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姬跟陆越川看到那个本浑身微微颤抖,蜷缩在床头的安宁,忽然狰狞的尖叫一声,从床上猛地向他们扑来——
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张扬着利爪,龇开了利齿。
一头如黑藻般浓密的长发,此刻凌乱的披在她的肩头,白皙的小脸儿上,本事一双娇嫩欲滴的粉唇,此刻也是猩红的颜色。
安宁,就那么冲那他们扑了过来,张牙舞爪。
南宫姬心里一紧,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安律师还是没躲过去!被我催眠过的人,每一个都精神失常了!”
陆越川二话不说,扯着南宫姬的手腕,就藏到了端坐于沙发之上的权煜皇背后。
“五爷,交给你了。我跟南宫都是动脑子的——”
在漆黑的没有开灯的,只有窗外微弱月光的房间里,他准确无误的将烟蒂弹进了床头柜的水晶烟灰缸之中。
权煜皇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眉头微微一挑,搭在左腿膝盖上的右腿,轻轻的一伸,疯狂冲他扑来的安宁便被绊倒——
他懒洋洋的伸出双手,将安宁抱在了怀中。
“安小妖,投怀送抱也没有你这样儿的。”
戏谑的调笑,让后边那俩动脑子的人都惊了。
安宁被他抱在怀中,不挣扎不闪躲,反而还伸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快!权煜皇,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给我找个模拟画像师过来!我想起来了!我看到了!”
权煜皇挑眉轻笑了起来,低低的嗓音,在这夜晚该死的性感!
安宁不解,皱眉看着他,“还愣着干啥?快找人去呀!我真看到了!凶手!他把我撞到在地上的时候,我借着路灯看见他的脸了!真看见了!是不是你要找的毒蛇?是就快点呀!”
“安小妖,你急什么,嗯?”
带着哑音儿的提问还落下,细弱无骨的腰上便是一紧,男人铁钳一样的手掌募地用力、紧缩,那么轻飘飘的一勾、一带,她连点儿反应都没有,便结结实实的爬在了他的胸口哦。
没有一丝缝隙的,胸口死死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先给五爷说说,那个你在咖啡厅对面看到的家伙。”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男人的嘴唇更是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垂,再靠近那么一厘米,耳垂就会被他含在嘴里。
安宁感觉,她的体温更高了,火一样的在烧,在撩,差点到了要自燃的地步。
扣在她腰肢上的大掌,不轻不重的收缩,大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腰眼儿。
又痒又酥……
她又一向都是个怕痒的人,小屁股不安分的扭了扭。
却忘记了,她现在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别他妈再扭了!擦出火儿来,你负责?”
小口小口的穿着粗气儿,安宁端了端小脸儿上的表情。可身体的火热,让她难受极了。
尤其是被他扣住的腰肢儿,像是有小虫子在爬行缠绕一样,抓肝挠肺。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边烤,快烧焦了!
再加上……旁边还有两个瞪大了眼睛珠子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一样的观众。
安宁这小脸儿,更是红扑扑起来了。
跟那苹果一样,又红又嫩,一口咬下去,绝对嘎嘣脆。
深深喘一口气儿,她小脸儿不寻常的通红,落在了他上挑的眼尾。
“权、权五爷。”
“怎么?”男人邪气的唇几乎就要含住她的耳垂了,“想起来什么了?”
那蛊惑的语气,性感沙哑的嗓音,简直要了安宁的亲命。
“我、我不记得了……”
男人的语气高高的上挑着,“不记得了?”
“嗯、嗯……”她喘着粗气儿,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似得,“真的不记得了。明明我有看到过咖啡厅对面那人的脸,但我却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一双眼睛,让我很想逃跑。”
南宫姬忽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安律师,你再想想,跟那人对视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你看到了……打火机的火焰。”
“打火机的火焰。”
最后六个字,安宁是跟南宫姬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沉了沉心思,南宫姬拧着眉头,“老大,没跑了。那人一定是毒蛇。他这一套,还是从我这儿偷师学去的。我在tmz卧底的这三年,虽然从没见过毒蛇。但却经常被毒蛇单独叫去房间里,零零散散的,他跟我学习了不少催眠这方面的知识。”
权煜皇哑着音儿,“安小妖,再想想!”
安宁知道这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于是想破了脑袋想要回忆起什么,哪怕是细枝末节也好。可无奈的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明明就是清楚的看到过,可她真的想不起来。
轻轻的摇摇头,她有些愧疚:“对不起。”
“安小妖,记清楚了,你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明白?”权煜皇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出去。”
这话,显然是给那俩看戏的观众说的。
南宫姬还想再问安宁什么,却被面无表情的陆越川直接扯着后衣领子给拖走。
房门被合起的一瞬间,权五爷又不冷不热的开口了,“把那蒙古大夫叫来。”
“嗯?”陆越川一愣,随即却点点头,“知道了。”
安律师虽然没有因为南宫的催眠而精神失常,但她现在的状态显然也很不好。
如果是正常时候的安律师,哪儿会跟他们这些人道歉?
