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好吗?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听说你不在泉川饭店工作了?你上次明明说好要来我们新希望的……”屈一天没等张欣然说明她的意图,就像老朋友一样说,“前段时间我去过你们饭店,你已经走了。看书否 m.kanshufou.com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当老师,真是太可惜了。”
“屈校长,是这样的,我没有辞职,我只是到了瑶池度假村上班了,这是泉饮集团的子公司,我平时也不回泉川了,这边给我安排有宿舍,我现在在市场部。”张欣然说。
自从离开土关县石堆村后她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在起起伏伏,暗流涌动的大海里小心而孤独地漂泊着,一直只身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突然听到屈一天的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
也许是因为上次她出尔反尔后他的宽宏和大肚,也许中年男人的成熟与温润,屈一天的话让她有种亲切的感。
“原来是这样啊?不错!不错!是人才终究会有用武之地。现在社会发展的这么快,市场一片繁荣,这也是改革开放这些年来必然要取得的成果,现在全社会各个领域,各个行业都百舸争流,千舟竞发,优秀的人才哪里都需要啊!”屈一天笑着说,“可是你去了度假村去了服务行业,这对我们教育行业来说也是一个损失啊……小张啊,我一直觉得你最适合干的工作就是教育培训事业,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那几个在泉川饭店用餐的外宾……”
“屈校长……”张欣然说。
“小张,瑶池度假村我听说过,一直还说想去一趟呢也没时间去。要不这样吧……我把学校的事安排一下,这个星期六下午我去你们度假村转转,刚好也见见你……”屈一天爽快地说。
“好的。那我就欢迎屈校长……”张欣然高兴极了,她真没想到荣果然说得没错。电话打不打是一回事,打了,居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去你们那里的路怎么走?得多长时间?”屈一天问。
“我们离泉川有60公里,你下午来的话是不是时间有点是紧?”张欣然说。
“没事,你们不是度假村吗?我住一晚上,星期天再回。”屈一天说,“最近刚刚收购了两家学校,把人都给忙晕了,我们马上就要成立泉川教育联盟,接下来的事情还多得不得了,刚好趁这相机会放松一下。对了,你把手机号给我,找不到路了我给你打电话。”
张欣然赶紧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他,然后说:“那好。屈校长,我在度假村等你。”
星期六,屈一天如约而至,这让张欣然非常感动。
在度假村接待大厅门口,张欣然一看到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屈一天,一种莫名的感受涌上心头。
离开土关县那个贫瘠的石堆村,除了在工作单位认识几个同事外,屈一天是张欣然唯一的社会关系。
起初,在泉川饭店屈一天主动跟张欣然搭讪、主动递给她名片时,她一直对他心存戒备,她觉得并不是每一个革履的西装下面都包裹着正人君子的心,在跨世纪之夜,餐饮部经理黄聂向她伸来的咸猪手,让她一回想起来都会出一身冷汗。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觉得男人是最善于掩饰自己的高手,他们不仅像老虎豹子那般的残忍和具有占有欲,而且还是潜伏在身边阴毒的鳄鱼,会制造出假象也会把一潭水搅混,然后在不意经间伺机咬碎猎物,泉川饭店那位即将退休的人力资源总监也险些会被潜藏在身边的鳄鱼吞噬……
而为了让对手身败名裂,她却躺着中枪了,被卷入了绯闻的漩涡……
“这真是一个变化的时代,真没想到我们会在在这里见面,世事无常啊。”屈一天一见到张欣然就高兴地说。
他说着向她伸出宽大厚实的手,俨然把她当成了老朋友。
张欣然穿着得体的深蓝西装,小尖角的衣领设计精巧,颇有几分灵动,白衬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洁白光滑的脖子。张欣然象征性地伸出修长的手臂,刚一接触到那双大手,她的手就被握住了,她的指尖立刻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感到了成熟男人的力量和温暖。
“非常感谢屈校长,上次的事……我……”张欣然抱歉地说。
“人各有志嘛,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屈一天松开她的手,看了一眼环绕着的青山绿水说,“瑶池真是个好地方啊。”
“屈校长,请……”张欣然适度地笑了笑,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她曾经毕竟是门迎,她的身姿和举止永远是那样的优雅大方。
“我们瑶池被称为人间仙境,以前,这里是一家小公司开发的项目,小公司没有实力,各种设施也不完善,后来,泉饮集团把度假村收购了,我们都是第一拨到这里的员工,事情又多又繁琐。”张欣然一边说着一边导引着屈一天朝宴会厅走去。
起起伏伏的山峦温柔地用身躯勾勒着美丽的图案,阳光从西边的山头洒向度假村,像一双无形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这里的山山水水。
黄昏温热的阳光是神奇的魔法棒,阳光所照之处都会产生魔幻般的奇效,山岭嵌上一道道金黄色的色柔光;撒满碎金的湖面在微风中反射着粼粼波光;阳光照在跑马场棕红色的马匹身上,马匹顿时泛起了紫红色光晕。这个三面环山形如簸箕的度假村像婴儿一样沉静在五彩斑斓的大山母亲的怀抱里。
金壁辉煌的宴会厅里客人并不多,张欣然事先领了招待票,她带着屈一天在一间包间坐下。
“这里的环境真得不错。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常来这里转转。”屈一天说。
翠绿的蔬菜、透明的冻肉和被辣子酱点染得通体透亮的招牌菜,已经齐刷刷地摆在了乳白色的桌布上,桌子中央放着一瓶红酒。
“先生,您好!红酒现在开吗?”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轻声地问。
“开,开,现在打开。”屈一天满脸堆笑。
服务员微微笑了笑,一种欢迎贵宾的职业的笑。然后,她将红酒轻轻地从餐桌上拿走,旋即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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