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店有上好的绍兴老酒,来一坛不?”菜还没上,从侧门走出一位粉妆淡施的女孩,对润琨问到。
她身穿淡蓝色的纱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既简单又妩媚。脸蛋不说勾魂倾城,起码也让在座之人目不旁移。
“呵呵……,多谢了!我等刚到贵地,还未寻到落脚之处,就不必上佳酿了也,有时令蔬菜可再来两碟。”润琨见此女仪容不凡,不像市井酒肆中人,起身拱手,笑着回答。
她手挥香帕,对润琨浅浅一笑说:“这位公子,奴家看诸位男女官人旅途劳顿,不如先饮些美酒解乏。别看本店门面狭窄,后院客房宽敞舒适,不用再寻住宿。”
润琨察言观色,心中已知其中有因,也不再推辞。哈哈笑道:“我等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能遇到小姐如此热心之人,欣慰之至。也好,就依小姐之言,上坛绍兴老酒,餐后随居贵店。不过,小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小姐能否香允?”
“唉呀~官人不必客气!有啥话请讲,只要是本姑娘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办到!”
“那好,也无甚重要之事,因我等初来乍到,想了解一下贵地之民俗风情,不知小姐能否与我等同席共饮,以便求教?”润琨微笑着拱手而言。
“哈哈……,我还以为是何难为之事,不过是共饮美酒而已。能与诸位同席畅饮,本姑娘幸甚!”这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口齿伶俐,举止大方。她转身对立于门口的小二吆喝道:“马哥儿,快去拿一坛陈年花雕上来!另叫厨子再弄一锅红烧黑狗肉,动作麻利点呵~。”
屠龙飞因伤痛不能坐,一直站于舒允座侧。那女子指着他问:“这位怎不入座?”
“呵呵,这位乃是我师兄,因前日骑马不慎坠落,伤了那儿,挨凳即呼也。哈哈……。”润琨笑着解释到。
“哦嘻嘻,这个容易,我去去就来。”姑娘转身进入侧门,一会儿功夫拿出两块缎面座垫,后面跟着一位丫鬟,丫鬟端了一张竹靠椅。
她让丫鬟把椅子安在桌边,把座垫放在靠椅上,说:“这座垫很软和,垫于竹椅坐下,可舒适啦。”
舒允起身扶龙飞试着入座,龙飞拱手谢道:“多谢姑娘,这下可以坐着吃饭了。”
舒允又从旁边移来一张高脚圆木凳,放于润琨左侧,请姑娘入座。
“哎哟~,可谢谢这位小哥了。”小姑娘对舒允道了个万福,随即大方落座。
小二这时把酒坛抱出,另一位小二摆上碗筷。把酒坛开封之后,依次在座之人面前的土陶碗升满醇香的花雕老酒。这时又陆续上了几盘菜肴,润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付这位伶俐的姑娘。
“诸位客人远道而来,奴家先敬各位。”这姑娘手端酒碗,起身敬酒。
众人亦起身致谢而饮,落座后向润琨问道:“请问公子贵姓,诸位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游览成都么?”
润琨一听,此地竟然是成都,心中不禁大喜,心想这次穿越得真叫棒,可以好好浏览一下古代的成都城了。可是所见民众穿的不像清朝服装,那么现在究竟是何朝代呢?
“呵呵,我姓李名润琨。不瞒姑娘说,我等乃同门师兄妹,自幼在大山深处随师习武,从未到过大都市。此次是奉师命前来成都见见世面,开开眼界。”润琨说,“请问姑娘芳名?是本地人么?”
“哦,原来如此。小女子姓薛名涛,字洪度。乃长安(今陕西西安)人氏,现随母亲居于此地。”
润琨一听此女竟然是流芳千古的唐代女诗人薛涛,而此时看她年龄不过十八、九岁,由此推断,目前应是唐期贞元初年时期,当今皇上是唐德宗李适。他不禁起身作揖而言:“失敬失敬,怪我等眼拙,薜洪度的诗才早有耳闻。”
润琨自幼便熟读薛涛的诗词,知她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唐代女诗人。她幼年便流寓成都,儿童时即能作诗,父亲死后家道贫寒,年方十六岁便堕入乐籍(官妓),终身没有嫁人成家。薛涛姿容美艳,性敏慧,与卓文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她流传到现在的诗作有近百首。
陈红她们一听同席这位即是薛涛,也心怀敬意地起身致礼。
“唉呀~,诸位如此抬举小女子,真是羞煞奴家了!”薛涛忙向众人道万福,说:“快快坐下饮酒,哈哈……。”
“呵呵……,我说今日不见你到诗庐,原来在此饮酒作乐也。”从门外进来一位十六、七岁的白发少年,边说边径直向薛涛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位老者,正是先前街上相遇而询问之人。
薛涛闻声站起,笑道:“香山居士来了呀?这几位乃是刚结识的朋友,快请同饮一杯。呵呵……。”
润琨听薛涛称此人香山居士,心中一震,暗想此人难道就是白居易不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28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