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众人梳洗归一。吃过早餐,阮大叔也不打算开门营业,说带润琨等人到西昌县城逛逛。润琨请大叔先带大家到镇上的一家服装店,每人选了一套时下流行的衣裳穿上。舒允拿了块条状的黄金给店老板,把老板找补的一叠钞票塞给了阮大叔。
由于昨日鬼子机群的轰炸,街道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阮大叔带着一行人出了小庙乡镇,朝着位于正东方向的西昌城行去。
由于处于非常时期,出门前润琨叫大家把挎包都藏在床下,手机、枪、剑都不拿,渔具包也没背。只让舒允带上两小块黄金,便轻装出行。
从小庙到西昌城区,大概五公里多。道上还是遇到一些赶路的百姓,几辆国军的车辆呼啸而过,搅起一股股灰烟。路两旁时不时有几间乡农的简舍,阡陌纵横的田地中,三五成群地耸立着不少土石堆码的坟墓。
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饱经沧桑的西昌古城南门外。老远就望见国军修建于城墙上的一座座碉堡,城楼上插着“青天白日”旗,城墙上和城门洞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国军士兵。
由于蒋委员长的行营在此,防备较为严密,进出城门的可疑人员将受到盘查。润琨知道,这个时期蒋派其干练股肱、原重庆行营办公厅中将副主任张笃伦,为西昌行辕主任,并抽调拱卫“陪都”重庆的国府警卫军第三十六师来西昌防守,这个师是老蒋在德国训练及装备的三个师一。蒋介石在邛海边,泸山脚下有一官邸,时至二十一世纪还保存完好。
幸好润琨叫把手机枪支留在小庙茶馆,否则就危险了。城门外老西街经过上次红军长征路过时,刘三娃放火烧毁之后,百姓在残垣断壁上又建起了瓦楼民居,街上商号门面不少,可行人稀稀,多半已关门歇业。
穿过上西街,来到南门洞口,经过守城门士兵的简单盘查,阮大叔带着一行人比较顺利地进入西昌县城。
城内和城外相比,要热闹得多。南街上三六九餐馆食客满座,茶馆内喝茶闲聊的人也满逍遥的,街道边小商贩在高声叫卖,人来人往,似乎昨日城郊机场被炸,没影响到这儿一般。大慨是认为老蒋守备在此,城墙高厚,固若金汤的缘故吧,真有点兵临城下也不惧,处之泰然的感觉。
“阮大叔,老蒋是在城内还是在泸山府邸呢?”润琨低声问走在身旁的阮学忠。
“听消息灵通的茶客讲,平日老蒋和高官住在卭海边泸山下的青砖大楼内,经过昨日之乱,应该进城了吧。咦~,你们刚到此地,怎会如此知情?”
“呵呵……,我也是在路上听人说的。”润琨笑着说,“日军情报消息不灵,若知其行踪,轰炸的地点就变咯。”
“唉!是呵。”阮大叔叹道:“这老蒋的命可真够大的,不过他也应早有防备,狗日的小鬼子突然来了几十架飞机,把机场炸了个稀烂,他先生却还不来反应,真是太麻痹大意了。”
一行人边聊边逛,观赏着抗日战争时期的西昌古城。正午时分,来到东门一间饭馆门口。
“走了半天路,也没歇下脚。这会儿肚子也饿了,就在这家饭馆吃午饭吧。”大叔边说边带众人走进街道右边的餐馆内。
这是一家清真牛羊肉餐馆,食客多是回族百姓。阮大叔点了几份肉汤和炒菜,大家匆匆下饭吃了,大叔付了饭钱,带众人到北街寻他的那位亲戚。
漫步在北街上,两旁的古式建筑与保留二十一世纪时的模样无甚差异,从北门进来的有不少背着箩筐的彝人姑娘,筐里盛的是番薯和萝卜,她们从高山上背到县城里卖了,换成油盐回去。街边老人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打着盹,一些妇人手中拿着鞋垫之类的做针线活。
快走到北门洞时,向左有一七、八米宽的巷道,巷口墙上有一木牌,上刻“后营巷”三字。进入巷内,两旁是古朴的民居小院。前行百余米,一条小溪从坡上潺潺流下,过了石桥,走了大约五十来米,巷道右边有一青石阶梯,上了石梯,一道拱形院门紧闭着,门上瓦椽下挂着一块匾额,上刻“阮府”二字。大院内的翠竹树木茂盛,亭阁显露,从院墙外一看就知是一大户人家。
阮大叔伸手扣响门环,从门内传出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谁啊?!”
“杨伯,我是学忠。”阮大叔回答,低声对润琨说:“杨伯是我三叔公的老管家,也是山东人,跟了三叔公一辈子。”
“哦,学忠来了呵。”院门打开,眼前是一位八十多岁,手拄拐杖的老人。他面色红润,须发皆白。身穿长青衫,体高大魁梧,望着阮大叔诸人问道:“他们是?”
“他们是山东老乡,刚到这儿,昨夜就住在我那里。”阮大叔介绍说,“我今儿个带他们来拜会三叔公的。”
“哦,老乡呵。请进、请进,呵呵……。”杨伯笑呵呵地将众人让进院内。
“多谢杨伯。”润琨等人对其拱手作礼,跨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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