没经过她同意就给她催眠安律师竟然也没破口大骂,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估计等安律师缓过劲儿来,有的受了……
房门,被合起。
卧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安宁有些无所适从。
她轻轻的推了推男人铁板一块的胸膛,蹙着眉头,“放开。”
“安小妖,你刚口口声声让五爷救命,现在又要放开。你又玩儿欲拒还迎不是?”
兜了兜表情,安宁咬了咬嘴唇,努力的寻找着自己的理智。
“我还没说你呢。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进行催眠,权五爷,这可不是咱们商量好的吧?我说了我会全力配合你,连结婚证我都配合你扯了。你还背后玩小手段。你丫是不是太没品了一点?!”?“我没品?”男人倏地便乐了,“安小妖,你仔细想想。你昏倒前,说什么来着。想不起来没关系,五爷帮你想。”
话锋一转,这男人掐着嗓子学她说话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滑稽,反而更加阴森可怖。
“权煜皇,别走!陪着我!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离婚!”
娇躯,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丢人现眼的话呢?!
果然,她一定是疯了。
“你刚才说,权——”
在他刚说出几个字儿,安宁就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记得!”
男人戏谑的扬了扬眉头,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只是拿那很调戏的目光斜睨着她。
老脸兜不住的一红,安宁哼唧了一声,“我让你陪你就陪啊?你权五爷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掰开她的小手,权五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打转儿,语气轻佻又戏谑,“安小妖,你刚差点把五爷的裤子给扯下来记着没。”
呃!!
老脸儿又是一红。
她依稀好像记着……是有这么一出。
男人把她抱着放在床上,刚想离开,她一伸手就扯住了他的皮带扣,连哼带唧的吵着不许他离开。完了……人家权五爷好像是挣扎了来着。奈何她下手太狠,直接把他裤子扯下来一半……
好像是那俩看戏的观众七手八脚的,这才把她的手跟权五爷的皮带扣给扯开……
“我说安小妖,你莫不是借着神志不清故意勾引五爷吧?现在清醒了,又开始装贞洁烈女。欲拒还迎玩的多了,那就没劲。”
“我那时候真的是神志不清了!不是装的!”
“这么说,你现在贞洁烈女就是装的?”
“……无耻!”
“差点把男人的裤子扯下来,你无耻我无耻?”
“那你还把我扒光过!”顿了顿,安宁死死盯着他,“两次!我说什么了?”
“你是没说,你甩了五爷一个巴掌,还说五爷欠你一个巴掌。”权煜皇扬了扬他的眉头,认真的问,“要五爷拿你的态度对待你?”
“不要!绝对不要!”
别说两巴掌了,他那一巴掌甩下来,她这张脸就甭想要了。
“那就别他妈玩儿床下贵妇,床上荡.妇这一套!”
“你——”
安宁语塞。
头发丝儿都要起火了。
一早知道这阴狠玩意儿说话难听至极。但她还是没有想到,这么衣冠楚楚浑身透着一股子贵气儿的男人,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
她又不是故意勾引他的,要想勾引他,早就勾引了行不行?她刚才真的是神志不清,才……那样儿的。这阴狠玩意儿肯定清楚!却还是这么损她。
心里一横,安宁也不要脸了,张口就质问,“我扯扯我自个儿老公的皮带裤子又挨着谁了?你不是我明媒正嫁的老公?还是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结婚证都扯了,我扯扯你皮带跟裤子又怎么着了!还是说,权五爷你害羞了?”
语毕,安宁还拿十分挑衅的目光言扬起小脸儿斜睨着他。
输人不输阵!
反正她也不打算要脸了。
怎!么!恁!
四目相对,她有那么点被男人的目光压制。
轻咳一声,安宁放缓了语调,道:“权五爷,我说的也没错儿吧?咱们俩……呃,可是正儿八经领了结婚证的夫妻。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
算了?
男人扣着她腰肢的拇指,稍微一用力,安宁就的疼的‘嘤嘤’了一声儿。
“安小妖,你说算了,就算了?”
拖长且上挑的尾音,有些危险。
这样的男人,更危险!
坐在这样男人大腿上的她,那就最危险了!
安宁咽了口唾沫,“那你想怎么办?”
横竖她扯都扯了,时光又不能倒流。
不对,时光要是能倒流的话,那天冯教授就是逼死她,她都不会去十八公馆跟蒋部长相亲!
这样她就不会有机会跟这阴狠玩意儿认识——
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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