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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雯认识叶景行近二十年,嫁给他也有十几年,又如何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见他露出如此神情,便大致猜到了如何回事。
许暖雯心中清楚,可却没有点破,只因她心中明白,叶景行对他虽好,可他毕竟是男人,自己总是要给他留些面子的。
随即,许暖雯又想到了许言珠之事,她明白,自己能给许言珠撑腰,都是因为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
最重要的还是叶景行对她好,五皇子府没有其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许暖雯望着叶景行感慨道:“刚才我仔细一想,我们已经认识快二十年了。”说罢这话,许暖雯不等叶景行开口便继续道:“之前的二十年,除了当初那件事让我不快活外,其余时间都很好。我相信,将来的二十年,四十年,我都会依旧快活。”
许暖雯这话一出,叶景行便被感动了。
他明白,许暖雯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有他,所以她才会快活。
他自看到许暖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好不容易娶回她后,也小心翼翼地宠爱着她。
可是他自己也得承认,当年许家出事的时候,他并没有拼尽全力去营救。
如今听到许暖雯这话,叶景行当即看着她保证道:“夫人安心,将来无论如何,为夫都会像如今这般对你。”
听到叶景行这话,许暖雯自然是满足一笑。
因着这会许暖雯说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叶景行不断地给许暖雯买东西。
虽大多都是街上不大值钱的小玩意,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五皇子这段时间买了许多当初和五皇子妃刚认识时送的礼物给五皇子妃。
因为有时买不到之前一样的东西,五皇子还会仔细描述一番,特地让人订做。
五皇子如此,为的,就是想让五皇子妃重温当初俩人刚认识时的感觉。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董姝进宫一趟后探得胡皇后的口风后,许家一家便安心等着许时秋回京。
不过三日,许家就收到了许时秋明日就会进京的消息。
其实许时秋今天已经赶回了京城,如今就在京城郊外,只是大军回京,总是要先给圣上送个消息,待圣上知晓后,武将才好回京。
许家也同时收到了消息,得知许时秋如今就在京郊,许老太太和董姝十分激动。
董姝望着许老太太思索许久,这才看着她大胆道:“娘,明日我想带着元夕去外面迎接相公。”
董姝这话一出,许老太太便笑出了声。
当初许振北经常领兵外出,她初时也是这般想念,每次他回京,自己总是要偷偷出去看看。
如今看到董姝也这般想念着儿子,她自然不会拦着。
“元夕还小,明日你自己去就好,将元夕留在家里与我作伴。”许老太太看着董姝说完这话,见董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忙继续道:“当初我也与你这会一般,所以你可不用不好意思。”
听了婆婆这话,董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初公公外出归来,想必婆婆也是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去迎接。
想明白这点后,董姝这才给许老太太行礼道:“那元夕就麻烦娘照顾一会了,我就在相公进城的必经之路上看一眼,而后就回家等候。”
董姝如今可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她知道许时秋明日回京,定是要先进宫才能回家的。
按着往日许时秋进宫的时间算,估计他要午时才能回家,要是遇上瑞康帝心情好赐宴,怕是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所以她才会这般急切地想着在外面先看上一眼,而后再回家等候。
许老太太对董姝这般惦记儿子一点意见也没有,甚至心头欢喜的不行。
只有儿子和儿媳感情好,她才能等到他们生的孙子。
今年不行,元夕还小,等到明年下半年,董姝倒是可以再次准备怀孕生子了。
想到将来小儿子膝下的热闹场景,许老太太对着董姝点头道:“你明日放心出去,待会我便派人去状元楼定个包间。”
那状元楼正是江家的产业之一,许老太太亲自派人去定包间,那掌柜的定会安排妥当。
董姝对许老太太的安排并无意见,如今她心里只想着明日早上就可以看到相公,只觉得欢喜的很。
许老太太亲自安排,这事自然顺利的很。
江晗也收到了许时秋明日进京的消息,等晚上得知许家在状元楼定下一个包间的消息自然也能理解。
吩咐下去小心伺候后,江晗便对着面前三皇子派人送来的信蹙眉。
三皇子派人送来的信,明着是询问他、关心他,可却是想问他要银子的意思。
这已经是三皇子第二次开口,之前一次开口被他糊弄了过去,这次江晗明白,是没办法轻易糊弄过去的了。
幸好许时秋明日进京,因着这件事情,三皇子必定要被吸引几天的注意力,而这几天,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许时秋可不知道京城里小娘子想要早早见到自己竟然主动提出去外面看他,也不知道江晗将他当成了吸引三皇子注意力的肥肉。
这会的许时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中怒火中烧,可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
颜夜看着上首许时秋脸色不好看,忙低头对着许时秋行礼道:“这事是我的不对,还望许三叔不要责怪言珠。”
许时秋在颜夜给自己行礼的时候就侧身避开,从刚才看到陪同颜夜前来的老者时,他就猜出了颜夜的身份。
颜夜、叶炎,他当初要是多想一想,说不定就不会引狼入室,害了言珠。
这会听到颜夜的话,许时秋闭上眼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看着他道:“你可知道,若这事让那人知道,我们许家这么多年的隐忍,便全部白费了?”
