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水泊梁山 第二十八回：武二郎一路惊魂

    却说县太爷刘夏才正在后衙花园百无聊赖和小妾打情骂俏，忽然衙役进来禀报，说四季芙蓉院的老鸨子粉面狐前来想请，便让请进来说话。一会儿，老鸨子进来了，见了县太爷，马上跪下，道：“老爷，现我院有一位京城来的贵人设宴请老爷赴宴，说有公事相商，去了便知。”

    刘夏才一看老鸨子，道：“不会是缺钱了吧？前来糊弄本老爷？”

    老鸨子道：“老爷，您就是借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老人家，那个贵人可大方了，一见面，就赏了妇人一百两银子，还说是小钱，说和您老人家是老相识。”

    刘夏才感觉老鸨子不会骗他，挥手让她回去，答应马上打道四季芙蓉院去见这个京城来的贵人，按下不表。

    老鸨子请了刘夏才，又赶往王孔目家里去请王蝶郎这个孔目，老鸨子告进，门房也没通知，让她直接去花园找王老爷。却说也巧，王孔目也正在花园百无聊赖的和小妾打情骂俏，老鸨子进来看见不由得发笑，王孔目看见她来了，奇怪，问道：“粉面狐，你来做什么？”

    老鸨子道：“请您老人家去赴宴，有京城里来的贵人想请，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单差您老人家光临了。”

    王孔目道：“那个请我？你笑什么？”

    老鸨子道：“谁请您我可不知道，反正是贵人绝对不假。我笑是因为请的客人还有县太爷，刚才去请他，他跟您一样，也在花园跟您一样的玩。呵呵呵。”

    听说客人还请县太爷，王孔目的心里平静了很多，既然请客，必有所求，倒不必要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只怕是又有一笔钱财进门，于是答应马上就去，老鸨子走了。

    却说县太爷和王孔目二人的轿子前后停在四季芙蓉院的门前，老鸨子早早就迎了出来，二人跟着老鸨子上了楼，却见一位官人正在品茶，旁边有一个精瘦的伴当伺候着，那位官人倒也风流，就是长得黑，而且凶恶，两个大腿上竟然是两个如花似玉的粉头，正在调笑。

    宋江见二位大人进来，松开两位粉头，迎了上来，拱手道：“二位大人到了，快请上座。”二位告坐，宋江也不客气，也坐下。

    王孔目道：“敢问官人是谁？”

    宋江道：“先喝酒，一会便知。”

    二位大人看时，这桌酒席当真是很贵重，美酒佳肴，美不暇接，既然请客，必有所求，二位大人便不再问，也不客气，和宋江吃酒。倒是很和谐融洽。

    三杯酒完，宋江赶走老鸨子和两个粉头，老鸨子知道他们要说话，知趣的退出，伴当关了门，亲自伺候。

    宋江道：“二位大人莫慌，在下的名字不便相告，只怕会吓着二位大人。有一点小事想请二位大人帮忙，却不知道二位大人能不能给在下这个面子？”宋江不慌不忙道。

    刘老爷看着宋江，阴沉的样子，心里也打鼓，道：“这个清河县，我是县官，还是能帮一点忙的，就是死刑犯，我老爷也敢……也敢……给判个充军。”刘老爷说到最后，牛皮不敢吹了。

    宋江听罢哈哈哈大笑道：“正要听老爷这句话，我倒还真的有一位兄弟犯了法，关在县牢里，我只想让你们给判个充军，让他受点教训也就是了，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王子犯法也一样。我知恩必报，绝不含糊，我请你们帮忙，也不会干指头蘸盐，是有重酬的，上礼物。”

    伴当上来，把两个精致的描金盒分别放到刘老爷和王老爷面前，都给打开，但见，送给刘老爷的是一尊金佛，闪闪放光，不下上百两。王老爷面前是一尊观音圣像，纯银打造，重量也不轻，银光闪闪。

    二位老爷见了，心里也喜，简直觉得宋江就是他们的爹，刘老爷道：“英雄您想救谁，吩咐就是，无不遵命。”

    王孔目也道：“我听刘老爷的吩咐。”

