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路秋声,自一串雁鸣间剪出背景。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塔层,折叠岁月成伫立的沉思……
狭窄的塔梯,可载得起悲欢离合恩恩怨怨的情愫么?
塔畔的垂柳,柔软得像别离的心,许多故事便折断于此,把缠绵与悲壮,交付给化不开的橹声和烟波里的斜阳…
碎笛长笙,仍萦回于雕梁画栋,把许多胸中块垒,都诉于谁听?或是挥毫泼墨,在宣纸与折扇间,铺展故土的山水,渲染恋乡的情怀;而壁上,亦有长吟短唱,怀古感世,喧响不息…
起程之前,宁肖在这儿约见了旦柴。
“听说,你到处寻找你曾经遗落的牙齿!”宁肖在幽幽地发问。
“是!”旦柴依旧恭敬地回应着。
“唉,”宁肖叹息了一声。“估摸着是找不到了。我这儿有一颗牙齿,就赠予你吧!你好好保存它!”
说罢,她的手一挥,一件闪着金光的东西便呈现在旦柴的跟前。
“谢尊主!”旦柴伸出双手,接过了这件宝物。
“啊!”当看清手中捧着的宝物时,已为六级的旦柴竟然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这宝物是被一个金属的盒子包裹着。打开第一个盒子,发现里面又有一层盒子,再打开……直至一道金色的小棺材出现。
“尊主,这是……”这个时候,旦柴却不再打开小棺材,而是双手捧着它,在注视着宁肖。
“佛祖舍利——他的一颗牙齿!”宁肖说得是那么轻描淡写,浑然不觉得它有多值钱。但在旁人看来却不尽然。
紧跟着她的程子扬,听了后是微微地擅了擅身子:她的空间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宝物啊?
空间里的系统,更是目瞪口呆:老天爷,他准备拿来压书的玩艺儿竟然是佛祖舍利?这东西应该是前前第几任主人弄到手的,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感谢尊主!”旦柴是激动地匍匐在地不起,手里高捧着那金色的小棺材。“拥有了它,对于僵尸城,我再无任何牵挂了。”
“那就好,”宁肖这才觉得物有所值。用一颗佛祖舍利换来旦柴对僵尸城的彻底舍弃,也算是公平。
风儿叩击着檐角的风铃,让许多日月与传说,随积尘在墙内剥落……风铃声声,穿透岁月风云,叩响谁的心弦?
一管遗存的古笔,耸立着,蘸晨光暮色,蘸乡思友情,在那些游子心上,画一个不肯圆寂的梦……
十几万僵尸的开拔,那规模可谓是浩浩荡荡。同样,如果不好好地控制与调动适当,那造成的灾难也丝毫不亚于又一个末世的降临。
也正因为如此,宁肖才愿意舍弃一颗佛祖舍利,换来旦柴的绝对忠诚。只有这样,这支混合着僵尸与人类异能者的队伍,才能顺利地到达所需要前往的地方——雪域高原。
即使如此,宁肖依旧不太放心。她让旦柴脚踏乌鸦行在队伍的前方,以保证没有辨别方向能力的僵尸们所行进的是正确的路线。她自己脚踏灵乌在后面押尾,防止僵尸走丢,引起当地还残存着的活人的惊恐。
程子扬仍旧坐在他的专车内,掌控着大局。忽然,他从车顶上探出身子来,在寻视着宁肖的身影。
昨夜,她是那样的晶光闪烁……今日,却是难觅她的倩影。他的仰望,载着他的思念——她珍珠般的璀璨!
他在猜想,她大概闭上了眼睛,因为她亲近的大气赫然在眼帘底下染病生疾……他知道她所爱的一切,是为天空装上眼睛的理由,可是缘于爱,现在竟使她感到如此揪心、堪忧。
他也明白,似乎这原不是她的本意,因为她懂得失去的意义更在于为得到而珍惜……他还知道生怕僵尸迷了路,曾是她闪闪发光到天明的信念,然而这种执着,又使她变得如此焦灼、苦虑。
她还在沉思吗?别让他等的时日太久……
她在哭泣?心在流泪?他能理解。但是,他想,“闭上眼睛”、“生生别离”这大概不会是她的选择!
因为她生命的质地已昭然若揭:“眼不见为净”不是她的风格,“高高挂起”不去发光更不是她的品质!
