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飘雪自从自己领悟了《太乙羊皮书》的第三篇是纸人火灵符,而且,纸人突然印到了他的左手上了,这个纸人的火灵符真他妈的厉害极了,人说:刀枪无眼,水火无情!
火,而且是三味真火,:见佛烧佛,见神烧神,神仙也怕一溜烟啊!
七步飘雪得意的牙快乐掉了!
我看哪个不要命的孙子比耶悍还敢欺负爷爷,三味真火一溜烟——纸人火灵符烧死你。
第二天,哑巴来了,咿咿呀呀,手舞足蹈,连比划带咿咿呀呀,七步飘雪终于明白了:是今天街上有赶集,热闹的很,哑巴可以带他去瞧瞧!
嘿嘿。通过这些天的静养,七步飘雪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已经恢复了嗓子可以说话,只是声音沙哑极了,和以前那个圆润吉珠说话俏皮清脆的七步飘雪的声音,判若两个人,怪异的嗓子,让七步飘雪,好一通不习惯,总感觉像一面破锣。
在哑巴的陪同下——,确切的说是监视下,七步飘雪第一次站着走出了这个院子,原来,这里另有洞天啊!大街上果然人流如织做买卖的铺子,一家挨着一家,连绵不绝,七步飘雪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的男人都没有辫子——,奶奶的,没有猪尾巴的累赘果然清爽多了——。而且,这里的男女老少穿的衣服竟然没有————长袍马褂!
怪事多了去了,难道说,七步飘雪又穿越一梦到了大槐树国了。
一掐,痛。不是梦啊!
七步飘雪被囚禁的日子久了,忽的一下,出来了,嘿嘿,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啊,有翅膀的小鸟不羡慕囚笼里的孔雀,还是自己自由的好啊,嘿嘿,嘿嘿。
七步飘雪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看什么都好奇,目不暇接,应接不暇,嘿,你妹的,美女咋怎么多啊!
看的人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哑巴拉着七步飘雪来到一座桥上,这是一座廊桥,有瓦片的顶棚和数十个大木头柱子,推车的、担担子的,赶毛驴的,骑马的,抬轿子的,一起拥挤在廊桥上,一时间,挤得水泄不通。
桥上有交通事故?不是。
两个人,对,是有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坐在大桥正当中,嘿,你妹的,下棋呢!
真的把大马路当你家了,成心是吧!给人添堵是吧!
七步飘雪,酷爱下象棋,但是他是臭棋篓子,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又爱看,还爱说。
人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七步飘雪是典型的瘌痢头赵小光腚出身,咱不是君子当然可以说了吧!
只见大桥正当中,面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半秃顶老头,一个黄口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嘿,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就凑合到一起了。奇了怪了!
这个奇怪的地方,当然有如此奇怪的人喽!
老头执红先行:左三步虎,车马炮,呼啦啦,全部亮剑,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执黑:沉底炮加盘头马,中路突破,黄金枪锋芒毕现,直指中宫老帅。
七步飘雪蹲在老头旁边,龇牙咧嘴,咋着牙花,手指忍不住就想去拿棋子,帮老头下一把。这时,正当上午艳阳高照,朗朗乾坤,风轻云淡,不冷不热的好时候,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包饺子一样,把廊桥都快要挤破了,压塌了。
树高了当然枝桠就多,人多了嘴在逞强的人也就多,嘴最杂的就是七步飘雪,“啊呀呀,可惜了,老头,上炮啊,------,啊,别动马,车快,用车啊!-----奶奶的熊,压马,吃她车呀!"七步飘雪半瓶子晃荡的水就是——,爱臭叫嚣,老头还好,好比泥胎木偶人,把七步飘雪的叫嚣都当做狗叫。
这一盘棋局,下了一上午,杀了个,难解难分,双方的车马炮,频频左右前后在棋盘上跑来跑去,七步飘雪,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激动的双手时时刻刻都想去动棋盘上的棋子。其实有一泡尿早就憋死他了,他忍,忍,硬是撑着,看下去,不去尿尿。
棋局。
刀光剑影,斧钺钩叉,链子流星锤,拐子铜锏抓。
棋如人生,戏如生涯。
小小棋盘车马炮,人生舞台荣辱笑。
廊桥上棋局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咣咣咣,一阵铜锣响起,震的七步飘雪耳膜都裂了,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犊子。
看下棋正在兴头上,死了丈母娘了,大呼小叫的,没看到爷爷在此!