    宋江道：“我送给你们这么重的礼物，只是想买一条命，不会难为你们，武松是我的兄弟，你们想办法，不可重判，就判个充军吧，这次我的兄弟是被西门庆陷害，这笔账我们迟早会算，你们如果想好好的当这个官，就按我说的去做，不然，这清河县永无宁日了，我可有一大帮兄弟，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是恐吓。”

    刘老爷和王老爷对视，点头，刘老爷道：“英雄放心，武松误杀，罪不该死，我和孔目商议，一定会让英雄满意，这就告辞。”

    “二位大人慢走，我恭候佳音，兄弟，送送这二位老爷。”宋江坐着没动，吩咐道。

    二位老爷拱手告辞，伴当把两个描金盒子分别交给他们，送了出来，二位官长下楼，上了轿子，各自回府不提。

    这才是：

    宋江仗金银，清河来救人。

    金佛银菩萨，敲开官府门。

    却说县太爷当谈晚上就和王孔目研究武松的案子该怎么判，在刘老爷的书房里，二人密谈，王孔目道：“老爷，那黑脸的家伙也够意思，没让我们为难，只说买命，没说让释放，这等于保全官府名声，你我收了重礼，何不卖给他这个人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若说话不算数，只怕以后清河县不会安宁，你我都会有危险。”

    刘夏才道：“有理，我只想平安的做官，痛快的捞钱，至于武松死活，是不放在眼里的，反正他又没有找过我老爷的麻烦。”

    “那么老爷你觉得此时怎么做？”王孔目可不愿自己做主。

    刘夏才道：“你把案卷再看一下，那里重就改掉，那里轻就多说，就判个脊杖四十，远远地发配了吧，也了了这件公案，至于西门庆如果来闹，不必理他。”

    二人计议已定。

    却说四十五日期满，县衙从牢房里提出武松重审，武松也知道自己快上路了，英雄气概油然而生，跪在大堂之上，腰杆挺的硬硬的，且听宣判咋说。

    县衙师爷念宣判道：“查，犯人武松武二郎与本年某日，因妻子潘氏给恶人掳掠，心中不忿，持刀赶至清河县狮子楼，发现恶人侮辱妻子潘氏，上前理论，一言不合，遂动手斗殴，误杀江淮恶人老板来世道，所查是实。盖武松此行，出于义愤，并非故意，然杀伤人命，与刑律科条有违，脊杖四十，刺配孟州，三天后解行。清河县刘知县，王孔目判定。

    武松真的没想到，竟会判的这么轻，哈哈大笑，大笑不止，竟然笑出了眼泪。

    随后，武松给打了四十棍，却也不重，再拉回县里牢中。

    西门庆也在听审，见判决竟然是刺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可能呀？但这是县府大堂，他是一个提刑官，实际上是吏员，没有权利，怎么可以干涉，闷闷不乐回家。思量除掉武松的对策。

    却说西门庆看到武松竟然给判了个充军，这不是要了我的命这是干嘛？武松能咽得了这口气，我占了他的家私，妻子，还用计给他判了刑，他能不恨我吗？这可怎么好？

    思量再三，他把两个杀手叫到内室，每人金子一百两，道：“你们俩听好了，这个武松可是本官的心腹大患，轻饶不得，必须死，你们二人明天就出发，埋伏在山野必经之路上，给我杀，连公差一起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回来揭下武松的金印，我还有一百两金子酬谢。”

    两个杀手答应，自去准备不提。

    这才是：

    武松虽然捡了命，杀手隐患在途中。

    想死偏偏死不了，西门计谋一场空。

    却说西门庆的歹毒确实了得，他吩咐了杀手要取武松的人头，这也就罢了，而且连公差一起要死，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谓不择手段，他为了百姓不假，其实更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平安，按他自己的话说，这才叫：无毒不丈夫。

    武松戴了木枷，贴上本县的封贴，脸上少不了刺上一个囚字，别了清河县，由公人孙子贤，李子酸押解上路，去孟州，武松活了，去那里也满不在乎。

    出城四十里，武松和两位公差进了酒店打尖，看见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江。

    宋江见了武松，说：“兄弟受苦了，此去孟州，不要惹事，大哥有时间就去看你。为了救你，大哥是金佛银菩萨送给了那两个贪官，这才留下了兄弟性命。”

    武松这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才判个充军，这么轻，原来是宋大哥行贿官府给帮了忙。

    武松上前跪在宋江面前道：“大哥义薄云天，搭救兄弟，此恩难报，若有用我之处，万死不辞。”