许时秋这话一出,陪同颜夜前来,至今未发一言的老者便叹息道:“时秋,这事,还望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回。”
许时秋听到老者这话,当即对着老者行了晚辈礼,“孙师,您又何必牵扯进来。”说罢这话,许时秋无奈摇头道:“这事您都亲自出面,我许家自然会给您一个面子。”
被许时秋称呼为‘孙师’的老者一听许时秋这话,当即抚须笑道:“如此,老夫便欠了你家一个人情。听说你如今膝下只有一女,如此你可要抓紧生个儿子。等到你家长子开蒙,直接送来老夫家中。”
听到老者这话,许时秋双眼一亮。
短暂的惊喜后,许时秋回神,看着老者笑道:“孙师这次进京莫不是打算收两名弟子?”
听到许时秋这话,老者直接抚须点头道:“你可比你爹聪明多了。不错,这次老夫准备收两名弟子。”说罢这话,老者又揶揄地笑道:“不过这也要你们努力才行,毕竟老夫已年过花甲,还能活多久,这可说不准。”
许时秋虽只幼时见过老者一面,被老者赐过一本手札,可也知晓老者的性子。
当初老者最得意的弟子太子出事,他便带着嫡支一脉回乡,这一待就是十年多。
偏偏这十年间,老者教出许多学生,每次科举,中举之人至少有十人是老者教授、指点过的。
更别说那些资质不行,只考到秀才和举人便没有再继续考的。
最关键的,孙家人自前朝起就会读书,就是如今的朝堂上,几乎有一大半的官员,都和孙家有关系。
若不是孙家早有家训,孙家子孙不得入朝为官,而孙家又不喜纳妾,子嗣也单薄,说不定如今的朝堂之上,早就是孙家的天下了。
要知道,当初太子想要拜老者为师,也是和其他普通学子一样经过重重考验的。
可如今,老者为了太子血脉,却一下舍出两个嫡传弟子的名额。
这对许时秋来说,诱惑太大了,他相信,江晗得知将来自家子嗣能拜在孙师名下,也一定会惊喜万分的。
想到这里,许时秋抬眸看向了立在孙师一旁的颜夜,“颜……”许时秋刚开口,便又立即顿住,而后才继续道:“我是应当继续唤你颜夜,还是该唤你叶炎?”
听到许时秋这话,颜夜当即接话道:“许三叔称呼我为颜夜就好,至于叶炎这个身份,我暂时还不想提起。”
颜夜话落,许时秋便直接点头道:“颜夜,既然这次孙师出面,我便不追究此事。可你心中却要有个章程,既然决定让言珠离开江家,那以后该怎么办,你可有想过?”
“自然有想过。”几乎是在许时秋话音落下的瞬间,颜夜便开了口,“如今我的身份还不能透露,京城接下来也不甚安稳,我想让孙爷爷这次回家顺便带走言珠。”说到这里,颜夜顿了下后见许时秋没有出声反对,这才继续道:“我本就愧对言珠,自然是要明媒正娶她进门。只是如今的局势,许三叔也清楚,所以我只能在孙家娶言珠。”
许时秋见颜夜有打算明媒正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家言珠可是一心惦记着这个‘炎哥哥’十来年,如今又怀上了他的孩子,如颜夜不愿意娶她进门,他许时秋情愿养着侄女和她腹中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进宫后,晚上就悄悄去江家见江晗。”许时秋看着颜夜,说完这话后,顿了下又继续道:“你三婶如今经常进宫,可要她给你祖母透个信?”
许时秋会说这话,也是因为知道胡皇后不是个冒失的人,虽可能在得知孙子还活着后会激动非常,可她一定能忍住不告诉别人。
谁知颜夜在听到许时秋这话后却摇头道:“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祖母的好,若是祖母知道我还活着,她怕是就不会继续支持五叔了。”
许时秋一听颜夜这话,就知道了他无心大位。
既然颜夜无心大位,那自家侄女这个即将和离的女子配他,也就不会被皇后嫌弃了。
只是……
许时秋抬眸打量了一眼颜夜的脸,而后开口道:“其实你如今这样,就算让皇后娘娘看到,她只会心疼你,怕是不会再让你沾染那位置。”
许时秋这话刚落,便明显看到颜夜的瞳孔一缩,许时秋能看出来,颜夜他,心动了。
可是让许时秋没想到的是,颜夜最后还是拒绝了。
“若有机会,我会偷偷见祖母一面,只是暂时还是不要让祖母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为好。”说罢这话,颜夜看了眼许时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等京中事情定下,我再亲自拜见祖母,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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