众人一看来的人一身官衣,纷纷避让。
是啊,草字头的{草民}哪个敢惹宝盖头的{官人}。
自古以来,草民吃屁,官人吃肉,不服气,进去了你也可以当官吃肉!
廊桥上原来人山人海,官人一来,虎入羊群,呼啦啦,人都跑没影。
硕大的廊桥就是四个人,老头,老头的对手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片子,七步飘雪,还有死死盯着七步飘雪的哑巴。
铜锣,咣咣咣。眼瞧着,就到了,四个人的面前了,“起来,起来。你们挡路了知道不知道,滚开,滚开啊,老忠王的轿子你们也敢当啊!你有你几个胆子啊!”当兵的骂道。
老头,嘿嘿一乐,“忠王,狗屁!”
黄毛丫头也说:“他是叛徒,投降清妖,还敢在这里自称忠王,好不害臊!羞,羞死个先人!”
他们在廊桥上你一言我一语,连说带比划。
七步飘雪当然不知道,什么忠王,阎王,牛魔王。狗屁琴瑟琵琶——八大王!
七步飘雪不认识忠王,哑巴却是认识忠王,咿咿呀呀,意思是:惹不起,躲得起。
咱们也快走吧,衙门里的人都是净街虎。
哑巴咿咿呀呀地,当然没有嘴巴溜了,肯定说不清,激动的哑巴满头大汗,汗水如浆涌。哑巴急眼了,眉毛胡子一把抓,——主次不分,拉起七步飘雪的下面的凸起的东东就要走——。
“哎呦,哎呦,你妹的死哑巴!抓的是老子的大蟒蛇,老二啊,你妹的,快快撒手!”七步飘雪惨叫道。
人影阑珊。
一座绿呢子大轿子,健步如飞,“虎刺虎刺”,停在廊桥上,轿帘子一抬,绿呢子大轿里走出来的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
老头的穿着很讲究,紫袍金带,大珍珠玛瑙的玉佩,翡翠扳指,顶梁门的帽檐上一颗硕大无比的无暇美玉,熠熠生辉,夺人二目。一看就知道——肉食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
旗牌官过来,大声呵斥:“忠王驾到,尔等还不速速回避!”
下棋的半秃顶老头说:“大马路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你们来了,我们就要回避啊?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先来的,我们就是不回避,你们主子乐意打这里过去,就过去,不乐意过去,对不起——,屎壳郎搬家——走一路,臭一路,立马滚蛋!!”
“哟呵!茬子,行,老头有种,爷爷我在忠王府当差多少年了,敢在爷爷面前立棍的主!行行行,你别走,有种,你别走!”旗牌官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边后退,边叫嚣!
过了一会儿,大批的护卫兵手执长矛大刀,如狼似虎,凶神恶煞般的杀到!
下棋的半秃老头坐着纹丝没动,嘿嘿笑,“孙子,一起来吧,攒鸡毛凑掸子——乌合之众!不去对付清妖,耗子动刀——窝里反!算他妈的什么本事。”
护卫兵都是二十岁的棒小伙子,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拿住秃顶老头的肩头,就要立拘所带,抓人!
他们小瞧了秃顶老头的本事了,只见秃顶老头——“嗨”,一声出口,人也如离弦之箭,弹出去一丈开外,好身手!
七步飘雪,在旁边看看,行,秃顶老头以前肯定卖过大力丸,跑过江湖,有点点货。
老头的功夫虽然拿不出手,但是对付丘八哥哥,估计还行吧。
护卫兵的确没有意料到,秃顶老头的身手如此的敏捷。
一愣!
他们的队长还是有点点经验的,立即吩咐:“所有人,立即布阵,上——连击弩!”
三十个护卫兵摆开——半部却月阵,呈现月牙扇子面形状,呼啦啦,把秃顶老头,红红肚兜黄毛丫头,陆师哥,哑巴,四个人,包围在其中,黑乎乎的连击弩,已经上好了弩箭,锋芒毕现的弩箭,寒光奕奕。
刚才,还是旁边看热闹的看客的七步飘雪和哑巴,这时也被卷入其中了,想走,晚了,门都没有!
