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赶紧救王晓妮,我也是急眼了:“明月师伯,到底有啥法子,你倒是说啊?我……我能做到的,一定……”
明月师太苦笑一声:“果然是谁养大的孩子随谁啊!你和你奶奶的性子一样——其实也不是多么难的法子,简单说吧!想带走丫头的魂魄,至少得有让灵魂安身的东西,就好像要取水要有容器一样。”
“啥东西能让魂魄安身?”
“一件和这丫头有过亲密接触的法器就可以。”明月师太一边轻轻摇着头,一边说道。
法器?还得是和王晓妮近身接触过的,我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麻,这里是地下古墓,我去哪里找这样的东西啊!一边琢磨着,我一边下意识地挨个口袋里摸了一个遍。
我身上没有法器啊!慌乱间,明月师太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脖子,她虽然看起来是有十七八岁,身形也较瘦弱,可力气极大,一下子弄得我连连咳嗽。
“小振,这块驱魔玉是不是你奶奶让你带上的?”
我赶紧拍了怕她的手,示意明月师太松松手:“是……是我奶奶让我带着的……”
“你一直带着么?刚才……刚才你和她……也没有摘下来?”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奶奶说只要带上,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摘下来,我就算洗澡也带着。”
“真是这丫头的造化啊!”听我这么说,明月师太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喜悦,接着说“这是一块上乘的古玉,也是开过光的法器,正好适合女鬼藏身——有了这块玉,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魂魄也不会受到伤害!”
我一听,心里一喜,忙摘下古玉,交给了明月师太。
“师伯,求你一定救救王晓妮啊!”
明月师太接过古玉,脸上浮现出几丝的伤感,喃喃道:“师妹啊!师妹,你倔强了一辈子,最终还是相信了师门……”
明月师太让我割破手指,滴到黑玉上几滴血,然后把玉石捧在手里,嘴里念起了道咒。
她一连念了三分多钟,我就看到黑色玉石慢慢动了几下,然后颜色就变了,变得黑里透红。等到玉石变成了纯红色后,明月师太挣开了眼,喊了声“可以啦!”
我双手颤抖地捧起玉石,先是放到了脸上蹭了蹭,然后忍不住亲了一下。
“小邪,那丫头的魂魄就在这玉石中,不过目前还无法唤醒——要想唤醒她,需要……算啦,说来话长,等出去后再告诉你吧!”
说着她示意我把玉石重新挂到了脖子上。
明月师太又走到了“不老泉”前,对老黄说:“师弟啊!一切都是因果,这也是你师姐我的造化,我算过自己的寿命,本来就在今年——可遇到这口泉后,至少能延续二十年了。”
说着她转身朝我们三个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进了不老泉。
看沸腾的泉眼和徐徐上升的水蒸气,我有些担心,如果明月师太判断失误,这可是滚烫的开水啊,岂不把人烫烂啦?
明月师太缓缓地走了进去,看样子泉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热,直到没过她的胸口,明月师太才再次转身看向我们,然后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们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双眼直直地盯着温泉表面的层层涟漪,等着下一秒揭晓的奇迹或者悲剧。
大约半分钟后,伴随着一阵“哗啦”声,明月师太冒了出来。
看到明月师太后,我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她竟然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看着比奶奶都老。
“师姐——你!”老黄也是满脸诧异,话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问。
明月师太笑了笑,满脸的褶皱像是包子皮:“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才对……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明月师太从温泉里走了上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背也驼了,整个就是过耄耋之年的老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们和老黄面面相觑,都不太适应。
就在此时,岩浆坑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一个庞然大物在吼叫,随即冒出了一米多高的火焰,整个石洞都晃动了起来。
“地震了么?”我惊呼一声。
老黄指着岩浆坑:“恐怕是那魔头体内的魂魄太多导致膨胀了吧?他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这十年里都是靠吸收别人的魂魄维持着……”
说话间,晃动的更厉害了,我们头顶上不断有碎石落下来,王叔看了一下手表,脸色大变,指着另一侧的洞口大吼:“糟了——赶紧跟我走!”
我和老黄一边一个扶着明月师太赶紧跟着窜进了洞里。
靠着之前脑子里的记忆片段,王叔好像对这墓室的甬道十分熟悉,我们跟着他七拐八拐后,大约窜了五六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宽阔的山洞,看着像是个自然的洞穴。
这一路上大地震动的越来也厉害,我摔了至少十几脚,满手都是鲜血。
在经过一处弯道时,我忽然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两具死尸。
本来在坟墓里看到死尸太正常不过了,可这两具尸体一看就很奇特,他们竟穿着米黄色的迷彩服,头上还带着鸭舌帽——这分明就是两个现代人。
因为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看,更没时间多想,以为这应该是两个盗墓贼吧!
远远的我就听到远处传来了轰鸣的水声,半分钟后,果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七八米宽的地下河。王叔停在了地下河的岸边,
那里竟然有七八条手腕粗细的青铜链子横在水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其中的两条链子竟缠绕着一口巨大的棺材。
看着这是一口石棺材,表面呈青灰色,距离水面不过两米。
“赶紧推开棺材盖!”王叔没有迟疑,说着就冲到了石棺材前,我和老黄都是一头雾水,愣了一下,还是赶紧凑了过去。
这是一口巨大的棺材,长约两米半,宽也有一米半,棺材板上刻着许多奇怪的图形,貌似很沉重,但我们仨稍一用劲,棺材板就裂出了半米的缝隙。
地震幅度更大了,几个人几乎无法站住。
“赶紧……赶紧到棺材里……”王叔指着棺材盖上的缝隙急切地喊道。
虽然我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可情况紧急,又知道王叔对这墓室的情况十分熟悉,三个人也没有问,鱼贯挤进了棺材里。
我们都钻进了棺材里,可王叔却呆呆地站在一旁,朝着我露出了一个很奇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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