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咯咯咯…
安静的屋子里,声音不断响着。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仇楚生朝着蛇皮袋看过去,
那团鬼影不断挣扎,正努力地想从蛇皮袋里逃出去。
蛇皮袋并没那么牢靠,鬼影挣扎了没一会儿功夫,侧面的袋子颇面上,就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不行!这样它迟早都会逃走!”
仇楚生心想,
但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力,
现在他们不在,
若是这个时间点给鬼影逃出来,
遭殃的仍是自己。
鬼影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一只锋利的爪子从那道口子里突然伸了出来,倒勾勾住了袋子,
唰地一下,
一道很长的口子笔直地撕裂开,
鬼影的整个身子突然从蛇皮袋中挣脱而出,一具可观的身影就笔直地出现在眼前。
“吼——”
一声猛烈的叫喊声突如其来,
还在酒店外坐着的阿卡顿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起身,朝着屋子跑去。
屋内的仇楚生不断向后退去,
那鬼影的脸上露出了一双血红眼睛,
原本光秃秃的脑壳上,也出现了一对尖锐的犄角。
这里的动静很大,
但除了仇楚生能够听到之外,
这屋子之外的人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和往常一样。
就算阿卡顿他们意识到不对劲,这也是基于他们常年经验的第六感。而屋内的所有动静,他们也是一样听不见的。
“怎么回事?有点奇怪。”
银科斯点点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这强烈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卡顿心里很慌,他总觉得有些不妙。
而屋内,
除了正在逼近仇楚生的鬼影之外,
四周布满了黑色的长丝,
将整个房间都给包裹了起来,
从外看不到内,这是一片漆黑。
“不好!是结界。他把那房间给封锁起来了。”阿卡顿站在黑色长丝构成的屏障外说道。
“为什么魍魉会在这个时候进化?”银科斯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死!偏偏这时候…”阿卡顿皱起眉,“莉莉丝呢?”
话音刚落,莉莉丝从身后跑来,手机紧紧握着两把锋利长刀。
“这是怎么回事?”莉莉丝问。
“新人和鬼魅在里头,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
鬼影的身影迅速蹿到了面前,锋利的黑色爪子在空中像女人打架似的,挥了好几下,却被仇楚生都给躲掉了。
几次没打中,鬼影也着急了,声音嘶哑地吼着,情绪上明显更加气愤了。
但这样长时间拖着,对仇楚生而言必定是不利的形势,现在看来,仇楚生的体力消耗已经很大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很快就要撑不住这快速的躲避动作了。
在这样你攻我守,你打我躲,你进我退的长时间情形下,人和鬼影之间掌控的节奏倒还不错。但是仇楚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手臂上的龙纹开始微微发烫,黑色逐渐变成火焰一样的黑色,一股股强烈的灼烧感从手臂上传来。
妈卖批!
仇楚生心里暗骂了一声,直接捂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跪趴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喉咙里开始支支吾吾地哽咽不止。
鬼影见状,也不手软,直接冲了过来,爪子迎面朝着仇楚生挥了过来。
仇楚生抬起头,就见到一只黑爪朝着眼前飞来,唰地一下,直接深深刺入手臂,指甲嵌入,一股鲜血不断从爪缝里溢出。
疼啊!那特么叫一个疼!
疼得仇楚生,都快忘却了手臂传来的灼烧感,被这爪子带来的疼痛完完全全覆盖了。
是疼,疼到家了。
鬼影却在此时毫不退缩,爪子还在往里塞去,把仇楚生当榨汁机一样,爪子在肉里不断来回倒腾。
这种感觉就像你在医院里扎针,用得还是特大号的针筒,并且在你的皮下肉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你一样。
但是鬼影的脸上却突然间变得十分的痛苦,身体不断向后倾倒,神情惶恐不安,不停想把自己的爪子从嵌入的皮肉中拔出。
画面感很强,站在屋外的三个人就像在看两个傻X一样,在原地“嗷嗷嗷”地叫,演技浮夸,就看谁更惨。
要真有比惨大会的话,现在的这一人一鬼肯定可以比得不分上下,真实将“人鬼殊途”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一会儿,鬼影也许是叫累了,眼神变得恍惚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仇楚生看。
现在的它就像一只毫无防备楚楚可怜的小狗,口中低哼着求着仇楚生放过。
“去你妈的!要不是你,我特么过得能有这么惨吗!”仇楚生一个白眼翻给它,自己右手抓住了鬼影的利爪,往地上猛然间用力一摁,一个坑便留在了那儿。
鬼影整个身躯僵直在原地,丝毫没有任何还手余地。随着利爪被强压在地面时,一道白色的阵法出现在了地面上,将整个鬼影圈在中心,发着强烈的光。
鬼影的身躯很快就被抽干了一样,不断萎缩,整个身体如同干尸一样,已经无法做到正常的直立了。
最终,鬼影的躯体化为了灰,散落在地面上,阵法的光也随之消失。
随着鬼影的湮灭,四周黑色的结界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崩溃,从头顶开始破裂,裂痕向四周不断扩张,一直蔓延到了底部。
见到裂痕布满了颇面,阿卡顿伸手用力地砸中了结界,于是结界瞬间破碎成了细碎的玻璃片,全部撒在了地面上。
当他们跑进去时,仇楚生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在他身体的四周是一片黑色烟尘。
身后的窗被风打开了,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外吹来,打在了每个人的脸上,扬起了地面上的烟尘,如同薄沙一般,烟消云散。
莉莉丝蹲在仇楚生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垂着眉尾,担心道:“你没事情吧?没有伤到哪里吧?”
仇楚生摇摇头,却没说话。他松了一口气,举起自己的双手,凝视着。
“那个魍魉呢?”阿卡顿四周张望道。
确实,
他们本以为进来的画面应该是,魍魉肆无忌惮,而仇楚生不是打残了,就是挂了。
但是,当他们进来时,只有趴在地面上的仇楚生,而魍魉却一个鬼影也没有。
太奇怪了,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莫非是从身后的窗户逃了?
仇楚生无力地看了看地面上的灰,伸出手指道: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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