现一大片藤蔓植物,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交织错乱,声势浩大!就像一堵天然的屏障,用手电照过去,这堵天然屏障甚是庞大,绕了好大一圈,愣是看不着尽头!
黄文阳停下脚步,指着那堵气势磅礴的天然屏障:“就那,我以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长辈们说那些藤蔓是隔绝鬼怪的大门,我、们真要进去?”
我用手电来回照了一番,打量着这堵隔绝鬼怪的藤蔓大门,这些藤蔓植物这么茂密,还连成这么一大片,应该不是自然生长的,估计是人为栽种的,并且在很多年前就种下了。
我倏地问道:“这地方平时有人进去吗?”
“偶尔会有,怕有人偷猎嘛。”
“最近有人进去吗?”我问。
“这半个月来被这事闹得,谁还敢过来,本来平时也不怎么过来的。”黄文阳说。
“但似乎有人经常过来。”我的手电照向某个地方,在一处不易觉察的角落,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通口。
我们来到通口前,这堵藤蔓屏障十分的密集,没办法直接钻进去,这个通口显然是经常进出所至,旁边的藤蔓都没有长过来。这个通口不大,看着不比狗洞大多少,但是拨开之后应该不小,一个小孩进出完全足够。
我打量着通口,拨弄了下周遭的藤蔓,这些藤蔓有撑开的痕迹,甚至不少被扯断了,估计是有体积更大的人进出过,还是个直截了当、干脆利落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这么直接就把藤蔓扯断。
折断的地方很新,指不定真是那姓韦的小子干的。他真的上里头去了?为什么?
我直起身,站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向麻老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先进去。
麻老头鄙夷的瞥了我一眼,率先拨开藤蔓钻了进去。
黄文阳犹豫不决,不太敢进,我让他赶紧的,不然就自己留在这外面!
黄文阳看了那只缝着腹部的大肥猫一眼,浑身一哆嗦,钻了进去。
接下来是我,最后才是夙飞永。
进到里头,一阵啪啪的声响骤然传来,我吓了一跳,立马用手电照过去,是一只大鸟拍打着翅膀在枝头穿梭。我松了口气。
这里边的树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密,比外边还要稀疏一点,这倒是奇怪了,按理说这里常年无人涉足,草木自由自在的长,得更繁茂才对。难道是这些藤蔓植物太密集,挡住了阳光,抑制了这里头的植物的生长?
这里头的藤蔓植物确实多的不像话,大大小小,交织错节,一眼看过去,一道道形状诡异的粗藤条弯来扭去,所有的草木都像裹上了一层外衣。
那只诡异的活死猫没跟着进来,多多少少叫人松了口气,但同时更加的疑惑。现在想来,是随着渐渐逼近这里,那些活死猫才逐渐的减少,现在最后的那只活死猫也被隔绝在了外头。
麻老头打头阵向里头走去,我用手电照向四周,这里的草木虽然不太密,但是大大小小的藤蔓植物太多,前进颇为困难。
“叽——”一个尖锐响亮的声音忽然乍响。
我心脏猛然一跳,毛骨悚然,用手电照过去。树枝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几只鸟从里头翻飞出来。
“瞧你这点出息!好在姓庄的不在,否则指不定怎么笑话!”麻老头嗤道。
我没应话,心说这里头的鸟是不是有点多了,现在大晚上的还那么多动静。
似乎是在印证我的想法,又一声夜鸟啼叫。
我向黄文阳问道:“这里头鸟很多吗?”
前边的黄文阳没有回答。
难道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我看向他,发现他非但没有吓着,之前浑身哆嗦的他,这时候反而无比镇定,直直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你怎么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条粗树藤横在前边,黄文阳就跟没看到一样,径直前进,结果自然是被猛地一绊,跌倒在地。
这家伙实在是镇定的过分,即使被绊倒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经倒地,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他,黄文阳就像突然昏厥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前边的麻老头停下来,过来查看黄文阳的情况。一把将黄文阳翻了过来,只见他翻着眼白,脸上生气没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已经昏厥了。
这也太突然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这脸还像忽然之间癌症晚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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