    宋江呵呵一乐，道：“兄弟言重了，请坐，一起喝酒，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兄弟平安，钱财乃粪土，算不了什么。”

    吃完酒，宋江说：“兄弟珍重，有缘再见。”

    武松说：“大哥珍重。”

    武松想起宋江恩德，感动不已，泪水都流了出来，宋江去了，武松也接着上路。

    却说这一天，三人走进云霞岭中，但见：

    山长水远美无限，云霞满天好壮观。

    林密幽深走不尽，鸦噪树顶一线天。

    这个林子倒也凶险，武松便提高了警觉。

    忽然，林子里冲出两个人，手握钢刀，站在了武松和两个公差面前，截住了去路，一个说：“武松，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你们四个人，都要死。”

    武松大喝：“你们是什么人？和你们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害我武松？”

    其中一个道：“就因为你是武松，所以你非死不可，我们兄弟就是鬼见愁燕二，神见怕燕三。”

    武松道：“我说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原来是西门庆手底下的两只恶狗，你们看错了定盘星，武二爷岂是你们这帮狗能对付得了的？今天让你们看看武二爷的本事，二位公差，躲在一边，看武二爷怎么收拾这两个孙子。”

    两个公差赶紧闪到一边。

    “并肩子上。”燕三一句话说完，挥刀就劈，燕二也挥刀劈向武松。

    要说武松当真是非常凶险，这两个人可是杀手，武松又带着木枷，一只手不自由，燕三的一刀已经从上到下砍下来了，武松身子一转，头一低，把木枷竖立起来，一刀正好砍在木枷之上，武松再一转身，一脚踢出，燕三就爬在了他的面前三步远近，不动了。武松的另一只手正好把快刀拉到了手里，这只是刹那间发生的事，燕二一见，并不怠慢，挥刀来削武松的脑袋，武松身子跪倒，向前滑了几步，一刀就削了过去，当时就把燕二的大腿给拉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直流，吓得哇哇乱叫，不敢再上前了。武松看看这哥儿两个，仰天大笑，扔了刀子，使劲一掰木枷，只听“咔嚓”一声，木枷断成两半，武松扔在地上，再拾起刀来，狞笑着走了过来，看着爬在地上的燕三，燕三方才坐起来，见武松过来，知道不好，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道：“武爷饶命，都是西门庆让我们干的，小的见识过武爷的本事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燕二也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也是叩头求饶，武松道：“你们这些渣滓，虽然求饶，武爷也不会饶了你们，受死吧。”一刀劈出就要了燕三的命，燕二自知难免，恨得牙都咬出了血，悄悄抽出毒镖，朝武松打去，武松是谁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很近，但是他的反应更是快如闪电，看准毒镖飞来的方向，横刀阻挡，只听叮当一声，正打在刀身之上，武松道：“好歹毒的暗器，也不知伤了多少人。”当下捡起毒镖，道：“武爷也懒得动手，这只镖就还给你吧。”顺手一扔，正好扎在燕二的眉心之上，没有吭气，睁着眼睛追赶他弟弟去了。

    武松杀掉两个杀手，这才松了一口气，从燕三兄弟身上搜出二百两金子，看着两个差人，早吓倒了，浑身哆嗦，武松哈哈大笑，说：“我么发财了，他们是给我们送盘缠的。你们俩胆小鬼，怕什么？凭这么两块料，怎么可能杀死我武松？笑话。把这两个杀手给我放火烧了，不用怕，我们继续上路。”

    两个差人赶紧找来木柴，堆在两个杀手身上，这就燃起了大火。

    但见：

    烟雾缭绕云霞岭，杨柳飘飘日绚丽。

    山里忽然起火苗，大概猎人烤野味。

    风吹肉香传十里，乌鸦鸣叫闻凄厉。

    杀手失踪不见影，死了活该谁理会。

    话说这武二郎灭了西门庆排雷的两个杀手，跟着两个公差继续上路，反正有的是钱，遇见酒店，就进去吃酒，两个差人知道武松的英雄，都小心侍奉，不敢马虎，只要武松不跑，就阿弥陀佛了。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孟州道十字坡，又饥又渴，天气又热，三人看见一个酒店，就走了进去。

