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双手缠绕住男人的脖子,她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下巴,“你多久没睡觉了?”
青涩的胡渣又冒了出来,也不晓得他又多久没合眼了。做了也有一年多的夫妻,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习惯了。她是倾向于睡觉前好好洗澡,睡醒之后就简单的洗脸刷牙的类型。他跟她在这一点上正好是相反的。
权煜皇这厮睡觉前就飞快的冲个澡,他更喜欢睡醒之后好好的洗个澡。如果他睡醒了,肯定会刮胡子。既然他没刮胡子,只能说明这男人一直没睡觉了。
胡茬蹭在她的脸上,有点扎,却是她相当熟悉的感觉。
仔细想想看,更多的时候还是她已经睡下了,这男人夹裹着一身的寒气回到家,去洗漱之前总喜欢用他的胡渣蹭蹭她,听到她不爽的咒骂声,这男人才会一脸满足的去洗漱。
心中一动,安宁说道,“我来给你刮胡子吧,嗯?”
对此,权五爷倒是十分的怀疑,“你会?”
“不会啊。但我可以学嘛。”
“……”
感情这狼崽子是把他当试验用的活体了?
嘴角弯了弯,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似乎只要能让她不见到陆越川,她想怎么玩儿他都成。
安宁闪了闪目光,狐狸眼儿笑的可满足了,“权煜皇,这样就很好。”
男人微微挑起眉头,“嗯?”
“不管你回来能待多久,也不管你回来的多晚。只要你能抽空回来一趟,让我见见你,抱抱你,这样就很好了。”安宁的心中,总有一个地方是悬在半空中惴惴不安的。这样的感觉,从他的计划开启的时候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随着她。
也不管她用了多少方式来让自己安心,说了多少安慰的话给自己,这份不安的感觉,从未消失过。只要她稍有不慎,这种不安的感觉便会强烈的向她袭来。
随着他计划的展开与深入,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有很强烈的感觉,权煜皇……会有危险!
但他可是权五爷啊,京城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五爷,他能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不是精心策划之下的暗杀,他能遇到什么危险呢?有什么人和事,是能威胁到他权五爷安全的呢?
明明知道他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所有的人,但她还是很不安。
每一次他出去的时候,她都想要紧紧的拉住他不让他离开。因为很害怕,怕他这一出去,就会遇到危险。
“权煜皇,我这种担心你有危险回不来的不安,其实很没有缘由的对吧?我其实只是习惯性的在瞎担心对吧?”安宁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权煜皇皱起眉头,压下心中的情绪,只是平静且随意的说了一句,“你太闲了。”
“对吧,我就是太闲了,在瞎操心。”安宁不由自主的用力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权煜皇,你可千万不能背着我去做危险的事情。”
“安小妖,五爷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么?”男人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五爷答应过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儿会告诉你。你还有什么不安的?”
安宁轻轻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感觉很不安。因为你的计划……因为……权煜皇,你答应过我的,你权五爷从不会食言。是不是。”
“是。”
“你可以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不会拦着你。可你一定要保证,你去之前,必须要告诉我。”
“好。”
这男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安宁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和慌乱,微微放心了一些些。
回到九处给安宁整理收拾出来的休息室,权煜皇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乖乖等着。”
“不要。”安宁一下子爬起来,再次缠绕住男人的脖子,“你洗澡,我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可是你媳妇儿。”
权煜皇挑眉,原本就微微上挑的妖眸此刻更加的挑起,“把五爷火儿看起来了,你负责灭火?”
“我很愿意灭火,问题是……你权五爷还硬的起来么?”安宁撇撇嘴,一脸不屑,手指狠狠的戳了戳男人的脸颊,“你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我看你随时都会猝死过去好吧?”
不难看出,安宁对权煜皇忙的不顾他自己的身体这一点,是相当的有意见。
权五爷遇到狼崽子,总会十分的无奈。这份无奈,纯粹源自于对她的宠溺和纵容。
“你洗澡这么怕我看,是不是又受伤了?”安宁一语正中红心,权五爷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不安的表情。
这一闪即过的表情,安宁一下子就抓住了。
她跪坐在大床上,沉下小脸儿,冷冷的命令:“脱衣服。”
权煜皇弯下腰,温言细语的说:“一点小伤,擦破点皮而已。”
“少废话。”安宁平静的吐出三个字儿。态度强硬极了。
权五爷似乎是妥协的吁了口气儿,“安小妖——”
“你叫我爸爸都没用,脱衣服!快点儿,别磨蹭!”安宁见男人没有一点要脱衣服的意思,直接上手去扯男人的衣服,“你们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答应的好好的,只要你去做危险的事儿一定会告诉我,还答应我绝对不会再受伤。都是谎话,权煜皇你丫就是一大骗子!”