护卫兵连击弩瞄准好了,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把四个人射成刺猬。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旗牌官,又晃着水蛇腰,哼着小曲儿,又溜溜达达回来了,由于有护卫兵的连击弩撑腰,嘿,这孙子,比刚才更加牛逼了。
“怎么样,秃子老头,还横吧,爷爷只要胳膊一挥,他们就放箭,连击弩没遇见过吧,一把连击弩顶三十把弓箭,现在和你们说什么都晚了,你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去死吧!——”
随着旗牌官的一声令下,三十张连击弩,箭如飞蝗,眼瞅着飞向四个活生生的生命,四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生命即将变成四个超级大刺猬了,神仙在连击弩的面前也无处遁形——。
“祭,起。”
七步飘雪右手食指中指一点左手手掌的纸人,纸人的脑门和火灵符同时得到信号,噗噜噜,一团烈焰腾空而起——,烈焰如火龙喷着火舌,舔开一条血路,三十个护卫兵,一大半在烈焰中被烧到,鬼哭狼嚎,哭爹叫妈,凄惨的哭号声此起彼伏,声震云霄!
其实,连击弩的羽箭是穿破烈焰射向四个人的,但是烈焰消失后,七步飘雪却是全身上下,一个带尖的筷子——羽箭,也没有,再看看,哑巴身上也没有,嘿,奇了怪了啊哈。
七步飘雪心里想这回怎么着身上也得钉上七八个带尖的筷子吧,嘿嘿,一个也没有,难道都让人草船借箭,借走了——?
七步飘雪还真的瞎蒙到了,他回头看见,黄毛丫头手里拿了个破布口袋,那个破呀,补丁摞着补丁,线头连着线头,丐帮八袋弟子手里的布袋也比她的破布口袋好的不是一点点儿,估计丢在大马路上,叫花子都懒得捡回去的破口袋,让这个妮子捡来了。
破布口袋,此时正在张开大口子,呼呼的风向里面倒灌,嘿,连击弩的羽箭一个不落,全部都被破布口袋吞噬了,满满的一破布口袋的羽箭。七步飘雪,大吃一惊,这又是神马东东,好东西,宝贝,呵呵,这要是也归我,那倒是今天贼骨头出门,没有空手而归哦,呵呵,呵呵。
旗牌官眉毛胡须全部被纸人的火灵符的三味真火燎着了,啊呀呀,妈呀呀,他眦哇乱叫,失心疯似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骨碌碌滚回到绿呢子大轿子旁边。
绿呢子大轿子的紫袍金带的胖大老头,其实已经看见了全部的经过,他俯下身体,对打轿子里,低声耳语了几声,原来,大轿子里还有人,——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却是迟迟不愿现身,厚大的轿帘子,遮挡了这个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他在轿子里回了几句话,胖大老头频频点点头,唯唯诺诺,口里说:“是是是!”
旗牌官像个狗一样,趴在胖大老头旁边,等着他发话。
胖大的老头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摇,一脸的瞧不起四个人,这也难怪,他们天天吃肉喝酒搂你妹的娘们,你一个普通百姓,一脑袋浆糊,满脑门子高粱花子,和你好好说话都算他妈的抬举你,还正眼看你,娘们好看还是你一脑门子高粱花子好看啊!
自古以来,吃肉的狼就没有正眼瞧得起吃草的羊。
胖大老头腆着大肚子,说:“你们——你们好好回——回家,抱——抱老婆孩子,多——多好啊,为——为什么,要——要挡住廊桥——啊,回去——回去吧,今天——今天忠王有——有要事,大——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宽宏大量,饶了——饶了你们了,再——再要不听劝,阻拦——阻拦,吃——吃——吃不了,可是要——要——要——兜着走!快快——快快,离开!”
原来胖大老头是个结巴,你妹的结巴还人五人六,吆三喝五的,先把你妹的舌头捋直了,好不好,你妹的说的人费力,听的人更是他妈的难受。吃肉吃多了吧,你妹的舌头都打弯弯绕绕了。
七步飘雪听他说话那个费力啊,结巴比哑巴好不了多少,听的人尿尿快急出来了!
总算是听明白了:走,哪有那好事啊,刚刚还牛气冲天,牛逼哄哄的,现在你妹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呵呵,就没事了,那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爷爷,今日个这就不走了。
七步飘雪,钉子步,钉在廊桥上了,纹丝不动,不走了。不但他没有挪窝,秃顶老头,红红肚兜黄毛丫头,都没有挪窝的意思。七步飘雪,不走,哑巴当然不能离开,他是监视七步飘雪的狗皮膏药,寸步不离的粘着,即使是去茅房,也得跟随去,不然,人要是没了,回去没有办法交代啊,所以,哑巴也没有离开一步。
结巴老头满以为,他咋咋呼呼,拍一套老腔,就可以唬住这些乡巴佬,这并不奇怪,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别看刚刚他们耍了喷火、收羽箭,那都是跑江湖的卖把戏耍猴的糊弄人的玩意儿,小儿科,根本入不了殿堂的法眼,就像狗肉、螺丝再好吃终究是上不了席面的东东。乡巴佬终究是乡巴佬,不管你穿戴什么戏服行头——底子里还是高粱花子,浆糊脑子,嘿嘿,甭管你玩啥吗花花肠子,里面终究包的是屎。
结巴老头嘴巴撇的像瓢一样,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他等了一刻钟,结果人一个都没有少,嘿嘿,真他妈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是你妹的打着灯笼去茅房——自己找死{屎},死了可休怪我无情无义!