    一个面相娇美却有凶杀之气的女人接待武松三位，差人说：“二爷，这里没人，卸了刑枷，好好吃几碗。”武松答应，差人给武松解开了刑枷。

    女人问：“客人吃设么？”

    武松说：“好酒上一桶，牛肉切三五斤来，一起算钱给你。”

    那女人说：“我店最有名的是牛肉大包子。”

    武松说：“好，来二三十个当点心。”

    一会儿，伙计就端上来一桶酒，上了一大盘牛肉，还有几十个大包子。

    武松看了，并不动手吃，而两个公差早忍不住了，每人先喝了一碗酒，抓起牛肉就塞进嘴里，一手抓两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武松掰开一个包子，看了一看，问：“大嫂，你这包子是什么馅的？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

    那女人笑说：“客人不要取笑，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的包子是牛肉的。”

    武松笑了，说：“我看不像牛肉，你看看，你看看，还有男人的鸟毛，再看看，哇！还有人的指甲。”

    那女人说：“客人不要乱讲，那是头发，我的头发不小心掉进去一根，有何大惊小怪？一片鸭子嘴，怎么能是人的指甲，胡说八道。”

    武松又说：“我听人说：大路十字坡，谁人敢从哪里过？肥的用作馒头馅，瘦的抬着去填河。金银珠宝都留下，男女老少不放过。”

    那女人听了，并不慌张，说：“客人，放心饮用，好吃好喝，我这里可不是阎王殿，说的那么可怕。那都是你瞎编出来的，败坏我店的名声。”

    武松又说：“大嫂，你丈夫在不在？”

    那女人说：“不在呀，你是不是想做我的丈夫呀？天晚了在我家歇宿，我伺候你怎么样？”

    武松见那两个差人吃酒没事，这才喝了一碗，说：“大嫂，你家的酒没味，有没有好酒，请我们喝几碗。”

    那女人说：“好酒倒有，就是有些浑浊。”

    武松说：“好，好好，月浑浊越是好酒，上。”

    那女人进去，很快端出几碗好酒来，说：“客人尝酒，觉得好，我再给你上。”

    那两个差人端起来，一饮而尽，都说：“好酒。”

    武松说：“大嫂，再弄些牛肉上来。”

    那女人说：“好。”这就进屋去了。

    武松把那碗酒倒进老鼠窟窿里去了，一窝老鼠让给药死了。

    那女人根本没有去切肉，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指着武松三个，说：“倒。”只见两个差人都倒下了，武松也闭着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那女人哈哈大笑，说：“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洗脚水。告诉你们，老娘我就是个开黑店的，专门杀富济贫，卖人肉包子。老娘并不想惹你们，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一个囚徒，不戴刑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敢调戏老娘，简直就是死命催的。杀了你们，倒是可以卖几日肉包子。”摸摸武松的包裹，说：“金银不少，不是坏人，也是恶霸，该死。”

    两个伙计出来，不用吩咐，就把两个差人扛到人肉作坊去了，前来抬武松，妈妈呀，好像有千斤重，冬夜动不了。

    那女人说：“滚开，你们都是没用的，就知道耍钱赌博玩女人，一个人都扛不动，简直就是废物。还要老娘我亲自动手。”

    那女人上前来抱武松，武松猛地这个开了眼，抱住了这个女人，双手就像铁箍一样，这女人动不了了，嘴一撅，和女人亲吻在一起，女人杀猪一样叫起来了。

    武松说：“大嫂，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我吗？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来陪我。”说着话，搂紧女人，将她压倒在地，就扯衣服，两个伙计吓傻了，不敢动。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跑了进来，说：“好汉住手，请饶恕这个女人，小人有话说。”

    武松说：“说什么屁话，等我办完事再说，我们是相互情愿的，又不是我欺负女人。你有何话说？”

    那汉子说：“这是小人的老婆，不知怎么得罪了好汉。请好汉饶恕。”

    武松放了手，一脚踏住女人，说：“你是何人？”

    那汉子说：“我是菜园子张青，这位是我的老婆母夜叉孙二娘，请问英雄大名。”

    武松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武松武二郎是也。”

    那汉子说：“久闻大名，横行清河县，战败西门庆，如雷贯耳，我们夫妻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英雄饶恕我们夫妻。”

