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剑山庄,醉心亭,夜幕深沉,梆梆,二更天,夜黑风高,杀人好时候。
风语飞知道拧不过木天脊,不由地心底拔凉,七步飘雪和铁牛被人掳掠走了,西门不败追杀出去了,唯独她被死死的困在了醉心亭,困住她的不仅仅是木天脊的金光罩子,还有一个他们谁也不认识的一个和尚,一个鸡头和尚,骨瘦如柴,一个肩膀头高一个肩膀头低的和尚,他的特别之处他的脑袋是一个鸡头。
鸡头和尚在风语飞和西门不败的注意力都在木家父子时,突然出现,祭起一个画着蜈蚣的灵符,灵符腾空飞起,鸡头和尚和木天脊合力布下了鸡罡罩,目标首先就是风语飞,而后,灵符蜈蚣突然袭击西门不败,西门不败本能地举起双枪刺去,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是虚虚实实,灵符咕呱一声怪叫,转身竟然掳掠了西门不败后面的七步飘雪,铁牛疾飞方天画戟扎住了蜈蚣的尾巴,没有想到灵符的法力高深,竟然席卷了铁牛也掳掠而去,西门不败救人心切,竟然趁鸡头和尚收回灵符蜈蚣之时,疾飞刺杀而去,西门不败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拼命三郎的狠劲和他快如闪电的速度,风语飞还没有看清楚,西门不败就追杀鸡头和尚而去了。
过了片刻,鸡头和尚竟然回来了,只是不见了西门不败的身影,但是风语飞坚信西门不败没有被抓,因为鸡头和尚的肩头中了西门不败的银枪,血迹斑斑,他的还张皇失措的样子,一副好不容易逃命回来的样子,西门不败是打不败的,否则他就要改名字了。
风语飞她心里乱极了,既担心七步飘雪的安危,又恨木家父子的绝情。
她看到一了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流星一样自由自在,多么可怜此时此刻的处境,天地之间竟然寸步难行,她被鸡罡罩困住了!
梆梆梆,三更天,风语飞已经在此被困了四个时辰。
木五羊一直在旁边看着风语飞,他的两眼在风语飞的脸上来来回回滚动,一阵火辣辣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庞,说道:“表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敬酒不吃吃罚酒-----。”
“七步飘雪他怎么样了?”风语飞的第一句话还是关心七步飘雪的生死安危。
木五羊醋意大发,没好气骂道:“他死了!”
风语飞的反应是第一敏锐的,一看见木五羊的脸色,立刻就放心了,七步飘雪死不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死。
风语飞道:“从午后一直到三更天把我困在醉心亭,木五羊,你究竟要干什么?”
木五羊眼中仿佛看见了猎物在嗷嗷求饶,格格一笑道:“因为你赖婚,七步飘雪送命死了,几乎把我们买剑山庄搞了一个乱七八糟,连我爹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你还在折腾他到半夜,还问我究竟要干什么?我问你风语飞,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答应了婚约不就万事大吉。”
木五羊本来不想说出这些事,因为他还想和风语飞成亲,他一直叫她表妹,这是第一次直呼其名,叫风语飞。
说实话,他的心底还是十分喜欢风语飞的,当然他也喜欢所有的漂亮女人。
他想让风语飞屈服,他太小看了这个贵族少女的驴脾气,倔犟,犟妹子。
风语飞的脾气只对七步飘雪顺眼,她的倔犟脾气能够容忍七步飘雪在玄武山天国的酣畅淋漓的责难,却是忍不了木五羊的好色的咸猪手和伪君子的虚伪,正是她的最特别之处,也是七步飘雪和她脾气对眼之处。
风语飞的脸色变了,冷冷地说道:“我要是坚决不同意婚约呢?你是不是要和我的尸体成婚。”
木五羊狠狠的瞪着风语飞,厉声喝道:“就是得到你的尸体,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带走你,尤其是七步飘雪。”
风语飞不想和他辩驳,和一个畜生辩驳,只会让畜生更加嚣张跋扈,他的后面还有他爹木天脊撑腰,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鸡头和尚一直虎视眈眈。
突然,风语飞想到了白天和木天脊说到仙人城修仙十二家族时,说到了鸡头人上党谷韩家,就是十二家族里面最弱的韩家,他们就是以鸡作为家族图腾的,这个和尚竟然也是鸡头,难道他是上党谷韩家的人?鸡头和尚突然说道:“阿弥陀佛,风语飞你插翅难逃,你这样做,一直耗下去有意义嘛?还是投降和木少爷成亲吧。”
其实鸡头和尚当然知道风语飞不会听他一个和尚的话的。
他也知道风语飞在等救兵,这个救兵只会是西门不败。
奇怪的是,西门不败居然迟迟没有来,西门不败的的确确在追杀鸡头和尚一段路后,突然消失了,鸡头和尚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西门不败搬来了秀才和狼,五个老家伙都是散修的修仙者,法力不俗,五个联手,鸡头和尚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恐怕要够呛。
风语飞又瞪了木五羊一眼,怒喝道:“这个和尚,他是谁?”
木五羊道:“金鸡禅师,他在十字坡的西北五十里外的画蛰迦叶寺出家,他是上党谷韩家的外门子弟。”
金鸡禅师接着道:“我在韩家修仙了五十年,除了不是结界修仙者之外,韩家上上下下哪一个敢不尊敬我金鸡禅师?”
修仙者分为上元青龙季,中元白虎季,下元朱雀季,还有初元玄武季。
初元玄武季分为轮海,四极,结界。
下元朱雀季分为渡劫,出山,升天。
中元白虎季分为下山虎和上山虎。
上元青龙季分为狂龙和神龙。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练气期的入门弟子,比如在十字坡狮子楼闹事的虎头人赵拔毛,就是一个刚刚入门的练气期的初级弟子。
风语飞就是初元玄武季的四极弟子,她听到这个鸡头和尚自报家门也不是结界修仙者,她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放心一些。
风语飞冷笑一声道:“和尚,你到了仙人城外面,居然还胆敢撒野,你知道,你们韩家马上就要被秦家灭了么?”
鸡头和尚终于闭上了嘴,说到了他的伤心事,戳中了痛点。
仙人城人人都知道韩家岌岌可危,时时刻刻都在龙头人秦家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残喘,鸡头和尚问道:“风语飞,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韩家和秦家的恩恩怨怨的?”
风语飞道:“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孩子到老头,谁不知道韩家名存实亡,已经微弱的危如累卵。”
鸡头和尚道:“你有什么高见?”
风语飞道:“一个字——变,两个字——变革!”
鸡头和尚冷笑,道:“这就是你的高见?”
风语飞道:“是。”
鸡头和尚凄然一笑,道:“如果这些有用,我想我们韩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风语飞纵声大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因为我们曾经走过韩家一样艰难的路。”
鸡头和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话还没有落地,一只雕翎箭噗噜噜射在鸡头和尚的鸡冠上。紧接着又是三箭。
还有两只银枪。
白马,白袍,银枪,西门不败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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