结巴就是结巴,不是哑巴,不是盐巴,当然如果他自己愿意给人家当几巴,他愿意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他现在就是当他主子的大几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拍老腔吓唬四个穷人呢。
只是七步飘雪不是吃素的尼姑,没有听他嘚啵的那一套,依然呵呵笑着,那眼神里还有讥笑他结巴的意思,——呀呀呸!
好好好,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
休怪我手段毒辣!呀呀呸!!
结巴老头一口气甩去紫袍金带,高筒马靴,露出了他的大肚子,这个肚子大的出奇了,圆鼓棱噔,而且还有奇怪的声音——咕呱,咕呱,咕呱,没有错,是,咕呱,蛤蟆叫,不是一只蛤蟆在叫,而是一片蛙鸣,好像夏夜——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对,就是池塘处处蛙鸣!
一片蛙鸣!
——是从他肚子里传出了蛤蟆的叫声,怪事,他是蛤蟆吗?还是他是蛤蟆精?
七步飘雪,大大地吃了一惊,呀,呀,呀呵呵,你还是妖精,蛤蟆精吗?
没见过,真的没见过!你妹的,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那个神仙上厕所屙尿——一不小心屙出来个蛤蟆精啊!!
他真的猜对了,结巴老头还就是蛤蟆精。
太阳还没有下山,玄武山上弥漫着一片紫色的雾气,雾弥漫开朝着青牛镇的方向弥漫延伸,沿着马兰溪的两岸,附近的山林都缠绕在雾气里,马兰溪静静地流淌,沿着青牛镇向玄武山上一直向上蔓溯——,那里是马兰溪的发源地,在玄武山的龟山顶峰上,有一个静静的一片桃花仙谷,在狭长的桃花仙谷里,农夫和他的妻子正在辛勤的劳作,他们踩着水车,汩汩的溪水从马兰溪里流进桃花下的农田,还有些人在马兰溪里打渔,一张张渔网在清纯的溪流里不断地伸起来又落下去——,撑着竹筏的渔民,或者把竹篙从巨大的溪流漩涡里拖出来,或者在岸边帮忙拉扯渔网,看不见一个空闲的人,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也帮帮父母捡拾篓子掉落的鱼虾,有些老婆婆要么带着孩子,要么纺线织布,-------,所有人都是劳动人民。
马兰溪再向上蔓溯,就是犀牛潭,犀牛潭再向上蔓溯就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大瀑布,大瀑布的尽头就是断桥崖,断桥崖高三百六十米,什么地方都有神仙,老虎,还有狗,凡是可以住在断桥崖上的不是神仙就是老虎,要是你是狗甚至比狗还小的苍蝇,那么只有在桃花仙谷老老实实地待着了。
七步飘雪,远不是神仙,更称不上老虎。
但是他现在正在断桥崖上,而且还在一个不知名的廊桥上立棍了,面对的是一个肚子咕呱咕呱蛤蟆叫的人,难道说是蛤蟆精。“结巴,瞧见了吧,我是四个人,你是一个人,加上一肚子的蛤蟆,你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你趁早滚蛋!”七步飘雪开导结巴老头说道。
“哼,就——就你们四个人,还——还不够——还不够——不够老朽伸个懒腰——”结巴老头大话说出了,人也步步紧逼过来了!
“你为什么偏偏和我们过不去——,我们昨天在断桥上下棋,也是你来捣乱,今天又碰见你,是不是冤家路窄,你成心和我们过不去!”
黄毛丫头说话了,七步飘雪这才知道原来昨天,他们就碰见过一场了,不知道,是不是动手打过一架啊。
七步飘雪十分好奇,昨天打的怎么样,应该都没有受伤,要不然,今天个个都还生龙活虎的,说明昨天只是小试牛刀,大家即使动手都是石头试探水深水浅,没有动真格的吧。
结巴老头,白衣挥动,大嘴巴张开,用行动来回应他们的挑衅。
大嘴巴越来越大,开始不过碗口大,后来居然有脸盆样大小,吓死人!
