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溥畅颤声道:“阿宝,咱们现在怎么办?”
阿宝用轻快地语调说:“什么怎么办?对方这么友好,咱们简直是撞大运了。”
“友好?”风溥畅不敢相信地说:“你没看他们一过来就攻击咱们的飞船吗?”
阿宝转过身来,对着风溥畅说:“你已经接收过所有知识了,怎么还是什么都……”
阿宝还没说完,一个小颗粒如同闪电般飞来,霎时粘在了阿宝胖胖的脑袋上。阿宝顿时浑身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风溥畅很想后退,可是一道光芒射来,风溥畅和阿宝都被一股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向着飞船飘去。风溥畅眯起眼睛,强光让风溥畅几乎流出眼泪。不过由于缺水,眼泪最后也没流出来。
风溥畅勉强看到飞船打开一道门,将他和阿宝都吸了进去。进入飞船后,舱门立即关闭,船内的另一道门打开,大批士兵穿着造型光滑的装甲,举着枪鱼贯而入,将风溥畅和阿宝围得像被蜜蜂环绕的蜂窝一样。
这些士兵的外观看上去跟人类一样,装备则是风溥畅学到的所有知识中都没记载过的。毕竟是另一个宇宙的文明,差异巨大很正常。
风溥畅不知该怎么表达友好,只能命令外骨骼举起双手,希望这里的人类也能明白含义。几名士兵上前把风溥畅拖走,另一名士兵拿出一柄尖锐的机械装置,大步朝风溥畅走来。
风溥畅瞪大了眼睛,连声说道:“我没有敌意,我只是个快要渴死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不由分说,一把将锐利的装置插进了风溥畅的外骨骼当中。风溥畅吓得不敢说话,紧抿着双唇。士兵一用力,强行撬开了外骨骼,然后把风溥畅拖了出来;用仪器扫描之后,带到一名女士身旁。
风溥畅注意到,大部分士兵都全神贯注地举枪盯着阿宝,以及从风溥畅身上脱下来的外骨骼。仿佛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许多仪器也都围绕在周围,对着阿宝和外骨骼反复检查。
风溥畅被装进一个好像透明棺材一样的舱室里。他面前的女士操作着控制面板,对着风溥畅说了几句话。风溥畅见对方肯跟自己说话,顿时安心不少。至少他们没把自己当什么动物对待。
不过面对女士的交流,风溥畅只能尴尬地笑着说:“抱歉,我不懂你们的语言。你这是要做什么?”
女士奇怪地看了看风溥畅,然后打开舱室该死,用一个像是扫描仪一样的东西对着风溥畅的脖颈点了一下。风溥畅再次感到大脑受到剧烈的冲击,一门奇特的语言进入了风溥畅的脑内。
“现在能听懂我说话了吗?”女士举着疑似信息注入器的装置,严肃地盯着风溥畅。
风溥畅点点头,用刚刚学会的语言说:“是的,我能听懂了。”
女士皱着眉头说:“既然听懂了,干嘛要点头?”
风溥畅一阵疑惑,难道在他们的文明里,点头不表示“是”?
女士放下装置,重新回到控制面板前,“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姓名、年龄、种族、出生星球、个人简历……”
“呃……”风溥畅不知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状况,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叫风溥畅,在太空里漂流了很久,一直处在冷冻状态。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年龄。
“至于我出生的星球……非常遥远。你肯定没听说过。我们那里发生了饥荒。大家都没有食物和水。我们只能尝试离开自己的星球。可惜我的飞船半路上就坏掉了。所以我很感谢你们救了我。”
一股射线照来,风溥畅忽然感到身体发热,一种舒畅感贯穿全身,仿佛浑身经脉全都打通了一般。疑似营养液的物质被注射进风溥畅的体内。那种跟随风溥畅不知多久的虚弱乏力感顿时减弱。
疑似医生的女士解释道:“你的身体似乎被绑架你的机器人改造过,细胞非常地不稳定。我刚刚已经帮你进行了修复,并注射了药物和营养液。但你还是得休息一段时间,慢慢恢复身体机能。”
风溥畅惊讶地说:“绑架?不,你一定是搞错了。那是我的机器人,我是它的主人。它怎么可能绑架我?”
女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机器人的主人?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你脑子坏掉了吧?”
一名看上去不是士兵的男子走来。他的面前投影出一大堆数据,对着女士说:“这个人讲的恐怕是真的。我们刚才简单测试了一下,他飞船上的人工智能已经运行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在控制飞船飞行。我们还没仔细检查,但基本确定没有威胁。”
“很久是多久?”
“久到第八次星际战争还没爆发。那时的人工智能确实很安全,不会威胁到人类。”
“安全?”女士冷笑起来,指着阿宝怒道:“你竟然说这东西安全?就算这是个老古董,那也是随时都会被感染的东西。只要它变异了,我们全船的人都会被杀死!”
男子想了想,摇头道:“好吧,青鸟同志,我想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把它彻底格式化,然后安装新的系统。不过这样做,我们就不能知道这个人之前来自哪里了。”
风溥畅看到男子的动作,已经可以确定,在这个文明里,点头表示“否”,摇头表示“是”。
青鸟看了风溥畅一眼,“这个孩子不过是个普通的星际难民。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更何况这涉及到大家的安全。”
“好吧。”男子转身朝阿宝走去。
风溥畅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发言权。这些人肯救自己,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至于阿宝,只能抱歉了。反正机器人没什么死不死亡的,换个系统也照样能运行。
风溥畅小心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第八次星际战争是什么?你看,我刚刚从冰冻里醒过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青鸟再次拿起信息注入器,“看来有必要给你灌输一些历史知识。”
“等等!”风溥畅一声惨叫,“先别再灌输了。我刚学完一门语言,再学肯定受不了。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青鸟忽然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孩子,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学习。可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乖乖地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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