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这事情你不清楚就别掺和,再说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伏魔府 www.fumofu.com”
安家国眼睛一横,“我像着外人?这是外人吗?麻婶一家对咱家不错,你这孩子怎么心这么狠,明明可以帮别人一把,非要看着孩子受罪,小小年纪就这样狠毒,以后谁家敢要你。”
安家国的声音很大,隔壁院子和门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安夏没想到,安家国居然这么恨自己,居然亲自在村里败坏自己的名声,也好,他既然这样做,自己以后也不用留情面。
“我跟你说不清楚,这事情也不是她说的这样,就算你对事不对人,也麻烦你了解下具体情况。”
“我用了解什么?不就是壮壮脸被烫伤了,你能找到治病的医生,偏不肯帮忙,不就是这样!”
“一开始带着药过去,是他们家砸了药碗,不肯治病,惹恼了医生,你问问她,当初要给壮壮上药,他们是怎么横扒着竖挡着的。”
安家国被安夏怼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片刻后,他立刻振振有词道:“惹恼了医生怕什么,你带着他们好好给医生认错,哪个医生会跟别人计较。”
“对,家国你说的没错,就是你这外甥女故意使坏,我家姑娘对她这么好,她就这样恩将仇报。”
“你自己说,这是不是你的错,你故意使坏,到底安得啥心?咱们家的好名声都给你败坏了,你自己不要脸别连累安家。”
安夏猛地瞪大眼睛,清澈的目光直射安家国心底,仿佛能照出他心底最污秽的思想,安家国招架不住这个目光,侧头避开。
安夏凉凉一笑,“大舅,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在乡亲面前不遗余力地摸黑我。你这样帮着外人,你觉得村里人会觉得你讲道理?他们只会觉得你这个人虚伪,跟着外人一起欺负自己的亲外甥女。”
“你,你没大没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把你放在眼里,让你跟外人一起诋毁我、欺负我?你当我好欺负!”
安夏突然柳眉倒竖,超前逼近一步,浑身散发着冷到极致的寒意,安家国跟麻婶母亲两人心虚地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后退一小步。
“安夏,你没事吧。”
门外程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一大早准备去地里干活,这几日他们照顾孩子,地里的活计都是父亲一个人忙活,结果还没走到,就看着马三川朝家方向跑。
程联因为女儿烫伤的事情,对马三川一家一直不满,所以都不跟他们说话,只是他听着村里人跟马三川说的话,一问才得知,麻婶带着她母亲去安家闹了,安家就安夏和老太太两人,那肯定吃亏。
想到这,程联跑得比马三川还快,先行赶到,看到刚才那一幕,别说安夏刚才的眼神,还真挺吓人的,他看了心头都有些突突,不过他立刻挡在安夏面前。
“干啥?我告诉你,你们谁要敢动安夏一下试试,你不要在医院闹完跑村里闹,高嫂子,你要再不管管你母亲,我就找村长了,这样的人以后少进村里来。”
程联这是连麻婶两字都不喊了,直接称呼高嫂子,众人立刻听出不一样的问道,当然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不大的村子,大家几乎都晓得此事,带孩子都有个磕磕碰碰,只是麻婶家里实在倒霉,但这事说不清,大家也都明白这是个扯皮的事情。
“玉兰,妈,你们别闹了。”
马三川也赶到了,看着岳母跟媳妇怼在程联面前,他心里的火一下子着了,这几日为了媳妇家中的事,家里存的定期存款,利息也不要了,短短几日就花了三千多块,这都是他存着给儿子娶媳妇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媳妇,给程家小姑娘花也就罢了,因为是自己丈母娘抱走的孩子,人家是看着跟自家熟悉的面子上,结果出了事自己该赔。
可给高自军家花那么多钱算怎么回事,那孩子自己的亲妈亲奶奶一点责任都没有,这事也太不讲道理了,只有媳妇这个老实人,从小岳母说啥是啥,她一点不敢反驳,才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看到马三川,老太太恨得死死咬住后槽牙,“马三川,你别在这说风凉话,我们闹?我们为啥闹?我问你,我让玉兰交三千块住院费,你为啥不给钱?你不给钱住院,我不只能找点便宜办法,这可是为你省钱,你少在这掺和,搞清楚你和谁一家。”
”妈,凭啥我家又出钱,这才住进去几天,我家已经花了四千块了,壮壮是你们带来的,你是壮壮的奶奶,壮壮妈也跟着,咱孩子出了事,全都让我家出钱,你们没一点责任?”
“你、你……”老太太指着女婿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气得你了半天,突然指头一转,“玉兰,跟他离婚,找这么个男人,把咱家害惨了,你还跟他过啥!”
“离就离,高玉兰,我告诉你,今天你要再这样啥都为着你娘家,这日子咱两不过了,你向着你娘家,我还得向着两儿子呢,这才几天,花了这么多钱,一家三口不干活,全坐在医院等你拿生活费吃喝,这叫什么道理?孩子烫伤了咱家有责任,难道他们一点责任没有,两个大人看一个孩子看不住?住到家里有吃有喝我没话说,我做女婿的该孝顺,你该伺候也没错。
但你弟妹在,凭啥孩子还要你带,家里活你还要干,还要伺候着你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妈?我告诉你,玉兰,你要是不跟你妈断了,我也跟你过不下去,再这样被你娘家吸血,咱家有多少钱够给他们的,两个孩子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马三川一口气说出这些年憋在心头的气,高玉兰捂着嘴呜呜哭着,这些年她除了因为麻子跟丈夫偶尔生气,闹的最厉害的都是因为自己娘家,不是娘家要钱,就是娘家又吃又喝又拿,把家里折腾地不行,可丈夫都只是说说从没提过离婚二字,但今天……
“离,跟他离,这样的人过什么过!”老太太跳着蹦子,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马三川似的。
安夏看着麻婶脸上的痛苦纠结,默默等着麻婶做最后的决定,她人生中也许最关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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