一只疙疙瘩瘩的癞蛤蟆从他的大嘴巴里飞出来,恶心极了,站在结巴老头的右手上,虎刺虎刺,狐臭一样的腥臭气从癞蛤蟆嘴巴呼出——。
凶神恶煞一样恶狠狠地盯住陆师哥四个人。七步飘雪看看身边的秃顶老头,还有黄毛丫头,哑巴,他们刚刚话说的硬气极了,现在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支声了,嘿嘿,一个个比猴子还精明,奶奶的,都是鸭子,嘴巴硬梆梆,肉都烂了——不敢啃气了!
没有办法,七步飘雪不是缩头乌龟,他慢慢地升起左手,手心向着阳光,纸人的火灵符从口袋里慢慢的拿出了,高高的举过头顶,纸人的脑门子上,火灵符已经到位了——,只等一声令下——!
“祭,起!”
烈焰腾空,呼噜噜——,喷射,直扑结巴老头和他手心的癞蛤蟆。
疙疙瘩瘩的癞蛤蟆,红红的眼珠子,悠哉悠哉,辗转过没有脖子的头,咕呱——一声狂叫。
眼睛后面的泪腺旁边,是毒腺,两股白浆迎着烈焰喷射出来,噗噜噜——,原来白浆是汽油一样的易燃品,反噬的白浆裹夹着更加炙热的热浪与火焰反扑向陆师哥——,啊呀呀,不好,七步飘雪一声惊呼——。
已经来不及了,火焰,红彤彤的火焰。纸人火灵符,例无虚发。癞蛤蟆白浆,咕呱,咕呱。
——火箭,一箭封喉。直挺挺的七步飘雪身体后仰,一百八十度,金刚铁板桥,火箭正好射中他的脑门子上。死——。
七步飘雪没有想到,小看对手的下场,就是没有想到。
完了。
晚了。
癞蛤蟆从结巴老头的手心里跳下来,身体见风就长,眨眼间,从碗口大粗大到像一坨小山。
他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七步飘雪。
人心不足蛇吞象。癞蛤蟆心不足吞噬人。
七步飘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整个人囫囵吞枣,被癞蛤蟆吞噬入肚子。
事情就发生在刚刚,刚刚,七步飘雪还是活蹦乱跳,嬉皮笑脸的孩子。一眨眼,人没有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癞蛤蟆竟然大吞活人!
古今奇谈。
却是的的确确,发生在秃顶老头和黄毛丫头还有哑巴面前的。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嘴巴张开都收不回来。
蛤蟆精——坐井吞天!
吞噬天下!
癞蛤蟆吞噬了——七步飘雪后,嘴巴一张一觋,吐出来一团白雾,雾气渐渐弥漫开来,玄武山岚云端,都被这团白色雾气笼罩,整个天蒙蒙上一层阴影。
结巴老头哈哈哈大笑。
大笑的他的大肚子颤抖好比一个超级小鲜肉大**。
廊桥下一声呜咽。
是谁家的孩子的哭声。
呜咽的哭声悸动所有听到的——整个廊桥上的人。
结巴老头哈哈哈大笑,当然他也听到了呜咽哭声。
结巴老头惆怅地走进廊桥的木桶楼梯边,有一架木头梯子从廊桥直通下面的溪水,一个竹筏漂流过来,一个戴斗笠的女人,手里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篙,速度极快,飞到廊桥下面,结巴老头蛤蟆精,见到戴斗笠的女人,吓的手脚冰凉,急急忙忙跪倒在桥面上,他身后的护卫兵,金甲武士,连击弩战士,无一例外,统统跪倒在桥面上。低头不语。
戴斗笠的女人,从廊桥的木桶木梯上慢慢地走上了廊桥。
原来在绿呢子大轿子里一直没有出来的一个面容枯槁,形同僵尸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也出来跪倒在大轿子旁边,俯首不敢啃声。
来的戴斗笠的女人,依旧戴着斗笠,没有摘下来的意思。
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更不不用说看清她的芳容了。
所有人都十分惧怕这个戴斗笠的女人。
戴斗笠的女人当然看见了趴住廊桥木头地面的大癞蛤蟆。
那么大的癞蛤蟆她也看不见,她要不是瞎子,谁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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