不是吗?冬眠历经寒霜雪,春醒尽显绿满园。他十分坚信,当她放眼之时,视觉将是豁然开朗:水风的使者,洗尽烟岚迷嶂,摇曳着那片弯腰驼背的苍树,那些树啊浑然不觉,身躯重新挺拔,叶子不再凋谢,枝头上的新绿开始萌发。
“是的,有你的理解,有你的认可,让我很欣慰,可越这样,我越愧疚。”她曾这样对他说过。“你见过流星吗?”
“那种星啊,自诩是明星的,然而在阴霾面前迷失了双眼,玷污了身心,腐化了灵魂,最后竟背弃生命,带着暗淡的负疚滑出银河,划过天际,像昙花一样的堕落,一溜烟地散落到海底,销声匿迹了。”
“我是不会沉默的。我是恒星。造物主赐予我的心灵比太阳的还要明亮!乌烟瘴气、迷雾弥漫何所惧,一抹墨色岂能洇染天意?”
啊,上父真的很伟大,他要崇敬,他也要致谢!
“要谢吗?那你知道他的化身是谁吗?是大地?是春风?不,那正是我所爱的、生怕迷路
的人间——自己!”
风回声荡漾,霎时激起了心中无数的浪花……
“程哥!”见到程子扬从车内探出身来,注视着天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丝毫不顾及那车轮溅起的尘埃,沾染他的发眉。宁肖只得催促灵乌来到他跟前,担忧地询问着:“你怎么了?”
“哦,没有什么!”看到了宁肖那关注的眼神,程子扬笑了。他伸出双手,在对她说:“带我上去看看。十几万的大军,行走起来会是何等的宏伟与壮观?”
“哦——好!”宁肖接过他的双手,将他从车顶窗中拉了出来。灵乌也扩大了自己的身躯,以便他能站住脚。
“啊,真是壮观!”当灵乌载着他和她飞上空中时,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所统治军队的全貌。尽管参差不齐,但那整齐的步伐,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势,还是能让他颇为自豪的。
遥想当年,他的祖父在国安门前,站在车上巡视三军仪仗队时,其心中的豪壮也不过于此。要知道,那种大阅兵至多不过是上万人。而他的眼皮底下,却是十几万的兵与士。
尽管许多僵尸面目峥嵘,步伐僵硬,但那依然是他手下的兵——能为华夏奔赴沙场的兵,舍生忘死的兵。同时,还是不用吃饭,不发工资的兵。
“肖,”程子扬兴奋地握住宁肖的手。“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登临这天下的最高处,享受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的壮阔雄伟与波澜起伏。”
“好,我等着!”宁肖含笑着回应他。“但愿那时,你的目光不在局限于华夏!”
“哦,对了!”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就坐了下来。灵乌的羽毛很厚实,坐在上面就像坐在沙发上一样的舒适。
“我已经打开了宝塔的第五层,找到了这个,”他从空间拿出了一大截黑得发沉的,像是木头一样,却发着墨黑光芒的东西,递给了宁肖。“灵乌说你需要它。你看看,如果真的需要,就拿去放在你的空间吧!”
“阴司之木!”宁肖片刻就感应到了从这木头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阴气。她再用手掂量了一下,好沉,似有千斤之重。“我的确是很需要它。但是,我也要不了这么多。”
她说着,便以手为刀,从中截取了一部分,然后把剩下的还给程子扬,万分嘱咐着:“这东西可是珍贵异常。我估摸着阴王的手上也没有多少的存货。你可要保存好,不要轻易送人了。”
“好的,”程子扬将剩下的阴司之木收回空间放好。“放心,我手紧得很。哪像你,随随便便地就把一颗佛祖舍利送给了他人?”
“呵呵!”宁肖豪迈地笑了。她手指着下面那十几万的僵尸队伍,朗声地说道:“用一颗佛祖舍利,换来十几万人马替你镇守华夏西南边陲,什么算也是划算的。”
“是吗?”程子扬就不怀好意地说。“那我用这阴司之木换你一个吻,如何?那也应该是相当划算的吧!”
“你……”宁肖有些气结。“有时候,总这样不正经!”
“说好了,就不能反悔!”程子扬就扑了上去。
……
“唉!”正在飞行的灵乌听到这些话,也能想象得出身上会发生什么了。它不由得叹了一声,只得将翅膀高高拱起,防止有人看到主人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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