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姓给婉儿等人,加上夫人之前在府内亲情安慰,还有六人对罗家的感恩,罗术大体放心对六名后宫人的疑心。
只是婉儿的聪颖,让他始终挂念,如此一朵奇葩,却肆意生长于阴影中,这不是她的选择,却是必须要面对的命运,一份劫数。
此生,她不会再成为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只能在怨怼中生活下去,但也要让这阴影之中,浇灌一片清水。
“另,婉儿,今日起,为方便府内行走,收汝为五夫人。”
以残花败柳之体,却被驸马收为夫人,婉儿也没想到,可很快明白什么,伏身跪拜在地。
“驸马爷,请放心吾等忠心,婉儿六人,生是驸马爷的人,死是驸马爷的鬼。”
既然正式承诺,罗术就要有所表示,命三位夫人来厅堂议事,只说婉儿在罗家场坊管理上,建立数次功勋,收入罗姓,以后在府内有自己的别院与伺候丫头。
三夫人都无异议,只有一人,目光里露出不满。
这人躲在罗金妮身后,直到最后,才跟随罗金妮回到东院。
“龙平,汝的心思,吾知道,改日向驸马建议,收汝为妾,如何?”
龙平是罗术当年在临安府收的八大处的一个花魁,多年跟随在罗术身边。
后来成为罗金妮的通房丫头,得到罗氏照顾,自己的弟弟与母亲生活安逸,可唯独自己依旧形影凋零。
她平日弹琴诗话,被罗术喜爱。
来到西北后,始终躲在东院,今日陪同到厅堂,没想到,看到罗术又收一位夫人,心中自然不平衡。
看得出,五夫人,聪颖可爱,举止淡雅,虽不知出身,也是大富大贵之家,自己不过一贫民,怎敢奢望。
听到罗金妮的安慰,她黯然失神。
“谢谢夫人栽培,龙平自小孤苦,不敢虚望,只求家人无事,罗爷永保平安。”
这话到是很贴合罗金妮的心思,把她拉到身边,伏耳近前。
“晚上,等爷来府内,汝就装成吾,好生伺候,生米成熟饭,看他如何交代。”
什么?
龙平没想到,罗金妮会出这个鬼精灵的主意,想拒绝却又渴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罗金妮已命人守在府外,待驸马爷来到,即速告知。
她则叫来伺候丫头,细心帮龙平装扮。
虽不能大张旗鼓,也是龙平此生第一次,看到她目光闪烁清莹,也是一种安慰。
只是罗金妮没想到,当天晚上,罗术并没来府内,只差人告知有事。
罗金妮虽心有灵犀,却也没想到的意外,到令龙平失望。
罗术自然不能来,当天收下五夫人,马上就冷落一旁,实在不合人情。
期间,交代毕清君,把之前六人所在的院落,选择吉日,进行翻修,也表心思。
当晚,把婉儿叫到身边,让人赏赐绸缎银两,把皇宫变化,所有事宜,当年韦太后杀害亲生女儿的事,一一交代给她。
“汝是聪明女子,应该清楚,汝等对皇宫是耻辱,终身不可见光,要想生存,就要永远忘记过去。”
忘记过去,从婉儿那道坚毅目光里,罗术没看到忘记,而是更多对往事的伤痛。
既然让她来管束部分锦衣营,罗术自然要找人先传授防身技艺,这个任务暂时交给二夫人毕清君。
她们关系一向和睦,学习武功,也会用心。
锦衣营独立于“守卫新军”序列之外,拥有罗家的执法权,可先斩后奏,误杀者同样会受到制裁。
自此,罗术在军事防御上,进行全方面的改造,无论是夏国意图收复失去的土地,还是遇到宋金辽等国的危机,他都可不受牵挂。
胆敢侵入罗家这片疆土,等候他们的,就是枪弹与大炮。
婉儿的聪颖,超出罗术的想象,在她接手锦衣营后,很快成立遍布宋金夏三国的暗探,收集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
哪里发生水灾旱情,官府动用多少兵力,动乱出现地点,首领是谁,成为她日常的工作,也让罗术彻底掌控全局。
只是消息的发布,多少还是有时间差,大散关的通讯技术依旧不过关。
宋人一般使用较多的如信差驿站外,还有信鸽,信号弹,整个驿站体系也在不断的完善,直到清朝的驿递系统改革由驿、站、塘、台、所、铺六种组织构成,统称邮驿。
驿递速度达到一天600里,全国2000驿站,驿夫70000多人,递铺14000个,铺兵4万名。
这种非普通人能享受的通讯,并不是罗术想要的,为此,他也曾要求赵掌柜,加强在通讯技术突破,强化锦衣营及日常商业信息沟通的作用。
不要以为最简单的发报机,罗术没有想到,但二级管等技术,并非这个年代能发明出来的东西,这条路断送,只剩下加强运输,还有利用以前的信鸽作用。
近期看到宋人消息,宋人安排淮南淮北进行屯田,陈俊卿上了一个奏折,兵民合一,没想到由于他在当职未久,这个法规又受到朝内反对,没有执行。
罗术才知道,陈俊卿已经离开福州,在两淮任职,又被调回临安府。
与此同时,收到来自福州公主赵嘉的信件,皇上要求驸马罗术,回临安府商议政事,重新任用,职务仍为转运使。
联想到两淮屯田,罗术知道,这是孝宗又遇到难事,来求助,不,应该是让罗家出血了。
罗氏的农耕机械在金得到发挥,加上两浙流民四起,皇宫急切期待赈灾。
他正想向孝宗建议,又怕朝廷朋党嘲笑,既然陈俊卿回到临安,任职相国,也是他回去的时机,急发信鸽给福州探子,回复公主赵嘉,即日返京述职。
与以往出行不同,在罗术出行前,罗婉儿已命人对临安府朝野收集消息,在他启程时,已经知道,陈俊卿已经跟朋党又干起来。
此次述职看似要求助,很难说,孝宗还有对他的疑惑未清,此行凶险,他不得不面对,所以把赵嘉也拉上,也是基于查探皇宫内情。
为此,即命锦衣营,乔装随行,伺机待动,也许会有什么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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