看到她开始激动了,权煜皇连忙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好,脱。”
安宁双手抱胸,抬起小脸儿看着他,可那目光,太居高临下了。一副老师教训小学生的态度。
权煜皇不禁被她这幅模样给逗笑,微微勾了勾嘴角,脱下了黑色的高领毛衣。
咕嘟——
咽唾沫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点儿。
安宁却已经不会再脸红羞赧什么,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这男人是她老公,她看看自个儿老公,干嘛要害羞?
不过……权五这厮的身材,可真是太棒了!
都结婚这么久了,也没少看过他的好身材,可每次看到,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吞口说。
天啦,这是什么神仙身材呀!
权煜皇这厮到底是怎么练出来这么完美的身材?
简直是要迷死个人。
就连脱毛衣的动作,由这男人做来,都是那么的迷人。
真的,她每次脱高领毛衣的时候,因为静电的缘故,头发都会乱哄哄成一团。别说是拍电影的那种美感了,她感觉自己的五官都要被毛衣的领口给挤变形了。
权五爷哪里知道他就脱个毛衣,他家的狼崽子都能脑补出一场电影的情节。
脱下了高领毛衣之后,权煜皇甩了甩黑色的头发。
‘咕嘟’——
又是一声咽唾沫的声音。
权煜皇挑起眉头,实在无法再当没听到了,“安小妖,九处就这么委屈你?连一顿晚饭也没给你吃么。”
“权五爷,食性色也。晓得嘛?”
“嗯?”男人高高挑起的眉头,显然不太晓得她在说什么。
安宁连连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美色,性也,食之。”
权五爷明白了。感情这狼崽子把他当食性色也的美餐了。
男人骤然凑近的英俊脸庞,让安宁紧张的又……又吞了口唾沫。
“干啥?”
“安小妖。”男人漆黑的妖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五爷以前那个动不动就会脸红的媳妇儿,你给五爷藏哪儿去了?”
扁了扁粉嫩的薄唇,安宁不屑的‘切’了一声儿,“怎么?就允许你权五爷流氓我,还不允许我调戏调戏你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权煜皇喜欢她以前动不动就红了小脸儿,却又要故作镇定的小德行。可他,更喜欢她现在这样奔放的小模样儿。
“果然五爷更钟意狐狸精。”
“切,拉倒吧——”
只是不要脸的狼崽子,更跟阴险的阴狠玩意儿相配罢了。
横竖一个是臭流氓,一个是不要脸。绝配。
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肌,安宁哼唧了一声儿,“伤哪儿了?”
他上衣都已经脱光了,也没见他身上新添什么伤痕。
安宁心里‘咯噔——’一声儿,狠狠的叹了口气儿。
果然,他还是伤在了右腿的膝盖上么?
权煜皇光着上半身,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安小妖,都是旧伤了。”
“就是旧伤我才担心你!蒙古大夫已经说了,你回来之后要你去医务室找处长。你膝盖上的伤,以为谁不知道啊?别给我使美男计,我不吃你这一套。少给我废话,脱裤子!”
权五爷似笑非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儿,“安小妖,你命令男人脱裤子的样子,真美。”
“滚蛋!”安宁没好气的一甩手,拍开了男人的爪子,“别耍花样,脱裤子。”
还真以为她不了解他呢?
他越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其他,就越说说明他心里有鬼,说明他膝盖的伤势严重!
已经严重到了都不敢给她看的程度。
“安小妖,五爷要是残废了,得做一辈子轮椅,你还跟我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我不想后半辈子到那儿都得推着你的轮椅,太辛苦了。所以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裤子脱了,别给我使美男计。一句废话都别给我说,乖乖脱裤子让我检查你的伤势就好。”
安宁态度强势极了,也是软硬不吃。
权煜皇晓得肯定是老白那兔崽子跟她说了什么,不然她哪儿会如此强硬的要检查他膝盖上的伤势?
他膝盖上的这伤,从娶她回老权家之前就已经有了。多长时间了,一直反反复复,就没好利索过。
“安小妖,别看了。看了你又该心疼掉眼泪儿。嗯?听话。”权煜皇搂紧了她,“我很累了,时间也不多。你能不能就安静的陪我睡一会儿?”
说到最后,男人的语气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还有几分的示弱。
安宁气的狠狠磨牙,“你丫就知道欺负我。除了欺负我,你丫还会点什么?”
忘记了是谁说过的话,当那个无所不能的权五爷示了弱的时候,那么,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他最知道怎么对付她,怎么让她心软,让她退步。
而她明明晓得这是他的计策,却也还是毫无招架之力。
因为向她示弱的男人,又透着几分撒娇,她实在是无法拒绝。
“那你明天一定要抽空去找老白。”
“好,我答应你。”权煜皇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安宁气的牙根痒痒,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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