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大志才亦高,唯因机缘运蹊跷。
晨曦初露桥头望,万里烟云如梦遥。
方斩鼋蟒与妖孽,旋屠双虎做焙烤。
任是渊古洪荒时,凶煞恐龙也中招。
晨钟恢弘催金乌,邛泸山水醉心窍。
东瀛鬼子闹神州,硝烟战火遍地烧。
天色微明临古城,东河桥头候老道。
再登奇峰览胜景,静观风动海浪摇。”
拂晓,西昌东河桥头,一群身穿素雅外套的男女已竖立多时。李润琨独依桥上木桩,遥望四方,随口自成佳句。
雄鸡三唱,朝霞漫天。从大通门内走出一道二俗三位老叟,朝着东河边快速行来。
“玄真道长,二位师叔,我们便从这桥到河东街,再经鱼市街绕邛海到泸山如何?”润琨迎上前,拱手相问。
“贤侄稍候,还有一人即刻便到。”赵刚说。
“哦,不会是阮老太爷吧?”润琨问。
“不是阮大哥,若是他,还不同我俩一起来呵。”沈彬摇着铁扇说。
“那会是谁呢?”与润琨等人一块儿来的阮学忠大叔问。
“哈哈,一会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也。”赵刚将插于后腰的铜烟杆拔出,装上一撮烟丝,润琨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哎哟!这玩艺儿可比火柴棍好使。”赵刚望着他手中的气体打火机羡慕地说。
“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产品,很便宜,只要一个包子钱就能买到。不过里面的液体用光以后,就没用了。师叔喜欢就拿着玩儿吧,我这儿还有。”
赵刚接过火机,好奇地玩赏着,阮大叔、道长和沈彬也凑近看稀罕,几人不停地向润琨问这物件的原理,润琨耐心的给他们解释着。
这时,从大通门方向行来两个身穿黑色布衣道袍的道姑。临近时,只见二人步态轻盈,头一个中年道姑怀中抱一拂尘,微笑着缓步朝润琨缓缓走来。她身后跟着一位背着宝剑,十六、七岁的美貌小道姑,只见她双颊晕红,如水的两眼冒着怒火斜睨着润琨。
“琨哥哥,还认得我么?”她虽已年过四十,但轻柔婉转的声音,娇媚的神态,一挽青丝发髻耸于头顶。唇红齿白,肌肤粉腻娇嫩,乃是让人心动的成熟美人儿。
润琨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身材苗条的如仙道姑,望着她那稍显丰腴,却未有多大改变的容颜,颤声问道:“妳…妳是屏儿?”
“哈哈哈哈……,亏你还认得屏儿。”道姑眼冒热泪地朗声笑道,“不过翠屏早已死了,站在你眼前的道号妙玉。哈哈哈……。”
“呔!你这臭男人便是叫什么李润琨的么。”跟于妙玉身后的小道姑娇叱一声,反手拔出背上的雪亮宝剑,朝着润琨当胸刺来。
“双儿不得无礼!快把剑收回去。”妙玉如电闪般伸出右手,中、食两指稳稳地夹住剑身,那剑便如被铁钳牢牢夹住一般,不能动弹。
“是!师傅!”双儿嗔而应道,妙玉方松开手指,双儿恨恨地盯了一眼尴尬的润琨,把剑插入背上的剑鞘。
“哈哈……,陈红姐姐、林涛姐姐……。”妙玉向陈红她们迎去,说话去了。
“屏儿……哦妙玉……仙姑。”润琨见她们聊了一会儿,便语无伦次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聊吧。”
“琨哥哥请!”妙玉向前一摆拂尘,笑盈盈地带头踏上木桥,众人随后跟着过桥朝河东街行去。
“妙玉师太的功夫可真利害呵,一招便稳住宝剑利刃。”润琨赶上妙玉夸赞道。
“唉呀!我真有这么老么?呵呵……。”妙玉笑道,“琨哥哥还是叫我屏儿算了,哈哈……。”
“哦……好!屏儿这次千里迢迢到西昌做什么?”润琨问。
这时后面众人都故意放慢脚步,与武翠屏和润琨拉开一段距离,双儿也被陈红她们挽着边走边聊天。
“我这次一者是来彭县(彭州)阳平治道观取两本经文,二者因为山东小鬼子到处烧杀抢奸,师太让我带双儿到南方来避一避。”妙玉说,“我在彭县取得经书,自然想到小时随爷爷久居于此的西昌,于是赶了过来。可奉恩将军府已被国军用来办公,我便找到了爷爷的朋友阮老爷爷家,在那儿遇见了赵刚和沈彬两位师兄,方知你们也在这儿,师兄已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真是神奇的经历呵。”
“屏儿,真的对不起。当初见你还小,又担心带你一同走,危险不说,怕你爷爷、奶奶和父母受不了离别之苦。因而不辞而别,当时真不知道你……我……。”润琨不知如何表达,又说:“早知道让屏儿受了那么多苦,就应该对武将军说明情况,带你一同冒险的……。”
“唉……。琨哥哥不必自责,人生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任何事在冥冥之中上天都早已安排好了,屏儿在道观中修行了三十多年,早已看开。唉!一切随缘……。”翠萍将头转向一边,抹去脸上的泪水。
不知不觉中,已向左走过古朴民居的河东街,朝右拐进通往邛海边的鱼市街。这时,初升的太阳透过朝霞,将万道金光射向大地。一阵阵鱼腥味儿扑向鼻孔,渔民们已将早起网获的邛海鱼虾和採捞的海菜,用箩筐盛着,挑到这鱼市上来卖。
“屏儿小时候,爷爷常带着我和大师兄到这儿来逛鱼市,现在的境况和那时一样,没啥变化。”翠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爷爷和我都特爱吃邛海的黄桶鲤鱼,每次来都要买两尾两三斤重的鲜活鲤鱼回去,让厨子弄来下酒。”
“是呵,什么都像昨日发生的事一样。”赵刚来到面前,望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鲤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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