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地打发掉了灰斑族长,北邙准备睡觉。
可是他却在树屋里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原因很简单,旅鸦们的树屋非常原始,连一扇像样的门和可以关紧的窗户都没有,加上这个部落又靠近湖畔边,所以一旦到了晚上,被人体的热量吸引过来的蚊虫就像一小团乌云。
那一团乌云就悬浮在北邙的正上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北邙虽然智商的确比较高,可是高智商对待这些虫子却真的没有什么卵用。不管是全部打死还是全都赶走,不仅恶心,而且不用多久虫子们还会照样卷土重来。
总不可能顶着一个鸡蛋壳一样的保护罩开一晚上吧,先不说他的法力足不足够支撑这么久,那样还用不用睡觉了?
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那些蚊虫不管,任由它们在上空飞来飞去。北邙刚才还看到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吸血蚊。
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再也睡不着了。被这样的蚊子咬了一口,估计会直接贫血吧!
于是北邙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应该趁这个夜晚再完成一些很有必要的事情,然后起身去找贝拉。
屏幕前的看官,请收起脸上那一副神秘莫测的高深笑容,然后擦一擦嘴角流出的不明液体。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半夜去找妹子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啪啪啪的。
先不论这一对男女目前还远远未成年,而且很明显这两个家伙的画风并不适合成年人之间那种愉♂快的游戏。校园魔幻青春暖心言情才是属于他们的最佳舞台,冰山龟毛霸道学长x傻白甜小学妹什么的,我知道你已经在脑补棒子剧了。
然而作者实在是才学疏浅,写不出那样缠绵悱恻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山盟海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青春文学作品。
看见北邙半夜的突然造访,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贝拉没有任何的不妥和羞怯,而是一脸又惊喜又高兴的表情。很明显,她也被树屋中像轰炸机一样的蚊虫吵得没能睡着。如果北邙这样的汉子也不能硬着头皮睡觉的话,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就更不行了。
她扑到北邙面前:“队长,你这么晚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北邙带着一种请求的语气说:“贝拉,你能替我向刘离道个歉吗?”
贝拉一听北邙专程来找她原来是为了刘离那臭事儿,于是脸也沉了下去,语气闷闷的:“为什么要是我啊?队长你不能自己去吗?”
“呃……因为你是女孩子嘛,交涉什么的要方便一些。那个人再怎么没节操,也不会太为难一个女孩子的……”
贝拉埋下了头,沉默许久。栗色的卷发垂在她面前,北邙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可是脸上却已经换了一副神色,她一字一句地对北邙说:“队长,直到现在,你还一直在把我当白痴么?”
“哈?”北邙愕然,同时一头雾水。
“队长,难道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在此之前,你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刘离的人啊!”
“不管是以前在学院,在格瑞特城,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队长你从来就没有一号这样的熟人啊!又怎么会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当时在老雪原的旅店的时候,队长你见到这陌生人个人,二话不说就开打,然后不知怎么的又和好了。几天前你又什么都不说,就把他一个人抛下,带着我们离开。当时我一直在想,既然队长你要这么做,那就一定就是对的,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贝拉说着说着,眼睛竟然开始湿润起来。
“队长你说话做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来都不告诉我们这几个队员原因的。如果问起你,你肯定也会用一句‘你搞不懂’这样的原因来搪塞我。但是我真的很希望,队长你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够告诉我们一声,至少我们也能够帮你一把……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那些也许轻描淡写不算什么的事情,但是你身边的人,会担心你啊!”
北邙张开了嘴,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大脑却像突然短路了一样,竟然什么都说不出。于是他也沉默了下去。
贝拉的眼圈也渐渐地红了,她转过身,吸了吸鼻子,似乎不想让北邙看见她哭泣的脸。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接着娓娓叙述:“呐,北邙,你是这一代中最璀璨的未来之星,是学院里面那些老家伙们的掌上明珠……本来,我是绝对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
“你一定会觉得我的法力是因为出身于冥想者家族,是由血统造成的天赋吧……但是你从来不知道,我只是冥想者家族一个小小的远房嫡亲,血脉的优势已经微乎其微。只是因为在学院中的成绩,所以才被接到了本家格瑞特居住。如果我碌碌无为地像那些平庸的巫师学徒一样,那么,我在冥想者家族中,什么都不是。”
“从我进学院开始,我就知道北邙学长了。从那时起,你就天赋显露,光辉熠熠。于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把你当做了我要努力追赶的人。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待在你的身边,甚至可以和你平起平坐……”
“北邙你精密得像机器一样的法术操作能力,我想我这辈子也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我又蠢又笨,还粗枝大叶的……于是我就想,既然不能改变质量那就改变数量吧。”
“我努力学习知识,夜以继日的冥想,甚至通过极限法来竭尽自己的潜力……每次实在痛苦得不行,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就想到了北邙你。一想到有朝一日,我真我可以被大家认可,可以理所当然的站在你的身边,与北邙你共事,于是又咬咬牙坚持下去了。”
“后来,我真的做到了,真的成为了北邙你的队员。那一天晚上,我兴奋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
“北邙你是个怎样自信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也习惯了你莫名其妙的决定和毫无根据的判断,但是……”
当贝拉讲到这里的时候,北邙已经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贝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抓住了北邙的衣领子,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会担心你啊!”
“我喜欢你啊,笨蛋北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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