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带着护士花花的头发回到了厨堂,丰南远远便看见了屠夫坐在破楼外边儿的板凳上,见到丰南之后,丰南将怀里的发丝递给屠夫,屠夫接过在封着鼻子的额头上嗅了嗅,满意道:“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食物。”
丰南在外面等候了大约十五分钟,便看见屠夫捧着一盒包好的盒饭出来,递给丰南之后就兀自坐在自己的板凳上不停地闻着那缕花花护士的头发丝,看得丰南一阵鸡皮疙瘩。
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九点,丰南浑身上下早就被大雨淋得湿透,四处全是雨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带着这盒盒饭顺着刚才的路线回到了2号楼。
但他没有立刻从通风口回密室,而是在楼层里晃荡许久,花花现在似乎将丰南当成了空气,由于密室只有一个出口,并且进出十分不便,所以丰南必须确认鬼化程楠云没有跟着自己,否则到时候不只是萧彤,就连自己是不是能够从密室中逃走也很难说,
他不了解鬼魂灵体,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和程楠云这样的各方面都看起来比较弱的鬼魂战斗,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尝试在封闭的环境去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出了事跑都跑不掉。
在逛了接近半个小时之后,眼看着10点即将到来,丰南一转身闪进一楼的那件熟悉病房,顺着通风管道回到了密室,看见萧彤横陈在惨白灯光之下,已经昏睡过去。
丰南迟疑了一下,关上灯,房间彻底陷入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丰南把萧彤湿透的衣服裤子扒光,然后将诱人的胴体用旧被褥裹住,等他做完这些事的时候,他回身将灯打开才看到萧彤睁开眼睛又是气又是羞地盯着他,苍白的俏脸上已经浮现了些许不正常的嫣红。
“醒了就吃饭,这饭对你的伤势恢复会有很大的帮助。”丰南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的小腹的火,走到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递给萧彤,帮她挤着自己和她衣服上的水润嗓子。
雨水是干净的,能喝,这点丰南已经确认过。
萧彤勉强喝足了水,抿了抿嘴,注视丰南很久,突然低声道:“谢谢。”
丰南一边用力将二人的衣服拧干,铺在地上,一边回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总不能穿着湿透的衣服在被子里裹一晚上,饭赶紧吃,吃完我把灯关了,免得被外面的怪物发现。”
萧彤轻轻应了声,刚才丰南关了灯,屋内没有一丝光亮,所以其实二人之间算不上多么尴尬,快速地吃完了手中的盒饭,俏脸上的苍白很快便被健康的红润代替,她稍微扭动了自己的身体,惊讶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丰南接过她手里的饭盒,倒扣在地上,用自己还没有干的衣服盖在饭盒上,以免上面的味道一直不停地往外面散发,惹来多余的危险。
然后丰南将那本让护士害怕的书籍摊开,放在通风口的位置,有没有用他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是一份心里安慰。
最后他再次关上了灯,房间顿时陷入绝对漆黑,管道由于长和曲折,外面的光完全照不进来,所以在这样的房间里面,丰南的夜视能力也完全看不见。
二人沉默许久,萧彤突然开口轻声说道:“要不你还是把灯打开吧……免得一会儿万一进来个什么东西,咱们都不知道。”
丰南迟疑一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主要是想着如果有什么鬼物或是怪物进入了通风管道,那么他们屋子里的光亮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开灯和关灯各有好坏,萧彤这么提议了,丰南便重新将灯打开,然而光芒射入的一瞬,让二人的心陡然收紧。
十点到了。
原本惨白却很明亮的光线,现在却变成了血红色的灯光,头上吊着的老旧灯泡也沦为了一颗腐烂的人头。
丰南迅速地警惕扫视四周,看见萧彤身下睡着的是残碎尸体,身上盖着的是腥臭人皮!
她秀眉皱成一条线,将目光投向丰南。
“幻觉吗?”
丰南抬头望时,已经看不见通风管道在何处,破旧的天花板裂痕四溢,里面不时地会滴落血水,丰南用手指接了一滴放在嘴里尝了尝。
“不是幻觉,是真的,你现在是真的睡在死人堆里面。”
萧彤脸色顿时煞白。
地上的衣襟已经不见,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渣子和血染的铁片,偶有人的残肢,她现在内心纠结无比,自己身体和血肉接触的感觉十分糟糕,要多难受又多难受,但她现在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掀开人皮出来又感觉很羞耻。
丰南迅速在四周踱步,检查一遍后确认屋子里没有出去的路,被彻底封死,那本书也不见了踪影,回身走到萧彤旁边,转过身稍微蹲下,叹道:“如果你是男的我们完全可以坦诚相待,可惜你不是,上来吧,我背着你,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这种香艳的情形是许多人做梦都想拥有,但当四周的环境变得无比恶心和诡异之后,丰南心底的那份欲望之火根本燃不起来。
因为当他和萧彤弹嫩肌肤接触的一瞬,丰南突然敏锐意识到一个问题。
——萧彤只有一条腿,可他却摸到了两条。
他陡然转身掐住‘萧彤’的脖子,将‘萧彤’摁在了墙上,眼里尽是冰冷的神色。
“你是谁?”
入眼是无暇的玉体,里面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不断扭动勾引着丰南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萧彤’香舌伸出唇瓣,轻轻舔舐,媚眼里水光潋滟,气吐如兰,带着莫名喷在丰南的脸上。
于是下一刻,丰南一拳打爆了她的头。
‘萧彤’抽搐两下,迅速失去了声息,身体化成了血水,四周也重新恢复正常,还是那间密室。
惨白的灯光明亮,萧彤还在那张旧病床上,惊恐地看着丰南,丰南喘着粗气,眼里有血丝浮现。
病毒强化了他身体,也强化了他身体的欲望,这种程度的幻觉放在从前完全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现在却差点着了道。
此刻他一只手扒开了萧彤的被褥,露出大片的春光,一只手锤砸了她头边的墙上,拳头已经深深陷入墙壁里面,留下大片的残屑和裂痕。
“丰南……你怎么了?”萧彤紧咬红唇,担忧问道。
丰南鬓间低落汗水,一滴两滴,他重新将被褥为萧彤盖上,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眼中奇怪的影像闪过。
“是因为十点到了吗?疯人院坠入……天堂?”
“为什么我会受到影响,萧彤却没有?”
“现在是现实……或者仍旧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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