    武松放了手，说：“江湖上替你你们夫妻，无不闻风丧胆，浑身哆嗦，我武松也差点着了你们的道。”

    张青夫妻赶紧重新摆设酒席，招待武松，武松这才将自己被刺配的经历讲了，张青夫妻叹息。

    孙二娘说：“兄弟，你既然到了这里，还去牢城营干嘛？干脆作了这两个差人，就住在二嫂这里，逍遥自在，你要去落草，我们夫妻送你去二龙山，多美？你嫂子曾经蒙到了一位豪杰英雄，名叫鲁智深，多亏我归来得早，救下来了，结为兄弟，如今在二龙山上坐第一把交椅。”

    武松说：“不可，我能活下来，多亏宋江大哥搭救，这两个差人一路小心侍奉，我若害了他们，天理不容，我武松平生专打好汉硬汉，兄嫂若爱武松，就救了那两个差人，武松感激不尽。“

    孙二娘说：“好吧。“让伙计进屋去救人。”又问：“兄弟，你喝了我的蒙汗药酒，怎么没有被麻翻？”

    武松笑了，说：“我早看出嫂嫂不怀好意，你的药酒我怎么敢喝，早倒进老鼠洞里去了。只要喝了，就被你包成肉包子了。呵呵呵。”

    几个人都笑。

    两个差人被救醒，回到大厅，问武松：“二爷，我们兄弟喝得不多，怎么就醉了，真的是好酒，记住这家，回来再喝。”

    武松，孙二娘夫妻又大笑。

    却说这武松和两位公差在十字坡住了两天，和张青夫妻结义，随后继续上路，到了孟州牢城营。

    两个差人将武松送进牢城，告辞回去，武松给押进平安寨，一群犯人见来了新人，只怕他不懂码子吃亏，纷纷前来和他攀话。

    一个犯人说：“大哥，这里的管营和差拨都不是好东西，都会变着法子害人，诈取钱财，你若有钱，赶紧给他们拿出来，不然，一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

    武松说：“我知道了。”

    一会儿，差拨来了，大声问道：“谁是新来的犯人？”

    武松说：“是我，怎么了？”

    那差拨见武松没有把钱拿出来，马上大怒，说：“听说你叫武松？”

    武松说：“是呀，正是老爷。”

    那差拨说：“早有耳闻，横行清河县，作奸犯科，目中无人，却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到了我这里，我说了算，少给我耍威风，弄不死你，弄死你也就是碾死一只蚂蚁，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牢城营的厉害。”

    武松哈哈大笑，说：“你算个屁呀，想吓唬你家武二爷？我有狗吓的病呢。想弄死你家武二爷，你这是在做梦呢？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只是你这狗东西想奈何我武松，滚你妈的。”

    差拨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怒道：“你等着。”大怒而去，武松是哈哈大笑。

    一群犯人说：“好汉，你得罪了差拨，只怕嫌死的慢。”

    武松说：“怕个鸟，看他怎么奈何我。”

    几个差人前来叫武松去点视厅，武松满不在乎去了，诸位囚犯都说：“这汉子完蛋了，这一顿打免不了了。”

    武松进来，管营说：“你是新来的囚犯武松。”

    武松说：“正是，怎么了？”

    管营说：“来呀，给我打。”

    武松说：“我犯的是大宋的法律，没有犯你家的法律。要打我，给我个理由。”

    管营说：“新到囚犯，都要挨打，这就是规矩。你在家里，我绝对不会找你。”

    武松说：“说的有理，我武松今天就要破破这个规矩，谁敢打我，我就敢打谁。来呀。”

    五六个军汉上来抓武松，武松一挥手，倒了三四个，一拨拉，又倒了两三个，一个恶虎挡道架势一摆，说：“谁还来？请。”

    管营说：“你这个囚犯，想造反呀？”

    武松说：“想造反又如何？如今这个社会，处处是豺狼当道，处处是黑暗，我不做恶人，就要被恶人欺负，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武松，没本事，让我武松弄死，我不怕，来呀。”武松睁大了眼睛，威风凛凛，真的有打虎的气势，非常可怕。

    正在这时，一个受伤之人进来，在管营的耳朵里说了几句话，管营说：“来呀，把这个狂徒关进单人牢房，随后再处理。”

    武松哈哈大笑，跟差人大摇大摆去了。

    这却是怎么回事？